第九劫(12)_(快穿)我帮男主渡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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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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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萧庭燎这般专注地望着,宁徽妍面上顿时便烧了起来。她稍稍移开眼,将那匣子递了过去,嘟嘴道:“都怪萧哥哥,不好好听人家说话……”

  萧庭燎被她这副委屈的小模样给挠了一下心口,事情原委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他早已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翻看了几下那匣子里的信,睿智如他,很快便将她先前所作所为的原因给猜了大半。他抬眸望去,见她潋滟的眸光,他心中触动,

  “陛下……是想帮臣除掉礼部侍郎么?”

  宁徽妍看他明白了,傲气地一撅嘴,看向一旁。

  见她默认,萧庭燎眉眼和缓下来。

  原来是这样……

  再细细一想,他更是能得料想她的不安与不易——独自一人,想出这些法子,要随机应变不说,还要处处算计……

  是他气糊涂了,委屈她了。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发,柔声道:“多谢。”

  宁徽妍被这般触碰听得他那惑人的声音,看得他深邃的目光,耳根更红,几要招架不住。她捶了他一下,别开眼睛小声道:“哼,都是萧哥哥不好……”

  萧庭燎低笑,忍不住将她揽进了怀里,安抚道:“是,都是臣不好。陛下做得不错。”

  这人的怀抱暖来,带着熟悉而淡雅的墨香,宁徽妍只觉自己的心脏差点儿从喉咙里蹦出来。听他夸她,她喜上心头,忙捉着他问:“当真?我当真做得好?”

  他忍俊不禁,逗她道:“是做得不错,却不能称之为好。”

  “哼!”她鼓了腮帮子,正要啐他几句,却不防被他用力一抱。

  只听他在自己的耳边低哑道:“陛下倘若没有以身试险,没有教臣担心的话,那才是最好的。”

  她心念大动,忍不住环上了他的宽肩。她脑袋一热,便道:“我好喜欢萧哥哥……”

  萧庭燎眸色一软,扬唇,一时未作多想:“嗯。”

  宁徽妍:“……”

  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失败。

  ·

  赵家二兄弟行刺女帝之事一出,朝中哗然,身为赵家两兄弟的举荐人的礼部侍郎李大人自然是首当其冲,当即被罢免了官职。此后数日,摄政王以其雷霆手段,查出涉及此案的官员五人。五人皆为老臣旧党,悉数获罪。

  当此之时,女帝有言,道是此次行刺一事惊扰颇多,遂在其十五岁亲政之前,不允朝中再议立君后、开后宫之事,更道摄政王萧庭燎护驾有功,应当大加赏赐云云。

  一时间,旧党高官数人落马,萧党兴盛如日中天。于是,满朝文武,无人敢有异议。

  经此一事,众人遂知,女帝虽年幼,但绝非傀儡,而至于其向摄政王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年,宁徽妍即将迎来自己的十五岁生辰。

  ·

  景平九年六月末,宫中侍人来来往往、忙碌万分,要问其原因,那自然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圣寿节作准备。圣寿节乃乐安女帝的诞生日,今岁恰是在七月立秋时节,因连带着女帝的及笄礼,是以,这宫中必然是要大办一场的。

  宁徽妍较三年前长大了许多,性子也稳重了不少。自她那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便愈发对萧庭燎上心了起来。他教她什么,她就认真学什么;他说过什么,她绝不敢忘一字半句。

  萧庭燎见她有了自己的心思算计,遂也渐渐放手让她接触朝政。久而久之,她自是进步神速,眼下虽未及亲政,但她这个皇帝早已在朝臣们的心里有了足够的份量。

  夏末暑气未消,余蝉在树上喊着热,却未及喊上几句,便被粘杆之人所捕。

  睿思殿中,扇车阵阵起凉风。宁徽妍坐在銮座之上,正持着毛笔,点了朱砂,一本一本地批着折子。

  只道当她年满十四之时,入宫的侍读们大多也到了年纪,该入仕的入仕,该嫁人的嫁人,是以那宫里的学堂也就暂且停了。书斋与先生们留给了她八岁的弟弟,信王宁呈检。而她便就日日跟在萧庭燎的身边,学习该如何理政。

  宁徽妍一边翻着折子看,一边驾轻就熟地落着朱批。这三年,她学得很快,书斋的先生们都称颂她灵慧,道上天给大邺送来了一个好皇帝,可她却知道,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因为萧哥哥。

  她想把一切都做得很好,教他看见。让他夸她,让他认可她,让他知道,她已经长大了。

  她想向他证明,她已经长大了,想让他……不再将她看作一个孩子,而是将她看作一个女子。

  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这三年,越是相处,她便越是对他迷恋得不可自拔。她觉得她的萧哥哥就像是一坛佳酿,经年愈久,愈是醇香。

  她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她对他的欢喜,但每一次却又不敢太认真,因为他从未将她当一个女子看待过,只将她的剖白作年幼的笑话。

