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往事
而正如程远所料，自两人喜得贵子之后，事情便逐渐开始向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对于将儿子全然当作研发助手的利贝尔来说，这种可压榨的免费劳动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再加上芯片的植入大大降低了创造难度与成本。
于是没多久，利贝尔便儿子满堂。
只不过，即便有一群儿子兢兢业业地帮忙实验，但是芯片的开发仍旧卡在了瓶颈期。
这让利贝尔十分焦躁，因为他有种预感，留给他的时间可能并不多了。
利贝尔最近发现一个异常，儿子研究所得到的错误数据越来越多了。他怀疑，这很可能是因为他制造了太多的儿子，以至于它们脑内的芯片在不断互相影响干扰所造成的。
而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自然还有辟邪。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让过多芯片在一个空间进行运行，影像之间会产生什么影响，就连我们自己都没法预计！”
“既然我们是奔着app全民化去的，迟早都要经历这一阶段。”
“我知道，但现在不是还没到这一阶段吗？我们应该优先解决如何生成app数据集合体的问题。”
“等到那时候，便来不及了，既然现在发现了问题，就更应该将它解决！”
“那你说该怎么解决？”
“这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担心！”
…………
随着这次交流的不欢而散，两人越发专注于自身的研究。
辟邪大概是为了弥补老婆逃跑的遗憾，为了能让它更好地理解芯片研究的意义，也为了方便自己对之前实验的过程进行回顾，放弃了芯片植入这种便捷的方法，反而手把手地教导着它。
而与辟邪的温馨相比，利贝尔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更阴沉。
虽然在儿子们的努力下，他每天都能获得大量的实验数据，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无法释怀。
为什么都已经积累了这么多的数据，还是一点鸟用都没有！？这不就意味着自己的研究思路出现错误了吗！？
对利贝尔来说，疾苦孤独这些他都能忍，但唯有这一点不可以！
而既然无法用实验量的不足来做借口，那么利贝尔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条——或许实验体系里，缺少了神族的某种物质。
“神灵化的手机才会出现app，而神灵化需要借助神族的力量，或许这个力量便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只不过，虽然利贝尔自认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但仍旧无计可施。
毕竟，神族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但魔怔了的利贝尔怎么可能会就此认输放弃？
于是他开始周旋于贵族之中，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引荐。
只不过，在那些贵族看来，利贝尔所研究的芯片不过是就容量比较大的芯片，至于app全民化……
拜托，他们怎么可能会费心费力地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可巴不得app永远无法平民化，这样他们才能永远拥有如今的地位。
所以，在这些贵族看来，利贝尔就纯粹是个脑子有坑的小豆丁，而贵族的尊严甚至都不允许他们与这种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只不过，有些贵族比较闲，有些贵族比较讲究，有些贵族则闲得只能穷讲究。
于是，他们将利贝尔的推销曲解为传销，将他的努力定义为痴人说梦，用尽各种讲究的手段来粉碎一位有志青年的肝胆赤心。
结果，他们成功了。
他们嘲笑着利贝尔的狼狈与绝望，狠狠踩下他的体面与尊严，以此将他们的世界衬托的越发光鲜亮丽。
只不过，这些贵族似乎并不明白一个道理——是终结也亦是开始。
天真赤诚的利贝尔是倒下了，但执拗扭曲的利贝尔却站起来了。
虽然对这些贵族恨之入骨，但比起对他们以牙还牙，利贝尔更想向世人展示他的杰作，向辟邪证明他就是做到了！
好在，在除去这些、那些及那那一些，有些贵族绝对称得上是独具慧眼的伯乐。
而看中利贝尔才华的，正是贝尔城当时最强的家族——科克儿。
…………
“没想到利贝尔居然与鲍鲍家还有这段渊源，看来他之所以会在黑界，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了。”
程远觉得他大致都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
科克儿家族那个时候大概已经在预谋向神族发动挑战了，而利贝尔的发明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是对神族权威的挑战。
所以科克儿家族会出手招揽利贝尔也于情于理。
至于之后芯片项目进展的如何，虽然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就他与鲍鲍两人在黑界的相处情况来看，估计他在科克儿家族过的也不如意。
程远甚至都有些坏心眼地觉得，说不定利贝尔进入科克儿家族后，就被强行抓到各个项目去当苦力了。
