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场 导演,求放过 2
两个人坐上车之后，祝千双拿起了先前排的表，确实全部都乱得一塌糊涂，记录每个人的行程的表也没有标记清楚，看起来就是事先没有提前找经纪人拿到行程表才会变成这样。
“怎么样，第一个打算去哪？”乔野问道。
祝千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前路困难，“那就先去张琼的吧，其实她还是比较好协调的。我先打电话一个一个通知一下。”
乔野沉默，听着女生拿着手机开始挨个挨个打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笑着打电话过去，最后都会变成无奈的请求，连续两次吃了闭门羹之后，祝千双用手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有些不高兴。
正巧这时车子已经来到了张琼的楼下，祝千双一副世界末日的状态，自暴自弃地说道：“不然干脆我还是不上去了？刚才她经纪人把我骂了一顿。”
乔野自顾自下了车，然后拉开了她的车门，“你现在是当着公司老板的面前打算罢工？快点下来，你还没上去怎么知道啊。”
祝千双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车上跳下来抓住了乔野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对呀你是大boss，你不是说要来帮我么，你跟我一起上去，她怎么也得忌讳三分啊。”
乔野面无表情地摇头：“我不上去。虽然张琼很红，但是让我亲自去邀请的程度还达不到。你自己上去吧，不行就搬出祝千禾，你姐以前这样借森百里，你现在这样借她的名义也没关系。”
啧啧，这赤裸裸的裙带关系。
但是看着乔野已经打定主意不帮忙了，祝千双瞬间觉得自己被骗了，咬牙切齿地问道：“早知道你打算袖手旁观我还不如和百里前辈一起来！”
乔野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赶紧上去吧，你的态度不要软，不要哀求，偶尔拿出点脾气，对方就不敢这么嚣张了，你越是态度软下来，她就越把自己当回事，反而给你难堪，再说了，你觉得凭借我公司的名声和地位，敢真拒绝的，这里面有几个。”
祝千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乔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只好相信了他的话，自己转身走上楼去。
本来会以为很惨烈，没想到按照乔野说的办法，软硬兼施一下，解决得倒是挺快的，经纪人也因为刚才发脾气赔了不是。
跟电话里面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谈好之后祝千双一路走下来都觉得不对劲。走到停车场时看到乔野坐在车子里面，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想来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得够呛，一方面要赶电影的后期制作，一方面要应付繁琐的新闻事务。
等等。在内心进一步柔软之前，祝千双收回了思绪，安静地上了车。
乔野被惊醒了，眯着眼睛问她：“好了？”
“嗯。”祝千双回答道，低头看着手中的记事本，“接下来是沈明蔚和……秋实，他们是一个公司的。搞定了沈明蔚，接下来的就不会麻烦了。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导演你回片场没关系的。”
乔野用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都说了要送你去，就一定会送你到每个地方。”
看他那么坚持，祝千双也不好再拒绝。
沈明蔚算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了，刚刚拿了一个影后，再加上郁薇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赶着拍戏，她的风头一时无两，这次答应客串也还是在她没这么红之前早早定下的。
还好提前知道了沈明蔚在为新电影的主题曲录音，祝千双就守在了录音棚外。
她透过玻璃窗看得见沈明蔚在里面正在录着，便不好打扰，安静守在了门外。
不一会儿沈明蔚出来了，祝千双赶紧笑着迎了上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沈明蔚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拿着歌词本低头看着一言不发。
祝千双暗暗翻白眼，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继续耐着脾气问：“沈小姐，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打电话核实过这件事了吗，现在初步拟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如果你的行程没有冲突的话，这个时间你应该能来的吧？”
沈明蔚还是不说话。
她是聋了没戴助听器？祝千双累了一天自己脾气也不好，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沈小姐，今天我是代表我们剧组来的，相信你的经纪人也和你提前说过这件事了，麻烦您多少给个答复成吗？如果不答应咱还得马上联系别的人，也不用待在这儿继续给您添堵不是吗？”
大概沈明蔚没想到她一个小职员现在敢和她这么说话。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瞪着她老半天，又恢复了以往冷冰冰的傲娇表情，说道：“去楼下帮我买一杯现磨咖啡上来。”
“哈？”祝千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磨咖啡，五分钟内。”沈明蔚用手摸摸自己的咽喉部位，“买回来我们再谈，现在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那我看你现在说得挺顺溜嘛。祝千双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一句好，跑到楼下买了一杯现磨的咖啡。
有些烫，路上的人又有很多，祝千双只能走得小心翼翼。
到了录音室，沈明蔚还是一副慈禧太后的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祝千双配合地装成孙子把咖啡递给她。
沈明蔚接过去，就看了一眼，直接朝祝千双脚步砸了过去。
“啊啊啊——”事出突然，祝千双忍不住叫起来，即使已经尽量快速躲避了，还是被咖啡溅到，她低头看着脚边被弄脏的裤脚和鞋子，不可置信地瞪着沈明蔚。
