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老江湖的经验论
就这样，在程远的有意引导下，皮皮兽最终被锁定在了蛇腕的周身。
见程远不再继续压近两者之间的距离，混沌忍不住问道：“不继续吗？还有不少空间可以压缩。”
“先看看情况。”
程远若有所思。
“怎么了？”
混沌好奇道。
“从刚才开始，它们就没有释放过毒素。”
程远表示，根据之前收集到的情况，蛇腕皮皮兽至少还拥有喷毒这种强力的攻击手段，不能不防。
“……确实有些奇怪，难道是它们有所保留？”
混沌其实不太能理解，既然担心它们要喷毒，不是应该将它们捆在一起，限制它们的喷毒路径吗？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但看它们现在这样子，有所保留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喷射毒素需要它们双方协力才能完成的？”
程远表示，之所以保持着两者之间的距离，也是在抵挡蛇腕缩回到皮皮兽之中，这样一来，变成1对1倒没什么，就担心两者结合后，皮皮兽重新获得了对这个数据库的掌控权。
“可是，我从没听说过哪种蛇类魔物不能独立完成喷毒的。”
混沌就事论事，它觉得程远的想法太过理想化。
但程远却依旧坚信自己这一路摸索下来所得到的结论。
“之前蛇腕的行动都是在皮皮兽的指挥下进行的，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蛇腕想要喷射毒素，也需要先从皮皮兽那得到信号呢？”
程远认为，它们并不是不做，而是一个不会，另一个则是不知道要做。
“那万一不是这样呢？”
混沌还是觉得程远的想法太过理论化，现实中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有理有据。
“是不是试一试不就是知道了。”
说话间，程远便掏出了一个大家伙。
再一次看到那丑巴巴的内.壁，混沌再忍不住，用心吐槽道：“这玩意儿你还没玩够吗？”
“诶，你仔细看，这个和我之前用来捣乱的不一样，这些内.壁是我从信息传出通道那搞来的。”
程远表示，这些可都是他之前几次探索所累积下来的财富。
见程远简直要将这种玩意儿当媳妇一样疼爱，混沌简直要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就算你拿出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别忘了我们现在在数据库，这种实物能不能用还是一个问题。”
混沌提醒程远别傻了，没看到这些内.壁时不时地显示出虚影吗？就算数据库正处于崩溃状态，也不能保证这东西能仗着bug而派上作用。
“怎么不能用了？既然你能将数据库中的能量传入到蛇腕体内，那么传点代码信号应该也没问题吧。”
说着，程远左手一挥，便揽下大片的代码。
看着程远根据内.壁中的信号，拼凑着代码信号，震惊了片刻后，混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懵懵地问道：“你……你怎么总是不能想点正常的方法？而且，仅凭这么一块内.壁中的信息，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完全破解了它的意思？”
混沌觉得自己可能是沉睡的太久了，还没完全清醒，不然怎么会这么不中用，被一个年轻人一而再地震惊到。
但也许混沌是真的沉睡了太久，以至于它的震惊程远完全无法理解。
“什么正常的方法？既然这个异世界是以代码为基础单元的，那么我从代码角度思考问题有什么不对？”
程远坚持自己的思路，在这里就应该着眼于代码，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但不等混沌想点反驳人的现实话，程远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想要破解这个信号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
“但没关系，多试个几百次总能将它完美破解的。”
程远表示，只要将每段代码串所对应的意思翻译出来，他就可以模彷皮皮兽给蛇腕发号司令了。
看着程远又一连拿出好几块内.壁，明明没有嘴巴的混沌却觉得嘴抽了抽；看着程远指尖飞舞的同时居然能兴奋露出八颗洁白牙齿，明明没有心脏的混沌却觉得心也抽了抽。
合着这货讲了一大通理论，最后就是编程瘾犯了？！
这个眼瞎的楠人！为什么就不好好看看它？
只要好好挖掘它的潜能，它也是很能打的好不好！
快真情流露啊！快来点剧情回忆杀啊！快感情外溢地吼几声，让它被感触啊！
…………
但是，
在发现随着程远的不断调试，蛇腕的行动逐步具有规律性后，混沌内心的咆孝也跟着逐渐消停了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它完全冷静了下来，相反的，此刻的它不知怎么的，虽然没有心，却觉得一颗心被牵动地燃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破解了皮皮兽的代码，要上了吗？”
混沌表示它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什么代码，不管代码有多少，它都会精准地传送过去。