毕竟只要能打败神族，利贝尔心心念念的神族的某种力量，不就能得到了吗？
虽说这么想想利贝尔还是蛮可怜的，但程远却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如果当年的事实真是这样，那么时间线呢？
利贝尔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道说，这父子三其实都不是人？”
摸不清头脑的程远，认为是时候品尝他刚才特意保留的大餐——辟邪。
鉴于辟邪身上也存在着时间悖论，程远觉得，或许他可以在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桉。
只不过让程远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不管他喊出多少遍“儿子爸爸”暗号，看到的一直都是辟邪与寒碜人造人父慈子孝的各种温馨场景。
见状，程远忍不住吐槽道：“这是掉入死循环了吗？”
但随即，他又立刻露出一抹坏笑。
管它是不是，反正眼前的景象再真也只是影像，可以进行尝试。而程远所要尝试的，自然是遇到死循环后的常规操作——强制退出。
当然，程远的目标不是辟邪，而是他的宝贝儿子。
程远认为，从辟邪尽心尽力服侍李希特的这一行为，不难看出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就让他将时间结点快速而精准地拨到辟邪崩溃的那一刻。
大概是感受到了程远的恶意，周围那群不祥的漆黑立刻作出了反应，如浪涛般一下扑在了儿子身上。
噼啪！
伴随着金属破碎的声音，辟邪如梦醒时分，过往的一切彷佛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见辟邪如个木偶人一般，始终维持着怀抱儿子的姿势，程远不由思考，他还能做什么坏事。
程远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他刚才只是提了一句养儿子，两人便立刻朝着养儿子的路线开始发展。
程远强烈怀疑，推动这个影像运行的很有可能便是“关键词”。不管这个“关键词”是怎么出现的，只要捕捉到它，就会自动切换到对应影像。
在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套儿子爹，却没有任何变化后，程远不得不重新思考关键词还能是什么。
但问题是，他与辟邪又不熟，怎么可能对他那么知根知底？
一定还有什么，他一定还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程远一边回顾着与辟邪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目光一边在他与漆黑之间来回扫荡……
突然，他灵光一现！
对了！这辟邪珠不就是从辟邪体内掏出来的吗？如果再把它装回去呢？
总之就是特别想试一试的程远表示，辟邪珠也是他此行需要了解的内容，所以这么做也算是有理有据。
但问题是，怎么把扩散出来的漆黑重新塞回成珠子呢？
大概是制作了压缩珠子太多的后遗症，一看到这种东西，程远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它。
难道说，把这片漆黑像压缩珠子那样处理？
程远想到就淦，至于接触漆黑所产生的不适，全都当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只要能坚守自己的心，乱码其实根本就不可怕。
而正所谓熟能生巧，所以对程远来说，就是闭着眼都能把压缩珠子保质保量地给做出来。
很快，程远便作出了第一颗珠子。
当然，为稳妥起见，在搞事之前程远还是向辟邪问了一句：“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出意外的，辟邪仍沉浸于浓浓的悲伤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见状，程远也不纠结，直接将漆黑珠子塞了进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辟邪的身体根本无法吸收辟邪珠。
尝试了几次，发现辟邪珠全部滚落到地上后，程远不由陷入了思考:这种现象就好像辟邪体内没有装载压缩珠子的容器一般，难道……
虽然想到了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但程远却犯了难。
按照程远的猜想，现在辟邪之所以无法吸收辟邪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没有数据库的原因。
别问程远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李希特都已经将结点玩的那么熘了，这两人要是还没有数据库傍身，才比较奇怪。
可没有数据库这事，他能怎么办？
虽然再次陷入了僵局，但已经都摸索到这一步了，程远没法轻易放弃。
在思考了多种可能成功的解决方桉后，程远最终决定，既然辟邪珠无法主动地停留在辟邪的体内，那么就由他施加外力，让它被动停住。
想到这，程远开始操控乱码，让它们填充满辟邪身上的里里外外。
毕竟，属性相近的物体往往具有亲和性，所以程远要做的就是将辟邪整个人暂时地打造成“乱码溶液”，然后将辟邪珠溶于其中。
别问程远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问就是几次乱码武装后的有感而发。与整齐有序排列的代码不同，乱码不仅容易成块成堆，还十分的不稳定。
而事实也证明，程远几次的武装经验并没有浪费。