“杯子太烫了，一时手滑。”沈明蔚无所谓地撇撇嘴，“再去帮我买一杯吧。”
“你！……”祝千双想反驳。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真的遇到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淡定。她手紧紧捏成圈，真的生怕自己忍不住等会儿一拳往她脸上砸。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祝千双妥协道：“好。”
刚转身祝千双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牵住了，侧过头看见了乔野冷峻的脸。
“祝千双，你有没有点脑子。”乔野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但是对女生说话时，语气却很柔和，说完这句他将视线转向此时已经僵硬住的沈明蔚，渗着寒意，“走吧。”
祝千双本来也气得不行，既然大boss说话了，她也老实跟着他走。
两人都到门口，沈明蔚突然用着颤抖的声音喊道：“乔野……乔野！”
连续喊了几声，乔野才停住，只是依旧没转身。
沈明蔚站起来走过去，不甘心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员工吗！”
乔野抬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点头承认：“确实是小员工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凭你就可以随便任意压榨。”
说罢，乔野便拉着祝千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上祝千双不敢说话。
直到被乔野一把甩到车子边时，他恶狠狠朝她吼：“你平时就会对我大呼小叫，见到别人怎么就像是个丫鬟似的？她这么明摆着要整你，你看不出来？”
祝千双委屈，不满地反驳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实习生我还能跟她呛声？”
“但是你至少用脑子想一想。”
祝千双也怒了，瞪着他：“我的脑子告诉我完成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乔野双手插着腰，显然没有想到祝千双这么会这样反驳自己。
虽然平时他喜欢了她阳奉阴违的小动作，可是在他面前多多少少不敢放肆，可是现在却是一副小刺猬的模样。
祝千双看到乔野没说话，反倒是据理力争，把刚才受到的委屈不自觉发泄了出来：“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既然你决定不帮我，就不要来干涉我处理事情的方式！你是公司的老大，没做好事情叫失误，出了差错有一公司的人帮你解决，但是我不同，如果我没办好事情，那就叫做错误。难道我们就不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
你都要结婚了，还来管我做什么。
可是这句话祝千双说不出来。
现在生气的缘由，除了刚才平白无故遭受到的欺负，更重要的，是害怕他时不时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
乔野也说不出话来。而是蹙着眉头，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冷峻。
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了一般，停车场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祝千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她从包里面翻出手机，森百里自作主张拿她手机将联系人森百里前辈改成了百里欧巴，还相当不要脸地加了一颗爱心，她每次改回来都会发现森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改了回去。
突然想到了乔野就站在自己对面，本来是有些心虚地想要把手机屏幕赶紧按断，可是想到刚才他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发脾气的事情，意识到两个人还在僵持阶段，就干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当着他的面接了电话。
“百里前辈……”祝千双握着手机的手心有些冒汗，乔野即使没有说话，可是还是能从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中感受到他不满的情绪在逐渐上升，祝千双匆匆扫了一眼就避开他疑惑的视线，“怎么了？”
“你那边弄完了吗？现在在哪？”
祝千双不再去看乔野，而是回答起来：“我还在沈明蔚这边，正准备走呢。”
“乔还在那里？”
“嗯……”祝千双这才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乔导准备回去了，如果方便的话，百里你来接我吧，我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好，我马上过来！”森百里立刻满口答应。
在这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他的声音乔野清晰可闻。他一直都看得出祝千双之于森百里的特别之处。
本来并未在意，只是单纯觉得竟然有人让花心到出了名的森百里那么专注在她身上，可是现在，这个认知竟然让他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郁闷。
不断在胸腔扩大伸展，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得那么深刻。
他只觉得胸闷得不行。
可是看着倔强的女生，竟然除了干瞪眼之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越界了。
越界就越界吧。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没有阻止过让它蔓延。
他拉开了车门，然后拉住了女生的胳膊，“上车，我送你回去。”
祝千双甩开他的手，“乔导，等下有人来接我回去了，可以不用麻烦您了。”
“祝千双。”他抑制着怒气，一想到刚才的电话，他似乎就很难克制自己不去在意。
“以后也请乔导你能够公私分明，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事了。”祝千双认真说道。
祝千双真想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那么自恋说这样的话了，像乔野那样的人，即将和所有宅男们心中的女神走向婚姻殿堂，过上幸福的日子了，他又怎么会来在意你这样的路人甲呢。她尴尬地转过身走向别的方向。
