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真相（四）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不想活的时候，真的能很冷静地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
就连利贝尔也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辟邪就能将自己折磨的如此不成人形！
看着将自己的身体折腾成各种品种的淦尸，利贝尔不由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明天我会带他进入大锅之中，你必须答应我，如果他好转了，你必须放他离开！”
说话间，辟邪忍不住用他那只淦憋却莫名有力的鹰爪手，死死钳住利贝尔的手臂。
默默盯了一会辟邪那因为浸泡太久黑液，而变得黝黑且逐渐丧失正常形状的那只手，即便不用将他的衣服掀开，利贝尔也大致能想象到在衣服掩盖下的情况。
但令利贝尔越发在意的，却是辟邪那仿佛在交代遗言的语气。
“你的意思是，明天由你带着他跳进那口锅里？”
利贝尔状似随意地问道。
“是的，有我在能够帮助他将晶石的力量精准地强化到他的脑部。”
辟邪在赌，他在赌利贝尔一定会爱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羽毛，所以他一定不想让少年失败。
果不其然，虽然利贝尔又问了不少问题，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辟邪的要求。
·
只不过，就在辟邪带着在解脱之前，顺带救一个孩子的天真想法，站到大锅前时，却发现利贝尔早已在那恭候多时。
“你这是什么意思？！”
辟邪一把将木愣愣的少年拉到自己身后，他担心利贝尔又要玩花招。
但让辟邪没想到的是，利贝尔却态度诚恳地说道：“我仔细研究过你的那些数据，我也打算趁机强化一下自己的身体。”
见辟邪满脸的怀疑，利贝尔又解释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和我一起追逐最初的梦想，我也知道我的某些行为让你感到了不适。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继续努力下去，直至我的梦想成功！所以，我至少得拥有能够让我继续奋斗下去的身体本钱。”
利贝尔表示，哪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就算爬也要爬到终点！
累死在半途，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感受到利贝尔的坚持，曾经也拥有过熊熊研究者之魂的辟邪，眼神微闪，显然是有些动容。
良久，辟邪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次了。
“你想要做什么，还需要问我吗？但有一点我先说清楚，如果你敢对这个孩子做手脚的话，那就别怪我和你拼命！”
对于当初没能救下勇者的辟邪来说，这个同样被利贝尔伤害的少年，对他拥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一次，他一定要亲手阻止这场悲剧！
·
就这样，三人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大锅。
虽然被辟邪全程无视，但这不妨碍利贝尔偷师。更甚至，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特意将火候调到了最低，以避免自己摄入过多的晶石。
对此，辟邪自然也感受到了。
见在温和的大锅中，少年呆滞的目光逐渐有了亮光，辟邪与利贝尔同时露出了微笑。
前者自然是高兴于少年的好转，而后者则是高兴于自己重新植入的海马体似乎可以正常运行了。
“没想到居然连脑神经都能修复！”
利贝尔越发坚定，自己的研究思路没有错。
而就在利贝尔不断感叹黑液的奇妙之时，一直视他为空气的辟邪，不由牢牢抓紧他，并再次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说着，辟邪便松开了手，整个人缓缓沉下了下去。
见状，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结局的利贝尔，在朝着辟邪微微颔首之后，便带着少年离开了大锅。
虽然昔日唯一的朋友就此离去，但利贝尔并不悲哀。
毕竟他算盘打的很好，即便辟邪倒下了也没有关系，新的辟邪又站起来了。
没错，辟邪给少年脑部重新安装的人工海马体内所植入的全是关于辟邪的数据。
利贝尔表示，他要谨遵神谕，重新打造一个辟邪，一个能和他一起奋进的辟邪！
不必要的同情心只会白白糟蹋了他的才华，看他现在的这幅人不像人的鬼样，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仅本就冷漠，对外界更是充满了攻击性，而现在更是有多个影像辟邪在他记忆中不断帮助他，不用想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
一想到这个美好未来，利贝尔便忍不住想要去查看少年的恢复情况。
其实有一点他说谎了，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治好少年的暴躁症，少年之所以变乖巧了，只不过是更换海马体的后遗症。
毕竟他手上没有专业的治疗app，所以在更换后，人工海马体根本无法正常运行。
但这样正好给了他将少年要过来继续实验的理由。
…………
利贝尔将一切都想的很美好，却唯独忽略了辟邪最后信念的分量。
没有体验过辟邪那段浑浑噩噩时光的利贝尔不会明白，这个一直不敢面对现实的楠人，他的内心到底有多想要赎罪。
而这少年，无疑是他精疲力竭前最后的救赎！