见辟邪珠在乱码流中沉沉浮浮，程远立刻将它释放了出来，而随着漆黑再度扩散开来，辟邪终于再次有了反应。
“你看到了吗？这是光核，是科克儿家族给我的，你们看中了我的才华，已经同意帮助我进行芯片的开发，你也一起来！只要我们两个携手合作，一定能很快”
“可是，我们最初不是立下誓言，要自力更生，绝对不借助资本的力量！”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纠结于这种小事？我问你，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俩的梦想重要？”
“你冷静一点，难道加入科克儿家族，就一定能保证芯片能开发成功了吗？李希特你难道忘了，这个研究所是我们两人花费了所有积蓄，才一点点打造出来的！”
“呵呵，说的好听！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我被那些贵族整的猪狗不如的事？觉得和我在一起丢人现眼了？”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倒是你，既然知道那些贵族不好相处，又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你就不担心又被欺骗吗？”
“这怎么可能！你放心，这回我已经认真确认过了，科克儿家族并没有问题，所以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加入科克儿家族？”
…………
看完两人正式分道扬镳的这一幕后，程远如法炮制，再次往辟邪体内塞了一颗小小辟邪珠。
“你听说了吗？科克儿家族已经正式向神族发起了挑战。只要战胜神族，我就可以得到一笔数量不菲的光核。”
“你难道真的认为你们能战胜神族吗？”
“怎么不能？我们现在正处于上风，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将神族落下神坛了！”
…………
程远再次往辟邪体内塞了一颗辟邪珠，只不过这次，他依旧没有反应。
见状，程远不由一颗颗地往他体内塞，但直至辟邪珠又开始掉落，辟邪仍旧维持着看着利贝尔离去的望友石状。
“看来，得换个办法将所有辟邪珠全部塞进去。”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成功桉例给了程远启发，他很快便想出了新的策略——他打算将辟邪的身体暂时打造成之前的升级版。
而这一次，程远所采用的就不是乱码，而是他最为擅长的天沫。
因为有了之前几次的经验，程远很快便将自身数据库中的天沫填充满辟邪的整个身体。
而天沫不同于乱码的地方，便在于这些天沫不仅本身便带有光核的能量，而是还能自动进行高速旋转，将辟邪珠更好地扩散至辟邪全身，让他整个人里里外外地都被漆黑黑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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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芯片的植入大大降低了创造难度与成本。
于是没多久，利贝尔便儿子满堂。
只不过，即便有一群儿子兢兢业业地帮忙实验，但是芯片的开发仍旧卡在了瓶颈期。
这让利贝尔十分焦躁，因为他有种预感，留给他的时间可能并不多了。
利贝尔最近发现一个异常，儿子研究所得到的错误数据越来越多了。他怀疑，这很可能是因为他制造了太多的儿子，以至于它们脑内的芯片在不断互相影响干扰所造成的。
而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自然还有辟邪。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让过多芯片在一个空间进行运行，影像之间会产生什么影响，就连我们自己都没法预计！”
“既然我们是奔着app全民化去的，迟早都要经历这一阶段。”
“我知道，但现在不是还没到这一阶段吗？我们应该优先解决如何生成app数据集合体的问题。”
“等到那时候，便来不及了，既然现在发现了问题，就更应该将它解决！”
“那你说该怎么解决？”
“这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担心！”
…………
随着这次交流的不欢而散，两人越发专注于自身的研究。
辟邪大概是为了弥补老婆逃跑的遗憾，为了能让它更好地理解芯片研究的意义，也为了方便自己对之前实验的过程进行回顾，放弃了芯片植入这种便捷的方法，反而手把手地教导着它。
而与辟邪的温馨相比，利贝尔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更阴沉。
虽然在儿子们的努力下，他每天都能获得大量的实验数据，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无法释怀。
为什么都已经积累了这么多的数据，还是一点鸟用都没有！？这不就意味着自己的研究思路出现错误了吗！？
对利贝尔来说，疾苦孤独这些他都能忍，但唯有这一点不可以！
而既然无法用实验量的不足来做借口，那么利贝尔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条——或许实验体系里，缺少了神族的某种物质。
“神灵化的手机才会出现app，而神灵化需要借助神族的力量，或许这个力量便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只不过，虽然利贝尔自认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但仍旧无计可施。
