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原来是你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_小姑居处本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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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原来是你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次日清晨,太阳如期而至,虽比不过正午时分那般火辣,却也散发出不容小觑的热度,又是个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的一天。

  琅然一行人分工卖菜、挑水、生火等一系列事务,雪滴负责掌厨。由于人多,干起活来也是一气呵成,还不到饭点时间他们便吃了早饭。

  有几个同门没下过山,这厢正兴奋得不得了。吃着菜一个劲儿地夸道:“雪滴师姐做饭真香,青椒也能被你炒出肉的味道,人间美味!”

  琅然笑了笑,道:“马屁拍过了哈!”

  雪滴不以为然,道:“此等话,以后可以多说。觉得色香味俱全,回宗门后可以天天去我茅屋吃。”

  “真的吗?真的吗?”有人不敢相信。

  雪滴:“真的,二文钱一顿。”

  “咦………”三两个人翻白眼,连连摇头。

  出了云岭,王翁醉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昨夜宿醉之前,他吩咐王玖省先带十人去三里郭摸情况。余下十人则留守七里城,处理上个季度移交下来的事务。王翁醉一人饮酒至深夜,终于成功地醉到人事不省的境界。

  雪滴忍不住感慨,云岭宗门的众师父,可真各具特色。

  饭后王玖省便带队去了三里郭,许是他往日里跟琅然厮混惯了,都以为此人是琅然那样的纨绔子弟不务正业。没曾想人家正经起来却是有模有样,安排事情也是井井有序。

  上个季节没处理完的事务,是一桩由比武招亲引起的纠纷。

  情节与千千万万的比武招亲大同小异。城东来了对行走江湖的父女,父亲年迈,小女正值芳华,芳名巧巧,生得一副好容颜。路过贵宝地,盘缠用尽,遂在城边上搭了个擂抬,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一番后,果真来了不少围观之人,其中慕名而来的江湖武士不计其数。

  经过一轮又一轮地比拼,拐脚的张三战败,独眼的李四另一只眼也被打瞎,王二麻子更惨,被一脚踹飞,不知所踪。

  唯独文质彬彬的柔弱书生赢了,显然,这女子是故意的。老父想到自己小女终于觅得良人有了着落,从此不用再四海为家、漂泊他乡,喜极而泣,哭得惊天动地,海枯山崩。

  谁曾想,堂都还没拜,这书生转手便将那女子卖去了夜春坊,书生拿钱闪人,桃之夭夭。

  老父亲富贵梦没做成,竟还失了爱女。按理说都是习武之人,那女子想逃脱并不难,怎奈这夜春坊内高手如云,女子插翅难飞。老父无钱赎女,晕厥数次没死成。一路拜佛求神来到此处,请求宗门出面调解!

  雪滴手持卷宗,唾沫横飞,说得绘声绘色。

  众人拖着下吧,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蔓青萝愣愣地问:“这跟我在戏本子上看的差别很大呀!男女没生出浓浓情愫双双把家还也就作罢,怎么还反被卖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骗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令人大开眼界!”

  琅然斜视雪滴,阴阳怪气道:“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确定卷宗上是这般写的?”

  雪滴干笑了两声,将卷宗递给琅然。

  十来个人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他们手一抖,下巴直接磕在了桌子上。

  “两三行字竟被你添油加醋,还略带故事情节说得这般眉飞色舞、合情合理。人才啊雪滴姑奶奶。”琅然道。

  雪滴尴尬一笑,率先出了门,她道:“额,这或许跟我以前在街头说过书的经历有关,十岁便学会了此等技巧,刚才也是条件反射。这道理就跟你逢墙角必拉二胡一样,能明白否?”