所以，不管利贝尔到底还打算做些什么，辟邪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于是，已经到达极限本该下沉的辟邪，因着这最后的执念吊起一口气又游了上来。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论来阻止利贝尔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只知道只要自己牢牢抓着他，他便无法将魔爪再伸向别人。
正急切检查少年情况的利贝尔，冷不防被辟邪这么一扯，整个人再度掉入到黑液之中。
“你做什么？”
利贝尔暗道自己失误了，居然没有预判到辟邪会这么快变成怪物！
但如今最关键的是怎么从辟邪手中挣脱出来，至于反省什么的，都等确保安全了再说！
但就在利贝尔使出吃奶的力气与辟邪扭打在一起，只为让他再一次沉下去之时，一把锋利的锐器从他背后插入。
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利贝尔看到了少年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虽然背后的疼痛让利贝尔有些恍惚，但他仍双眼大睁地看着少年——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藏的这把手术刀？
难道他之前的呆愣全都是装的？
果然！他的理论一定是正确的！
见一刀并没有让利贝尔死透彻，少年显然还想再补上几刀，但正当他打算继续动手时，却被辟邪不由分说地拖出了大锅，并扛着他一路向外跑。
一边跑，辟邪还不忘提醒道：“不要再回你原来的部落了，他们说不定还会来找你！还有刚才的那种黑液，你绝对不能再碰了……”
直到将少年抗到黑界外，辟邪仍在哆哆嗦嗦地讲述着各种需要注意的点。
见辟邪明明就是强弩之末了，却还一个劲地管着自己，少年不知怎么地，感到有些暴躁。
“我没有一定要听你话的理由，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少年表示，利贝尔对他做的事情，别想轻易翻过。
见少年好不容易逃出黑界，却又打算回去送死，担心他被神族发现，从而落得和自己一个下场的辟邪，情急之下不由冲他吼道：“你必须要听我的话！是我救了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抛开你的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辟邪说这话也是希望少年能好好地活下去，毕竟如果他继续回到那个土著部落的话，说不定还会再次被迫进入到大锅中。
“我拒绝。明明族人好多都被丢进大锅里，可他们却还可笑地感谢神族！”
少年表示，部落里的人一定被奇怪的东西沾上身了，他必须将这些东西全部消灭光！
闻言，辟邪这才明白，为什么少年的行为会如此激进：因为部落里的这些大人不愿意相信一个小孩的言辞，所以他只能通过激进的行动来警示。
想到这，辟邪不由内心一软，更是下定决心说什么都要保证少年的平安。
只不过，少年虽然话少，但却极其的固执，没有办法，早已濒临极限的辟邪只能糊弄道：“听好了，你的族人我会去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现在就回去解救他们！”
除了许下这种空头保证，辟邪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劝服一个熊孩子了。
但就在辟邪硬着头皮继续思考着该用什么说辞，断了少年还想回来的念头，从天而降一道圣光。
这道光芒虽然一如往常那般圣洁且不容侵犯，但却让辟邪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都那么抓紧时间了，却还是被神族给抓住了。
只不过，令辟邪没想到的是，圣光似乎并不是为了抓他们而来的。
“你们与利贝尔之间的较量，我们都已经看到了。确实，你们很有才华。不过你对神族似乎有些误解。
你们也不用紧张。我们怎么会指望凡人能明白我们的价值观呢？
只不过有一点，可能还需要我再重申一遍，既然神族指名让你完成任务了，那么在完成这份任务之前，你们除了一直做下去外，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
你们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话音刚落，一道刺目的圣光闪过，再睁开眼，辟邪和少年便又回到了大锅之中。
当然，浮在他们身边的，还有进气多出气少的利贝尔。
——————大等——————
“口头道歉就不必了，你要真觉得歉意，就把刚才那电戟比试取消吧。”
程远表示，今天这事要是换成其他人，他刚才就直接用糯鸡鸭砸过去了。
“不行，电戟比试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止，必须决出胜负。
而且，我认为你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这场电戟比试，是你赢了。”
艾莉莎虽然很不甘心，但她在程远没准备好前便出手，这便已经失格了。
更别说，刚才她已经使出了一成的实力，所以想要赢过程远，就必须使用更为强大的力量，但这说不定会把程远打残。
艾莉莎表示，她不是为了害人才提出这场电戟比试的。
见艾莉莎落寞地转身离去，夕阳的余辉将她整个人印染地越发单薄纤细，眼角隐有晶莹的泪珠闪烁，就仿佛易碎的水晶一般，程远不由叹了一口气。
“比起你们这里的电戟比试，其实我更喜欢我那边的方式。艾莉莎，你知道等价交换吗？
想要我去eat学院，其实也并不是可以，但你必须拿出诚意来。我想想，把我的屋子修补好，怎么样？”
“你这房子是我弄坏的，本来就应该让我来修，我现在离开，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去挑选材料。”
艾莉莎表示，她犯下的错误，她一定会弥补的。