  萧哥哥将自己的感情收拾得很好,几乎没有任何失了偏颇的地方。但她细细观察过,他虽一直未娶,心里却是有人的。

  她不知道那女子是谁,每每旁敲侧击地问他,都会被他巧妙地回避开去。

  不甘心。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不甘心得连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出她心底的嫉恨。

  宁徽妍批完手里的折子,便想着去寻萧庭燎,着人问了一番,便知他正在暖阁里小憩。

  她神色一缓。

  只道这些日子,为了筹备圣寿节与她的及笄礼,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过。她自然会心疼他,与他说这些事情不必他操心,自有下人去做,可他却反而笑着宽慰她道,这是她重要的日子,不可草就。

  她心中隐隐开心,又有些不怎么开心。待她十五岁及笄后便要亲政了,届时他会交还摄政的权力,搬到宫外的相府去住。

  虽说平日里她还能在朝上与尚书省见到他,可这又怎能比得上如今的日日夜夜朝夕相处?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倘若他还了摄政权,却还被她留在宫里,这定然是要遭人诟病的。

  她不想他被人说三道四,他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这一点她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宁徽妍想着,撇下了毛笔,也不让人通报,兀自推门进了暖阁。

  却不想刚一进去,就见得外间有一个侍女,正立在衣架旁,捧着萧庭燎的外衣,久久没有挂上去。她看着那衣服面颊泛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徽妍见了,眉头猝地一拧,冷道:“来人,把她带下去,杖十,遣返回乡。”

  那侍女登时慌了,跪下连连磕头道:“陛——”

  “你若再出声,这乡就不必回了。”

  侍女吓得噤声,很快便被人拖了下去。

  宁徽妍睨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外衣,又道:“拿去烧了,再取过一件一模一样的过来。”

  “是……”

  宁徽妍这才舒坦了些许,抬步推门往里间去。

  入了屋,她便见萧庭燎正仰卧在矮榻上,右臂枕在脑后,左手安置于腹上,右腿半支,正浅浅地睡着。他的眉头轻蹙,眼下乌青明显,看起来睡得不甚安稳。

  她看着有些心疼,轻轻走上前去,往他身边一坐,果然见他睁了眼睛,那眼底满布的血丝明显。

  “陛下?”

  宁徽妍微微笑了笑,倾身便抱了上去,贴靠在他身前,满是依赖地道:“萧哥哥。”

  她只觉他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抬手抚上了她的脑袋。她听到他喑哑温柔的声音道:“怎么了?这么大姑娘了,怎得还撒娇。”

  宁徽妍上仰去望他,笑盈盈道:“我不管,萧哥哥方才说了,如果我能把折子都批好,你就奖励我。眼下折子都批好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萧庭燎无奈道:“总不能用这种方式奖励陛下——”

  “唔我不管,这样就好了。”宁徽妍用下巴硌了一下他的胸膛,糯声道,“好嘛……”

  萧庭燎终是妥协,笑叹道:“就一小会儿。”

  “嗯!”宁徽妍笑开,往上蹭了蹭,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萧庭燎被她蹭得眸色一沉,不得不暗自调匀气息。他隐忍着,暗叹道他这也当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怀里的女子早已长开,青丝细眉,皓齿明眸,眉宇间更添几分居上位者的雍雅威仪,教人只消看一眼,便觉梦萦魂牵,再也忘不了分毫。

  这一具贴在他身前的婀娜妙曼的身躯,更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让他难以自制。

  他素了太久了,又念着她、想着她,想要得太久了,仅仅是最简单相拥,都教他觉得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欲念大涌,身子不可逆转地热了起来。

  这一世的她,越长大便越似她以前的模样,犹是那一双眼,和他记忆中的浑无差别,他常常望着望着,一句“小淮”便差点儿要脱口而出。

  她很努力地去学着当好一个女帝,他看到了,可却又觉得心里不甚舒坦。

  她生得愈发好看,在朝上慵懒的一句言语,一颦一笑,都不知道勾了多少的人魂魄,特别是近来新入朝廷的那些毛头小子,那般殷情也不知是为何。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给藏起来。

  让她,成为他的。

  萧庭燎喉头稍稍动了动,沉了眉眼。

  他倒是想与她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她心里有那傅延书了不说,还如此信任他,从未拿他看作一个男人防备过,一举一动都单纯得像个孩子。

  这教他委实不忍对她做那些出格的举动。

  萧庭燎轻轻推了她一下,低声道:“陛下,起罢,臣该去都堂看看了。”

  “唔……”宁徽妍嘤咛一声,又赖了小片刻,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眨眼道,“今后还得要跟萧哥哥讨赏才好。”

  萧庭燎起身整理衣冠,笑道:“待过几日陛下亲政了,便不得如此胡闹了。”

  宁徽妍听罢,眸色黯淡了些许。她轻轻笑了笑,没有再答话。

  ·

  七月立秋,圣寿节如期而至,女帝赐宴众臣于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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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庭燎:“家养的老婆终于成年了[暗中雀跃.jpg]”

  宁徽妍[害羞]:“萧哥哥,人家要你陪我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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