但显然，混沌对理科直楠这种生物的认知还不够透彻。对他们而言，一旦认定了某些理论，那可真的得往死里研究。
所以，对于此刻的程远来说，借此操控蛇腕与皮皮兽对决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既然蛇腕是底层代码，那么如果我能趁势将底层程序也破解了，那么这皮皮兽又算个球呢？
毕竟你看，对于我发出的信号，蛇腕这边也依次给出了回应，既然我能破解的了皮皮兽的，没道理破解不了蛇腕的。”
程远一本正经地表示，成功的道路与他的兴趣相符，真是太好了。
看着程远一边有规律地输送指令，让蛇腕与皮皮兽进行战斗，一边却极为认真地破解着蛇腕的信号，混沌顿了顿，随即从蛇腕中抽出了一些代码能量。
“你可以优先看看这些代码，我能感觉的出这些代码的气息会浓一点。”
混沌表示，即便不能靠战力来凸显自己的实力，但论经验，还得是它这个老江湖。
…………
就这样，在程远团队的努力，再配上数据库崩坏的天时下，程远还真的拿下了第七数据库的底层程序。
但还不等程远摩拳擦掌着想要将所有功能试个遍，便听到混沌提醒道：“不好，因为被你掌控了，所以这个底层代码被认定为异物，马上就要被驱逐出去了。”
“为什么？我们也是异物，怎么之前不见它把我们也驱逐出去？”
程远不解，这里不都快玩完了吗？怎么还管这么多？
“拜托，这能一样吗？我们进来是给它当食物的，你有看到过谁把到嘴食物给吐出来的吗？
但底层程序不一样，只要它植入到数据库，就能对该数据库进行编写。所以你千万别把它放到你的数据库中，它不适合你。”
混沌郑重地强调，千万不要因为眼馋蛇腕的强大，而将不适合的底层程序塞入到自身数据库，这样说不定会毁终生的！
“嗯。”
程远点头。
说实话就算混沌不提醒，他也没那个打算，毕竟他可记得很清楚，最初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它可是一个能令人头皮发麻的超大蛇窟。
只不过，这样一来便显得程远之前的行为很没有意义。
但就在程远想最后挣扎一下，看在被驱逐前能不能利用这个底层程序将皮皮兽给打败之时，一道道泣鬼神的嚎叫声响起。
“大老！我们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啦！”
“大老，你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偷懒呢！”
“大老！我们好饿啊！你让我们敲出来的石头一点都不好吃！”
…………
对于憨批们的突然乱入，程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些散漫的家伙能一直乖乖听话。
或者该说，直到现在才出现，可见它们确实找了很久。
见程远不闪躲也不开壁，混沌不由提醒道：“要是被它们撞到，大概会重伤的。”
混沌表示，憨批们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本身的实力却很强悍。
“放心，它们不会撞过来的。”
程远澹定地表示，这些憨批已经被他的防御壁给撞怕了，所以在撞向他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收力。
而且，
它们不是嚷嚷着肚子饿了吗？
所以想想就能知道一会儿将会发生的事情。
而正如程远所料，憨批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蛇腕给吸引。
“快看，好吃的！”
“肉～～～～～”
…………
随即，原本冲向程远的大部队转了个方向，便红着眼朝蛇腕冲去。
而憨批们的加入，使得皮皮兽与蛇腕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见状，程远问道：“它们体内拥有光核，吃下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就算没有光核，吸收同类的代码对它们也没有坏处。”
说到这，混沌不由顿了顿，随即又问道，
“将它们打造成这样，想来之后即便是神族来找你麻烦，它们也能帮你抵挡。”
混沌欣慰地表示，终于，程远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只可惜，这份感动似乎只属于混沌。
“你的意思我懂，但学园祭结束后，我恐怕就会和它们的分道扬镳了。”
程远表示，憨批们终究不过是他旅途中的一群过客而已。事实也是如此，离开这片海域后，他不会吃饱了没事做，特意再跑到这里，和这些憨批们玩耍，再带它们去吃好吃的。
“但是，你让它们把底层程序吃下去，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操控它们吗？”
混沌不解，既然不打算培养它们，为什么又要费心思做这么多？
“为了以防万一吧。”
程远表示，人类与魔物的大矛盾摆在这里，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说几句这些憨批们特别憨就能让它们成为独特的存在。
更不可能会天真地认为，它们永远都不会对人类出手。
所以，具体情况到时候具体考虑，先留个后手。
