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佐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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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区中心的喷泉，女生们聚在一起，都是栅川中学的学生，佐天和初春的同班同学。佐天泪子离开医院，一路找过来，扶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子道：“泪子，你不是初春同学一起去医院看望前辈吗。啊，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
“大家，听我说……”
明美正用念力操控着易拉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明美！”
原来，佐天拿到幻想御手之后，跟朋友们分享了。
小睦吃惊道：“会昏迷什么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泪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佐天辩解道：“我也是刚刚知道。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做检查……”
“你是故意的吧。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真是太差劲了！”
“我们会死吗？”
年幼的初中女生哪经历过这些。乱了方寸，把怨恨都发泄到了佐天身上。她们没吵出什么结果，最后一哄而散，也忘了倒在地上的明美。
“明美。”
佐天泪子蹲下来，焦急地拨打了119。离医院不远，很快就会被救护车拉走吧。起身之时，她只觉头晕目眩，捂住了嘴巴。悲伤过度，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对不起，但是……是你们说想要幻想御手的。我……真的对不起。
佐天远远地看着明美被抬上救护车。她扶着栏杆，一个人慢慢走掉了。
另一边，木山春生绑架了初春饰利，开车驶在高速公路上。初春敏锐地察觉到人脑网络的真相，在木山老师家里翻出了证据。不过，为时已晚。
“为什么这么做？”初春质问。
木山淡然一笑：“这可不像是人质的口吻啊。我需要一万人的大脑组成的处理器，帮我解答一个问题。”
“请立即停车！”有人用喇叭喊话。
前方，警备员组成了一到盾墙。队长正是黄泉川爱穗，奉命逮捕幻想御手的始作俑者——木山春生。
“反应很快啊。”
木山穿着一身白大褂，有着浓厚黑眼圈。她打开车门，孤身一人走了下来。
黄泉川喝道：“把手放在头上，趴下！”
“让你们看一下有趣的产物吧。”
木山春生的一只眼睛变得通红，是受到了AIM力场影响。她嘴角上翘，一抬手就是龙卷风。等到御坂美琴赶来，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大桥。车辆被掀翻了，荷枪实弹的警备员倒成一片。
警备员竟然全灭！
“初春！”
美琴连忙救出头戴花环的少女。
木山双手插兜，饶有兴趣地旁观，说：“反正还有时间。第三位，你要阻拦控制了一万个大脑的我吗？”
“轰！”
不见动作，大桥被无形的念力斩断了。美琴利用电磁力吸附了钢筋，这才没摔下去，连忙把初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美琴凝重道：“多重能力者？不，你用的是那些昏迷患者的能力！”
“不是【多重能力（DualSkill）】，而是【多才能力（MultiSkilled）】。区别在于，我的能力还可以成长。”木山自信道。
出乎意料，美琴平静如常，说：“多谢指教，那家伙应该也是多才能力者。真是骗得我好惨。”
木山心中疑惑：那家伙？
“不巧的是，我有跟多才能力者战斗的经验。”美琴斗志昂扬，“来吧，跟我一决胜负，然后告诉我唤醒他们的方法。”
木山笑了：“有趣，我也想试试所谓的超能力者。”
“滴——”
手机传来盲音，联系不上初春。如果木山春生真的是凶手，初春一定很危险吧？
空荡荡的房间，佐天泪子瘫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朋友什么的，已经没有了。
当她的指尖碰到一个名字，忽然愣住了。电话本里唯一的男生——乙坂有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不知不觉变成可以信赖的前辈了。
真是安逸啊。
乙坂躺在病床，看着墙上的小电视。茵蒂克丝刚喝了瓶葡萄糖，趴在枕边睡着了，看来真的累坏了。
刚打退了英国清教魔法师，应该能消停一阵子。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想利用幻想御手浑水摸鱼，现在下床都费劲。我还是混吃等死吧。拯救世界什么的，那是主角的事。
“今日，学园都市的昏迷人数突破一万人。罪魁祸首是被称为‘幻想御手’的禁曲。请同学们提高警惕，不要接受其他人提供的歌曲……”
手机铃声响了。
乙坂操控着念力，从衣兜里取出了电话，拉开电子纸屏幕。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来电显示是“佐天泪子”。刚认识的异性朋友，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平时都是用邮件联系。
“佐天？”
“前辈……”
一听到温和的声线，少女泪腺崩坏。她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昏迷之前说出心声。
乙坂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你用了幻想御手，对吧？”
“果然，瞒不过你呢。”
佐天苍白一笑。
“一个人作弊会害怕。所以才拉上朋友一起使用了幻想御手。还想着推卸责任，真是太差劲了。”
“你很诚实。”乙坂斟酌语气，“我也喜欢作弊。【翻译】，别人的英语卷子在我看来就是小学生语文。【过目不忘】，总是把整本书背下来再去考试。”
佐天羡慕道：“超能力就是才能，不算作弊啦。”
乙坂说：“还用【透视】，不小心拍到了黑子的写真。用【念力】掀过你的裙子。”
“这个就……”佐天面颊微红。
“我们都是有问题的人。”
在乙坂的自爆下，佐天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掏出御守——在来到学园都市之前父母送给她的护身符。