  琅然一阵恍然大悟:“略懂!略懂……雪滴,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只不过,雪滴那时是为了生计,而琅然街角拉二胡,只是为了好玩。

  夜春坊,南疆高端人士消费的地方,少儿不宜。位于七里城的城西,楼阁冲天,繁花似锦。出入的人中,非富即贵。

  烈日当空,晒得人睁不开眼。为避免招摇,雪滴只叫了琅然和蔓青萝同行。三人蹲在夜春坊不远的墙角处,头顶被晒得直冒烟。

  “这地方,真如书上写的那般?”蔓青萝问。

  琅然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都看的什么腐朽之作。那些低级娱乐场所,怎能跟夜春坊相比。”

  见他一脸痴迷与崇拜,雪滴问:“有何不同?”

  琅然道:“很高级的吃喝玩乐之地,不论男女,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财,可在里面敬请的发泄内心的不快。听歌跳舞,甚至是比武,都可以。”

  雪滴笑了笑:“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进去你便知道了。”

  “我没钱。”雪滴道。

  琅然嘿嘿一笑,自怀中自豪地掏出两锭金子:“我预支了后半年的生活费。”

  雪滴扶额,确定这货是名副其实的败家,浪荡子。

  有了钱,三人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向前走。雪滴还特地看了眼匾额下角,未见扶风标志,她松了口气,旧账未还,实在不好意思遇见。

  刚进大门,雪滴便察觉到了不同之处,无莺歌燕舞的嘈杂音,更没五花八门的拉客声。

  古木檀香,雕花垂楼,环境清幽。一股清风迎面吹来,与外面的酷热判若两个世界,

  门客果真如琅然所说,不分男女。琅然前台甩手便是两锭金子,那女掌柜面无波涛,眼中平静如水,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木牌,牌上刻着外人看不懂的花纹。女掌柜交代道:“各位可凭此牌在坊中尽情玩乐。”

  上了阁楼,琴声悠扬,霁月清风。雪滴问道:“男子持牌可去寻姑娘,那姑娘持此牌是去寻男子???”

  琅然点头:“当然……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才不是你们想的那般龌龊,很多南疆达官贵族的女眷们都会来,寻的是知音,是文人墨客。两位懂不懂!”

  雪滴同蔓青萝相对一笑,雪滴道:“可真是人间至宝,竟也轮到我们来逛窑……额,来寻文人墨客。”

  正午刚过,饿得不行。既然花钱,不能暴殄天物。三人先去用餐区点了餐,美味佳肴、山珍海味数不胜数。如若不是旁边写着:“君子爱食,取之有度,吃之有量。”,雪滴真想藏点在兜里带出去。换而言之便是吃多少点多少,谢绝浪费,不允外带。

  钱给得足,夜春坊服务相当到位,竟有两位婢女全程为他们领路。

  出了用餐区,一婢女道:“三位客观接下来要去何处?我们坊还有吟诗作画、比武切磋、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等区域。”

  雪滴心想:风花雪月和谈情亲爱有何区别,真是奇妙,听得她差点忘了正事。

  她回过神指着琅然道:“我家公子仰慕巧巧姑娘已久,持重金前来,也只为与知音一见。”

  琅然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神情,虽有些懵但还是配合道:“唉,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对她思念成疾,终日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

  雪滴回头看了看桌上那堆积如山的虾壳,心道:那是狗吃的吗?

  两婢女也不多问,点头前方带路。又上了一层楼,不一样的格局,让人心情舒坦,赏心悦目。左拐右拐数次后,两婢女终是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停了脚步。

  她们也不敲门,直接推开房门,对雪滴他们作出个请的姿势。

  三人踏步缓缓进门,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屋内光线昏暗,看不见人,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之感。

  跃过屏风,才看到一女子坐在梳妆镜前,她背对着雪滴他们,见有来人,也不转身。

  蔓青萝喊道:“巧巧?”

  那人闻言缓缓扭头,琅然脱口喊到:“浣纱!”

  蔓青萝问道:“怎么会是你?”

  浣纱只顾流泪,显而易见的答案。宋如玉和啸咏相继死去,她失去了依靠,与其父闯荡江湖骗人反被卖,诚然也是够惨的。

  半响雪滴才道:“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见浣纱点头,雪滴继续道:“宋如玉之死,与你有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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