但程远自认冷酷冷静的分析，在混沌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根据它的老江湖经验，一般人缘差的，魔物缘往往会比较好。
而程远虽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很善良很阳光的人，但和恶棍绝对不搭边。
于是，凭借已经看尽世态沧桑的阅历，混沌使用了魔物间特有的交流语言，向憨批们传达起了某条信息——想要霸占闷臊楠的心，就要在他面前可劲地臊起来。
只不过，混沌的这番文艺话，憨批们自然是听不太明白。
“刚才大老的树好像说了什么。”
“确实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懂。”
“还要什么懂？大老啥时候啥时候讲过能让我们搞明白的话了？”
“对呀，所以我们继续吃我们的就好了！”
…………
见这些憨批只顾一个劲的吃，完全不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混沌气的直接抽了它们几鞭子。
“坏了！大老动手了，一定是我们又窗户呢了！”
“诶～～吃个东西还闯祸？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把我们之前找到的宝贝送给大老了。”
“可是，那个连我们都消化不了，大老这小身板能行吗？”
“那你别给。”
“那怎么行？你们怎么能偷跑？我也去！”
…………
于是，当程远操控着蛇腕，以保证它不会对憨批们对手，也不让皮皮兽打扰它们的进食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周围漂浮着一片片带着星云轨道的光晕。
不等程远向时不时转过头朝自己吐舌头，滴喇叭哈子的憨批们询问，混沌便语气激动道：“这是数据云！这可是好东西，你快将它收起来！”
感受到混沌的激动，程远反倒没有急着将这些光晕给收进自己的数据库。
原因有二，第一便是混沌这不同以往的兴奋态度，第二便是他在第一次找到混沌的时候，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程远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东西是不是对你的修复有好处？”
“你怎么知道？”
混沌大大方方承受。
反正它原本也打算等程远空下来后，和他好好分析利弊后，把这东西要过来。
但显然，这些利弊就算它不说，程远也能明白。
“你拿去用吧，对了，别忘了给珠珠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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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远不再继续压近两者之间的距离，混沌忍不住问道：“不继续吗？还有不少空间可以压缩。”
“先看看情况。”
程远若有所思。
“怎么了？”
混沌好奇道。
“从刚才开始，它们就没有释放过毒素。”
程远表示，根据之前收集到的情况，蛇腕皮皮兽至少还拥有喷毒这种强力的攻击手段，不能不防。
“……确实有些奇怪，难道是它们有所保留？”
混沌其实不太能理解，既然担心它们要喷毒，不是应该将它们捆在一起，限制它们的喷毒路径吗？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但看它们现在这样子，有所保留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喷射毒素需要它们双方协力才能完成的？”
程远表示，之所以保持着两者之间的距离，也是在抵挡蛇腕缩回到皮皮兽之中，这样一来，变成1对1倒没什么，就担心两者结合后，皮皮兽重新获得了对这个数据库的掌控权。
“可是，我从没听说过哪种蛇类魔物不能独立完成喷毒的。”
混沌就事论事，它觉得程远的想法太过理想化。
但程远却依旧坚信自己这一路摸索下来所得到的结论。
“之前蛇腕的行动都是在皮皮兽的指挥下进行的，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蛇腕想要喷射毒素，也需要先从皮皮兽那得到信号呢？”
程远认为，它们并不是不做，而是一个不会，另一个则是不知道要做。
“那万一不是这样呢？”
混沌还是觉得程远的想法太过理论化，现实中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有理有据。
“是不是试一试不就是知道了。”
说话间，程远便掏出了一个大家伙。
再一次看到那丑巴巴的内.壁，混沌再忍不住，用心吐槽道：“这玩意儿你还没玩够吗？”
“诶，你仔细看，这个和我之前用来捣乱的不一样，这些内.壁是我从信息传出通道那搞来的。”
程远表示，这些可都是他之前几次探索所累积下来的财富。
见程远简直要将这种玩意儿当媳妇一样疼爱，混沌简直要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就算你拿出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别忘了我们现在在数据库，这种实物能不能用还是一个问题。”
混沌提醒程远别傻了，没看到这些内.壁时不时地显示出虚影吗？就算数据库正处于崩溃状态，也不能保证这东西能仗着bug而派上作用。