“我在父母的反对下，执意要来这里上学，幻想着成为儿时憧憬的能力者。有时候，过度的期待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乙坂心有所触，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有一件重要的护身符，一直戴在身上。”
正挂在茵蒂克丝的脖子上。
“对吧？无能力者就是废品吗？这样的城市，真是太不公平了。”
佐天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想和前辈一样，像英雄一样去拯救别人。总是好心办坏事，笨拙又软弱。跟御坂学姐和白井同学没法比，连初春也有黑客的才能。只有我……”
乙坂说：“不，我觉得你有才能。第一次见面，你从银行劫匪手中保护了孩子。后来，向遭受霸凌的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这是名为‘勇气’的超能力。”
佐天苦涩道：“前辈，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乙坂认真地说：“我没有说谎，掌握了多重能力的我可以证明。你拥有别人都没有的才能。这难道不是超能力吗？”
“谢谢。”
佐天捂住嘴，哭得梨花带雨。这是第一次被认可，好像收获了无限的勇气。
“前辈，我知道你很强，比一般人的内心还要强大。不知不觉，你救过我们每一个人。请允许我自私的请求。”佐天鼓起勇气说。
“什么？”
“请救救初春，还有因为我而昏迷的朋友……”
乙坂沉默。可是，你呢？
佐天拭去了泪花。也许是眼泪都要流干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这笑容好像恋爱的小女生，因为跟男生聊天到睡着到害羞。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恋人身上吧？
“最后，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叫醒我。”
“那是当然。”
“滴——”手机只剩下盲音。
阳光照进窗户，飘浮在空中的微粒形成了唯美的光路，这是丁达尔效应。少女缓缓滑落，闭上了眼睛，好像做了一个梦。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地板。花饰滚了出去。
“佐天？已经睡着了吗。”乙坂轻声说，“晚安。”
茵蒂克丝蓦然惊醒，说：“有宇，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吗？”
“没错。”乙坂吩咐道，“医院没办法订餐。你回去一趟，只要上条的手还没残废，就让他给我们做饭。”
“好的！”茵蒂克丝立刻精神了。
单纯的修女接受了这个恶毒的任务。
乙坂问：“你还记得路吗？”
“放心吧。”少女拍了拍胸脯。
确实，完全记忆是不可能忘路的。如此一来就把茵蒂克丝支开了。
抱歉了，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乙坂有宇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神一凝。翻开电话本，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黄泉川爱穗。
我要直接跟警备员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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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区中心的喷泉，女生们聚在一起，都是栅川中学的学生，佐天和初春的同班同学。佐天泪子离开医院，一路找过来，扶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子道：“泪子，你不是初春同学一起去医院看望前辈吗。啊，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
“大家，听我说……”
明美正用念力操控着易拉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明美！”
原来，佐天拿到幻想御手之后，跟朋友们分享了。
小睦吃惊道：“会昏迷什么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泪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佐天辩解道：“我也是刚刚知道。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做检查……”
“你是故意的吧。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真是太差劲了！”
“我们会死吗？”
年幼的初中女生哪经历过这些。乱了方寸，把怨恨都发泄到了佐天身上。她们没吵出什么结果，最后一哄而散，也忘了倒在地上的明美。
“明美。”
佐天泪子蹲下来，焦急地拨打了119。离医院不远，很快就会被救护车拉走吧。起身之时，她只觉头晕目眩，捂住了嘴巴。悲伤过度，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对不起，但是……是你们说想要幻想御手的。我……真的对不起。
佐天远远地看着明美被抬上救护车。她扶着栏杆，一个人慢慢走掉了。
另一边，木山春生绑架了初春饰利，开车驶在高速公路上。初春敏锐地察觉到人脑网络的真相，在木山老师家里翻出了证据。不过，为时已晚。
“为什么这么做？”初春质问。
木山淡然一笑：“这可不像是人质的口吻啊。我需要一万人的大脑组成的处理器，帮我解答一个问题。”
“请立即停车！”有人用喇叭喊话。
前方，警备员组成了一到盾墙。队长正是黄泉川爱穗，奉命逮捕幻想御手的始作俑者——木山春生。
“反应很快啊。”
木山穿着一身白大褂，有着浓厚黑眼圈。她打开车门，孤身一人走了下来。
黄泉川喝道：“把手放在头上，趴下！”
“让你们看一下有趣的产物吧。”
木山春生的一只眼睛变得通红，是受到了AIM力场影响。她嘴角上翘，一抬手就是龙卷风。等到御坂美琴赶来，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大桥。车辆被掀翻了，荷枪实弹的警备员倒成一片。
警备员竟然全灭！
“初春！”
美琴连忙救出头戴花环的少女。
木山双手插兜，饶有兴趣地旁观，说：“反正还有时间。第三位，你要阻拦控制了一万个大脑的我吗？”
“轰！”