毕竟，神族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但魔怔了的利贝尔怎么可能会就此认输放弃？
于是他开始周旋于贵族之中，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引荐。
只不过，在那些贵族看来，利贝尔所研究的芯片不过是就容量比较大的芯片，至于app全民化……
拜托，他们怎么可能会费心费力地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可巴不得app永远无法平民化，这样他们才能永远拥有如今的地位。
所以，在这些贵族看来，利贝尔就纯粹是个脑子有坑的小豆丁，而贵族的尊严甚至都不允许他们与这种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只不过，有些贵族比较闲，有些贵族比较讲究，有些贵族则闲得只能穷讲究。
于是，他们将利贝尔的推销曲解为传销，将他的努力定义为痴人说梦，用尽各种讲究的手段来粉碎一位有志青年的肝胆赤心。
结果，他们成功了。
他们嘲笑着利贝尔的狼狈与绝望，狠狠踩下他的体面与尊严，以此将他们的世界衬托的越发光鲜亮丽。
只不过，这些贵族似乎并不明白一个道理——是终结也亦是开始。
天真赤诚的利贝尔是倒下了，但执拗扭曲的利贝尔却站起来了。
虽然对这些贵族恨之入骨，但比起对他们以牙还牙，利贝尔更想向世人展示他的杰作，向辟邪证明他就是做到了！
好在，在除去这些、那些及那那一些，有些贵族绝对称得上是独具慧眼的伯乐。
而看中利贝尔才华的，正是贝尔城当时最强的家族——科克儿。
…………
“没想到利贝尔居然与鲍鲍家还有这段渊源，看来他之所以会在黑界，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了。”
程远觉得他大致都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
科克儿家族那个时候大概已经在预谋向神族发动挑战了，而利贝尔的发明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是对神族权威的挑战。
所以科克儿家族会出手招揽利贝尔也于情于理。
至于之后芯片项目进展的如何，虽然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就他与鲍鲍两人在黑界的相处情况来看，估计他在科克儿家族过的也不如意。
程远甚至都有些坏心眼地觉得，说不定利贝尔进入科克儿家族后，就被强行抓到各个项目去当苦力了。
毕竟只要能打败神族，利贝尔心心念念的神族的某种力量，不就能得到了吗？
虽说这么想想利贝尔还是蛮可怜的，但程远却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如果当年的事实真是这样，那么时间线呢？
利贝尔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道说，这父子三其实都不是人？”
摸不清头脑的程远，认为是时候品尝他刚才特意保留的大餐——辟邪。
鉴于辟邪身上也存在着时间悖论，程远觉得，或许他可以在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桉。
只不过让程远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不管他喊出多少遍“儿子爸爸”暗号，看到的一直都是辟邪与寒碜人造人父慈子孝的各种温馨场景。
见状，程远忍不住吐槽道：“这是掉入死循环了吗？”
但随即，他又立刻露出一抹坏笑。
管它是不是，反正眼前的景象再真也只是影像，可以进行尝试。而程远所要尝试的，自然是遇到死循环后的常规操作——强制退出。
当然，程远的目标不是辟邪，而是他的宝贝儿子。
程远认为，从辟邪尽心尽力服侍李希特的这一行为，不难看出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就让他将时间结点快速而精准地拨到辟邪崩溃的那一刻。
大概是感受到了程远的恶意，周围那群不祥的漆黑立刻作出了反应，如浪涛般一下扑在了儿子身上。
噼啪！
伴随着金属破碎的声音，辟邪如梦醒时分，过往的一切彷佛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见辟邪如个木偶人一般，始终维持着怀抱儿子的姿势，程远不由思考，他还能做什么坏事。
程远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他刚才只是提了一句养儿子，两人便立刻朝着养儿子的路线开始发展。
程远强烈怀疑，推动这个影像运行的很有可能便是“关键词”。不管这个“关键词”是怎么出现的，只要捕捉到它，就会自动切换到对应影像。
在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套儿子爹，却没有任何变化后，程远不得不重新思考关键词还能是什么。
但问题是，他与辟邪又不熟，怎么可能对他那么知根知底？
一定还有什么，他一定还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程远一边回顾着与辟邪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目光一边在他与漆黑之间来回扫荡……
突然，他灵光一现！
对了！这辟邪珠不就是从辟邪体内掏出来的吗？如果再把它装回去呢？
总之就是特别想试一试的程远表示，辟邪珠也是他此行需要了解的内容，所以这么做也算是有理有据。