“怎么不能用了？既然你能将数据库中的能量传入到蛇腕体内，那么传点代码信号应该也没问题吧。”
说着，程远左手一挥，便揽下大片的代码。
看着程远根据内.壁中的信号，拼凑着代码信号，震惊了片刻后，混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懵懵地问道：“你……你怎么总是不能想点正常的方法？而且，仅凭这么一块内.壁中的信息，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完全破解了它的意思？”
混沌觉得自己可能是沉睡的太久了，还没完全清醒，不然怎么会这么不中用，被一个年轻人一而再地震惊到。
但也许混沌是真的沉睡了太久，以至于它的震惊程远完全无法理解。
“什么正常的方法？既然这个异世界是以代码为基础单元的，那么我从代码角度思考问题有什么不对？”
程远坚持自己的思路，在这里就应该着眼于代码，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但不等混沌想点反驳人的现实话，程远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想要破解这个信号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
“但没关系，多试个几百次总能将它完美破解的。”
程远表示，只要将每段代码串所对应的意思翻译出来，他就可以模彷皮皮兽给蛇腕发号司令了。
看着程远又一连拿出好几块内.壁，明明没有嘴巴的混沌却觉得嘴抽了抽；看着程远指尖飞舞的同时居然能兴奋露出八颗洁白牙齿，明明没有心脏的混沌却觉得心也抽了抽。
合着这货讲了一大通理论，最后就是编程瘾犯了？！
这个眼瞎的楠人！为什么就不好好看看它？
只要好好挖掘它的潜能，它也是很能打的好不好！
快真情流露啊！快来点剧情回忆杀啊！快感情外溢地吼几声，让它被感触啊！
…………
但是，
在发现随着程远的不断调试，蛇腕的行动逐步具有规律性后，混沌内心的咆孝也跟着逐渐消停了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它完全冷静了下来，相反的，此刻的它不知怎么的，虽然没有心，却觉得一颗心被牵动地燃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破解了皮皮兽的代码，要上了吗？”
混沌表示它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什么代码，不管代码有多少，它都会精准地传送过去。
但显然，混沌对理科直楠这种生物的认知还不够透彻。对他们而言，一旦认定了某些理论，那可真的得往死里研究。
所以，对于此刻的程远来说，借此操控蛇腕与皮皮兽对决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既然蛇腕是底层代码，那么如果我能趁势将底层程序也破解了，那么这皮皮兽又算个球呢？
毕竟你看，对于我发出的信号，蛇腕这边也依次给出了回应，既然我能破解的了皮皮兽的，没道理破解不了蛇腕的。”
程远一本正经地表示，成功的道路与他的兴趣相符，真是太好了。
看着程远一边有规律地输送指令，让蛇腕与皮皮兽进行战斗，一边却极为认真地破解着蛇腕的信号，混沌顿了顿，随即从蛇腕中抽出了一些代码能量。
“你可以优先看看这些代码，我能感觉的出这些代码的气息会浓一点。”
混沌表示，即便不能靠战力来凸显自己的实力，但论经验，还得是它这个老江湖。
…………
就这样，在程远团队的努力，再配上数据库崩坏的天时下，程远还真的拿下了第七数据库的底层程序。
但还不等程远摩拳擦掌着想要将所有功能试个遍，便听到混沌提醒道：“不好，因为被你掌控了，所以这个底层代码被认定为异物，马上就要被驱逐出去了。”
“为什么？我们也是异物，怎么之前不见它把我们也驱逐出去？”
程远不解，这里不都快玩完了吗？怎么还管这么多？
“拜托，这能一样吗？我们进来是给它当食物的，你有看到过谁把到嘴食物给吐出来的吗？
但底层程序不一样，只要它植入到数据库，就能对该数据库进行编写。所以你千万别把它放到你的数据库中，它不适合你。”
混沌郑重地强调，千万不要因为眼馋蛇腕的强大，而将不适合的底层程序塞入到自身数据库，这样说不定会毁终生的！
“嗯。”
程远点头。
说实话就算混沌不提醒，他也没那个打算，毕竟他可记得很清楚，最初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它可是一个能令人头皮发麻的超大蛇窟。
只不过，这样一来便显得程远之前的行为很没有意义。
但就在程远想最后挣扎一下，看在被驱逐前能不能利用这个底层程序将皮皮兽给打败之时，一道道泣鬼神的嚎叫声响起。
“大老！我们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啦！”
“大老，你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偷懒呢！”
“大老！我们好饿啊！你让我们敲出来的石头一点都不好吃！”
…………
对于憨批们的突然乱入，程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些散漫的家伙能一直乖乖听话。