不见动作，大桥被无形的念力斩断了。美琴利用电磁力吸附了钢筋，这才没摔下去，连忙把初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美琴凝重道：“多重能力者？不，你用的是那些昏迷患者的能力！”
“不是【多重能力（DualSkill）】，而是【多才能力（MultiSkilled）】。区别在于，我的能力还可以成长。”木山自信道。
出乎意料，美琴平静如常，说：“多谢指教，那家伙应该也是多才能力者。真是骗得我好惨。”
木山心中疑惑：那家伙？
“不巧的是，我有跟多才能力者战斗的经验。”美琴斗志昂扬，“来吧，跟我一决胜负，然后告诉我唤醒他们的方法。”
木山笑了：“有趣，我也想试试所谓的超能力者。”
“滴——”
手机传来盲音，联系不上初春。如果木山春生真的是凶手，初春一定很危险吧？
空荡荡的房间，佐天泪子瘫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朋友什么的，已经没有了。
当她的指尖碰到一个名字，忽然愣住了。电话本里唯一的男生——乙坂有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不知不觉变成可以信赖的前辈了。
真是安逸啊。
乙坂躺在病床，看着墙上的小电视。茵蒂克丝刚喝了瓶葡萄糖，趴在枕边睡着了，看来真的累坏了。
刚打退了英国清教魔法师，应该能消停一阵子。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想利用幻想御手浑水摸鱼，现在下床都费劲。我还是混吃等死吧。拯救世界什么的，那是主角的事。
“今日，学园都市的昏迷人数突破一万人。罪魁祸首是被称为‘幻想御手’的禁曲。请同学们提高警惕，不要接受其他人提供的歌曲……”
手机铃声响了。
乙坂操控着念力，从衣兜里取出了电话，拉开电子纸屏幕。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来电显示是“佐天泪子”。刚认识的异性朋友，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平时都是用邮件联系。
“佐天？”
“前辈……”
一听到温和的声线，少女泪腺崩坏。她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昏迷之前说出心声。
乙坂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你用了幻想御手，对吧？”
“果然，瞒不过你呢。”
佐天苍白一笑。
“一个人作弊会害怕。所以才拉上朋友一起使用了幻想御手。还想着推卸责任，真是太差劲了。”
“你很诚实。”乙坂斟酌语气，“我也喜欢作弊。【翻译】，别人的英语卷子在我看来就是小学生语文。【过目不忘】，总是把整本书背下来再去考试。”
佐天羡慕道：“超能力就是才能，不算作弊啦。”
乙坂说：“还用【透视】，不小心拍到了黑子的写真。用【念力】掀过你的裙子。”
“这个就……”佐天面颊微红。
“我们都是有问题的人。”
在乙坂的自爆下，佐天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掏出御守——在来到学园都市之前父母送给她的护身符。
“我在父母的反对下，执意要来这里上学，幻想着成为儿时憧憬的能力者。有时候，过度的期待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乙坂心有所触，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有一件重要的护身符，一直戴在身上。”
正挂在茵蒂克丝的脖子上。
“对吧？无能力者就是废品吗？这样的城市，真是太不公平了。”
佐天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想和前辈一样，像英雄一样去拯救别人。总是好心办坏事，笨拙又软弱。跟御坂学姐和白井同学没法比，连初春也有黑客的才能。只有我……”
乙坂说：“不，我觉得你有才能。第一次见面，你从银行劫匪手中保护了孩子。后来，向遭受霸凌的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这是名为‘勇气’的超能力。”
佐天苦涩道：“前辈，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乙坂认真地说：“我没有说谎，掌握了多重能力的我可以证明。你拥有别人都没有的才能。这难道不是超能力吗？”
“谢谢。”
佐天捂住嘴，哭得梨花带雨。这是第一次被认可，好像收获了无限的勇气。
“前辈，我知道你很强，比一般人的内心还要强大。不知不觉，你救过我们每一个人。请允许我自私的请求。”佐天鼓起勇气说。
“什么？”
“请救救初春，还有因为我而昏迷的朋友……”
乙坂沉默。可是，你呢？
佐天拭去了泪花。也许是眼泪都要流干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这笑容好像恋爱的小女生，因为跟男生聊天到睡着到害羞。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恋人身上吧？
“最后，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叫醒我。”
“那是当然。”
“滴——”手机只剩下盲音。
阳光照进窗户，飘浮在空中的微粒形成了唯美的光路，这是丁达尔效应。少女缓缓滑落，闭上了眼睛，好像做了一个梦。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地板。花饰滚了出去。
“佐天？已经睡着了吗。”乙坂轻声说，“晚安。”
茵蒂克丝蓦然惊醒，说：“有宇，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吗？”
“没错。”乙坂吩咐道，“医院没办法订餐。你回去一趟，只要上条的手还没残废，就让他给我们做饭。”
“好的！”茵蒂克丝立刻精神了。
单纯的修女接受了这个恶毒的任务。
乙坂问：“你还记得路吗？”
“放心吧。”少女拍了拍胸脯。
确实，完全记忆是不可能忘路的。如此一来就把茵蒂克丝支开了。
抱歉了，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乙坂有宇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神一凝。翻开电话本，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黄泉川爱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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