心里面不着实际的期望，早该停止了。
在伴随着嘭的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乔野的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从她身边飞快地驶离了，没有片刻的停留和犹豫。
祝千双鼓着嘴巴，看着车子越开越远。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车子里面的乔野，始终看着后视镜中的她。
乔野捏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缩紧。
这种叫做吃醋的东西，此刻清晰地存在于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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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第一个打算去哪？”乔野问道。
祝千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前路困难，“那就先去张琼的吧，其实她还是比较好协调的。我先打电话一个一个通知一下。”
乔野沉默，听着女生拿着手机开始挨个挨个打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笑着打电话过去，最后都会变成无奈的请求，连续两次吃了闭门羹之后，祝千双用手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有些不高兴。
正巧这时车子已经来到了张琼的楼下，祝千双一副世界末日的状态，自暴自弃地说道：“不然干脆我还是不上去了？刚才她经纪人把我骂了一顿。”
乔野自顾自下了车，然后拉开了她的车门，“你现在是当着公司老板的面前打算罢工？快点下来，你还没上去怎么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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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野面无表情地摇头：“我不上去。虽然张琼很红，但是让我亲自去邀请的程度还达不到。你自己上去吧，不行就搬出祝千禾，你姐以前这样借森百里，你现在这样借她的名义也没关系。”
啧啧，这赤裸裸的裙带关系。
但是看着乔野已经打定主意不帮忙了，祝千双瞬间觉得自己被骗了，咬牙切齿地问道：“早知道你打算袖手旁观我还不如和百里前辈一起来！”
乔野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赶紧上去吧，你的态度不要软，不要哀求，偶尔拿出点脾气，对方就不敢这么嚣张了，你越是态度软下来，她就越把自己当回事，反而给你难堪，再说了，你觉得凭借我公司的名声和地位，敢真拒绝的，这里面有几个。”
祝千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乔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只好相信了他的话，自己转身走上楼去。
本来会以为很惨烈，没想到按照乔野说的办法，软硬兼施一下，解决得倒是挺快的，经纪人也因为刚才发脾气赔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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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祝千双回答道，低头看着手中的记事本，“接下来是沈明蔚和……秋实，他们是一个公司的。搞定了沈明蔚，接下来的就不会麻烦了。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导演你回片场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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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么坚持，祝千双也不好再拒绝。
沈明蔚算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了，刚刚拿了一个影后，再加上郁薇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赶着拍戏，她的风头一时无两，这次答应客串也还是在她没这么红之前早早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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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过玻璃窗看得见沈明蔚在里面正在录着，便不好打扰，安静守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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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磨咖啡，五分钟内。”沈明蔚用手摸摸自己的咽喉部位，“买回来我们再谈，现在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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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太烫了，一时手滑。”沈明蔚无所谓地撇撇嘴，“再去帮我买一杯吧。”
“你！……”祝千双想反驳。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真的遇到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淡定。她手紧紧捏成圈，真的生怕自己忍不住等会儿一拳往她脸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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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身祝千双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牵住了，侧过头看见了乔野冷峻的脸。