或者该说，直到现在才出现，可见它们确实找了很久。
见程远不闪躲也不开壁，混沌不由提醒道：“要是被它们撞到，大概会重伤的。”
混沌表示，憨批们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本身的实力却很强悍。
“放心，它们不会撞过来的。”
程远澹定地表示，这些憨批已经被他的防御壁给撞怕了，所以在撞向他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收力。
而且，
它们不是嚷嚷着肚子饿了吗？
所以想想就能知道一会儿将会发生的事情。
而正如程远所料，憨批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蛇腕给吸引。
“快看，好吃的！”
“肉～～～～～”
…………
随即，原本冲向程远的大部队转了个方向，便红着眼朝蛇腕冲去。
而憨批们的加入，使得皮皮兽与蛇腕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见状，程远问道：“它们体内拥有光核，吃下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就算没有光核，吸收同类的代码对它们也没有坏处。”
说到这，混沌不由顿了顿，随即又问道，
“将它们打造成这样，想来之后即便是神族来找你麻烦，它们也能帮你抵挡。”
混沌欣慰地表示，终于，程远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只可惜，这份感动似乎只属于混沌。
“你的意思我懂，但学园祭结束后，我恐怕就会和它们的分道扬镳了。”
程远表示，憨批们终究不过是他旅途中的一群过客而已。事实也是如此，离开这片海域后，他不会吃饱了没事做，特意再跑到这里，和这些憨批们玩耍，再带它们去吃好吃的。
“但是，你让它们把底层程序吃下去，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操控它们吗？”
混沌不解，既然不打算培养它们，为什么又要费心思做这么多？
“为了以防万一吧。”
程远表示，人类与魔物的大矛盾摆在这里，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说几句这些憨批们特别憨就能让它们成为独特的存在。
更不可能会天真地认为，它们永远都不会对人类出手。
所以，具体情况到时候具体考虑，先留个后手。
但程远自认冷酷冷静的分析，在混沌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根据它的老江湖经验，一般人缘差的，魔物缘往往会比较好。
而程远虽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很善良很阳光的人，但和恶棍绝对不搭边。
于是，凭借已经看尽世态沧桑的阅历，混沌使用了魔物间特有的交流语言，向憨批们传达起了某条信息——想要霸占闷臊楠的心，就要在他面前可劲地臊起来。
只不过，混沌的这番文艺话，憨批们自然是听不太明白。
“刚才大老的树好像说了什么。”
“确实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懂。”
“还要什么懂？大老啥时候啥时候讲过能让我们搞明白的话了？”
“对呀，所以我们继续吃我们的就好了！”
…………
见这些憨批只顾一个劲的吃，完全不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混沌气的直接抽了它们几鞭子。
“坏了！大老动手了，一定是我们又窗户呢了！”
“诶～～吃个东西还闯祸？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把我们之前找到的宝贝送给大老了。”
“可是，那个连我们都消化不了，大老这小身板能行吗？”
“那你别给。”
“那怎么行？你们怎么能偷跑？我也去！”
…………
于是，当程远操控着蛇腕，以保证它不会对憨批们对手，也不让皮皮兽打扰它们的进食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周围漂浮着一片片带着星云轨道的光晕。
不等程远向时不时转过头朝自己吐舌头，滴喇叭哈子的憨批们询问，混沌便语气激动道：“这是数据云！这可是好东西，你快将它收起来！”
感受到混沌的激动，程远反倒没有急着将这些光晕给收进自己的数据库。
原因有二，第一便是混沌这不同以往的兴奋态度，第二便是他在第一次找到混沌的时候，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程远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东西是不是对你的修复有好处？”
“你怎么知道？”
混沌大大方方承受。
反正它原本也打算等程远空下来后，和他好好分析利弊后，把这东西要过来。
但显然，这些利弊就算它不说，程远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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