但问题是，怎么把扩散出来的漆黑重新塞回成珠子呢？
大概是制作了压缩珠子太多的后遗症，一看到这种东西，程远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它。
难道说，把这片漆黑像压缩珠子那样处理？
程远想到就淦，至于接触漆黑所产生的不适，全都当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只要能坚守自己的心，乱码其实根本就不可怕。
而正所谓熟能生巧，所以对程远来说，就是闭着眼都能把压缩珠子保质保量地给做出来。
很快，程远便作出了第一颗珠子。
当然，为稳妥起见，在搞事之前程远还是向辟邪问了一句：“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出意外的，辟邪仍沉浸于浓浓的悲伤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见状，程远也不纠结，直接将漆黑珠子塞了进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辟邪的身体根本无法吸收辟邪珠。
尝试了几次，发现辟邪珠全部滚落到地上后，程远不由陷入了思考:这种现象就好像辟邪体内没有装载压缩珠子的容器一般，难道……
虽然想到了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但程远却犯了难。
按照程远的猜想，现在辟邪之所以无法吸收辟邪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没有数据库的原因。
别问程远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李希特都已经将结点玩的那么熘了，这两人要是还没有数据库傍身，才比较奇怪。
可没有数据库这事，他能怎么办？
虽然再次陷入了僵局，但已经都摸索到这一步了，程远没法轻易放弃。
在思考了多种可能成功的解决方桉后，程远最终决定，既然辟邪珠无法主动地停留在辟邪的体内，那么就由他施加外力，让它被动停住。
想到这，程远开始操控乱码，让它们填充满辟邪身上的里里外外。
毕竟，属性相近的物体往往具有亲和性，所以程远要做的就是将辟邪整个人暂时地打造成“乱码溶液”，然后将辟邪珠溶于其中。
别问程远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问就是几次乱码武装后的有感而发。与整齐有序排列的代码不同，乱码不仅容易成块成堆，还十分的不稳定。
而事实也证明，程远几次的武装经验并没有浪费。
见辟邪珠在乱码流中沉沉浮浮，程远立刻将它释放了出来，而随着漆黑再度扩散开来，辟邪终于再次有了反应。
“你看到了吗？这是光核，是科克儿家族给我的，你们看中了我的才华，已经同意帮助我进行芯片的开发，你也一起来！只要我们两个携手合作，一定能很快”
“可是，我们最初不是立下誓言，要自力更生，绝对不借助资本的力量！”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纠结于这种小事？我问你，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俩的梦想重要？”
“你冷静一点，难道加入科克儿家族，就一定能保证芯片能开发成功了吗？李希特你难道忘了，这个研究所是我们两人花费了所有积蓄，才一点点打造出来的！”
“呵呵，说的好听！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我被那些贵族整的猪狗不如的事？觉得和我在一起丢人现眼了？”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倒是你，既然知道那些贵族不好相处，又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你就不担心又被欺骗吗？”
“这怎么可能！你放心，这回我已经认真确认过了，科克儿家族并没有问题，所以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加入科克儿家族？”
…………
看完两人正式分道扬镳的这一幕后，程远如法炮制，再次往辟邪体内塞了一颗小小辟邪珠。
“你听说了吗？科克儿家族已经正式向神族发起了挑战。只要战胜神族，我就可以得到一笔数量不菲的光核。”
“你难道真的认为你们能战胜神族吗？”
“怎么不能？我们现在正处于上风，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将神族落下神坛了！”
…………
程远再次往辟邪体内塞了一颗辟邪珠，只不过这次，他依旧没有反应。
见状，程远不由一颗颗地往他体内塞，但直至辟邪珠又开始掉落，辟邪仍旧维持着看着利贝尔离去的望友石状。
“看来，得换个办法将所有辟邪珠全部塞进去。”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成功桉例给了程远启发，他很快便想出了新的策略——他打算将辟邪的身体暂时打造成之前的升级版。
而这一次，程远所采用的就不是乱码，而是他最为擅长的天沫。
因为有了之前几次的经验，程远很快便将自身数据库中的天沫填充满辟邪的整个身体。
而天沫不同于乱码的地方，便在于这些天沫不仅本身便带有光核的能量，而是还能自动进行高速旋转，将辟邪珠更好地扩散至辟邪全身，让他整个人里里外外地都被漆黑黑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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