“祝千双，你有没有点脑子。”乔野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但是对女生说话时，语气却很柔和，说完这句他将视线转向此时已经僵硬住的沈明蔚，渗着寒意，“走吧。”
祝千双本来也气得不行，既然大boss说话了，她也老实跟着他走。
两人都到门口，沈明蔚突然用着颤抖的声音喊道：“乔野……乔野！”
连续喊了几声，乔野才停住，只是依旧没转身。
沈明蔚站起来走过去，不甘心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员工吗！”
乔野抬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点头承认：“确实是小员工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凭你就可以随便任意压榨。”
说罢，乔野便拉着祝千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上祝千双不敢说话。
直到被乔野一把甩到车子边时，他恶狠狠朝她吼：“你平时就会对我大呼小叫，见到别人怎么就像是个丫鬟似的？她这么明摆着要整你，你看不出来？”
祝千双委屈，不满地反驳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实习生我还能跟她呛声？”
“但是你至少用脑子想一想。”
祝千双也怒了，瞪着他：“我的脑子告诉我完成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乔野双手插着腰，显然没有想到祝千双这么会这样反驳自己。
虽然平时他喜欢了她阳奉阴违的小动作，可是在他面前多多少少不敢放肆，可是现在却是一副小刺猬的模样。
祝千双看到乔野没说话，反倒是据理力争，把刚才受到的委屈不自觉发泄了出来：“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既然你决定不帮我，就不要来干涉我处理事情的方式！你是公司的老大，没做好事情叫失误，出了差错有一公司的人帮你解决，但是我不同，如果我没办好事情，那就叫做错误。难道我们就不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
你都要结婚了，还来管我做什么。
可是这句话祝千双说不出来。
现在生气的缘由，除了刚才平白无故遭受到的欺负，更重要的，是害怕他时不时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
乔野也说不出话来。而是蹙着眉头，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冷峻。
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了一般，停车场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祝千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她从包里面翻出手机，森百里自作主张拿她手机将联系人森百里前辈改成了百里欧巴，还相当不要脸地加了一颗爱心，她每次改回来都会发现森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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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前辈……”祝千双握着手机的手心有些冒汗，乔野即使没有说话，可是还是能从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中感受到他不满的情绪在逐渐上升，祝千双匆匆扫了一眼就避开他疑惑的视线，“怎么了？”
“你那边弄完了吗？现在在哪？”
祝千双不再去看乔野，而是回答起来：“我还在沈明蔚这边，正准备走呢。”
“乔还在那里？”
“嗯……”祝千双这才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乔导准备回去了，如果方便的话，百里你来接我吧，我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好，我马上过来！”森百里立刻满口答应。
在这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他的声音乔野清晰可闻。他一直都看得出祝千双之于森百里的特别之处。
本来并未在意，只是单纯觉得竟然有人让花心到出了名的森百里那么专注在她身上，可是现在，这个认知竟然让他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郁闷。
不断在胸腔扩大伸展，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得那么深刻。
他只觉得胸闷得不行。
可是看着倔强的女生，竟然除了干瞪眼之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越界了。
越界就越界吧。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没有阻止过让它蔓延。
他拉开了车门，然后拉住了女生的胳膊，“上车，我送你回去。”
祝千双甩开他的手，“乔导，等下有人来接我回去了，可以不用麻烦您了。”
“祝千双。”他抑制着怒气，一想到刚才的电话，他似乎就很难克制自己不去在意。
“以后也请乔导你能够公私分明，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事了。”祝千双认真说道。
祝千双真想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那么自恋说这样的话了，像乔野那样的人，即将和所有宅男们心中的女神走向婚姻殿堂，过上幸福的日子了，他又怎么会来在意你这样的路人甲呢。她尴尬地转过身走向别的方向。
心里面不着实际的期望，早该停止了。
在伴随着嘭的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乔野的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从她身边飞快地驶离了，没有片刻的停留和犹豫。
祝千双鼓着嘴巴，看着车子越开越远。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车子里面的乔野，始终看着后视镜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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