闻言，程远嘴角浮起不易觉察的笑意。
“那这么说来，你还没说电戟比试你输了会怎么样？”
程远逗弄道。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
“……无耻！
勇者，你听好了，我是乔柯莱特家族的长女，我的身价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尊贵！
你以为简单的一场电戟比试，就能将我当成战利品了吗？”
“呵呵，果然艾莉莎是富婆，但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整，我要你不要再叫我的勇者编号了。
我叫程远，很高兴遇见你。”
说着，程远便向艾莉莎伸出友谊之手。
“这就是你的要求？”
艾莉莎是真没想到，程远的要求居然只是这个。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打算将你身上更好的东西送给我？”
趁艾莉莎愣神之际，程远一把握住了她那略显迟疑的右手。
独属于女性的柔软度，让程远不禁本能地捏了捏。
反应过来的程远，本能地等待着艾莉莎下一轮的雷霆裁决。
但让他没想到是，艾莉莎虽然浑身颤抖，但却硬是没有挣脱开自己手。
“勇者程远，你刚才说了等价交换吧，那么作为轻b我的代价，请你明天开始准时是伊特学院上学。”
艾莉莎说完，对面的程远还没反应，她自己倒是开始头顶冒烟了。
大概是觉得艾莉莎此刻的模样十分有意思，程远痞痞一笑，道：“要说轻b，又是看光我，又是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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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利贝尔也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辟邪就能将自己折磨的如此不成人形！
看着将自己的身体折腾成各种品种的淦尸，利贝尔不由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明天我会带他进入大锅之中，你必须答应我，如果他好转了，你必须放他离开！”
说话间，辟邪忍不住用他那只淦憋却莫名有力的鹰爪手，死死钳住利贝尔的手臂。
默默盯了一会辟邪那因为浸泡太久黑液，而变得黝黑且逐渐丧失正常形状的那只手，即便不用将他的衣服掀开，利贝尔也大致能想象到在衣服掩盖下的情况。
但令利贝尔越发在意的，却是辟邪那仿佛在交代遗言的语气。
“你的意思是，明天由你带着他跳进那口锅里？”
利贝尔状似随意地问道。
“是的，有我在能够帮助他将晶石的力量精准地强化到他的脑部。”
辟邪在赌，他在赌利贝尔一定会爱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羽毛，所以他一定不想让少年失败。
果不其然，虽然利贝尔又问了不少问题，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辟邪的要求。
·
只不过，就在辟邪带着在解脱之前，顺带救一个孩子的天真想法，站到大锅前时，却发现利贝尔早已在那恭候多时。
“你这是什么意思？！”
辟邪一把将木愣愣的少年拉到自己身后，他担心利贝尔又要玩花招。
但让辟邪没想到的是，利贝尔却态度诚恳地说道：“我仔细研究过你的那些数据，我也打算趁机强化一下自己的身体。”
见辟邪满脸的怀疑，利贝尔又解释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和我一起追逐最初的梦想，我也知道我的某些行为让你感到了不适。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继续努力下去，直至我的梦想成功！所以，我至少得拥有能够让我继续奋斗下去的身体本钱。”
利贝尔表示，哪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就算爬也要爬到终点！
累死在半途，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感受到利贝尔的坚持，曾经也拥有过熊熊研究者之魂的辟邪，眼神微闪，显然是有些动容。
良久，辟邪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次了。
“你想要做什么，还需要问我吗？但有一点我先说清楚，如果你敢对这个孩子做手脚的话，那就别怪我和你拼命！”
对于当初没能救下勇者的辟邪来说，这个同样被利贝尔伤害的少年，对他拥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一次，他一定要亲手阻止这场悲剧！
·
就这样，三人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大锅。
虽然被辟邪全程无视，但这不妨碍利贝尔偷师。更甚至，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特意将火候调到了最低，以避免自己摄入过多的晶石。
对此，辟邪自然也感受到了。
见在温和的大锅中，少年呆滞的目光逐渐有了亮光，辟邪与利贝尔同时露出了微笑。
前者自然是高兴于少年的好转，而后者则是高兴于自己重新植入的海马体似乎可以正常运行了。
“没想到居然连脑神经都能修复！”
利贝尔越发坚定，自己的研究思路没有错。
而就在利贝尔不断感叹黑液的奇妙之时，一直视他为空气的辟邪，不由牢牢抓紧他，并再次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说着，辟邪便松开了手，整个人缓缓沉下了下去。
见状，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结局的利贝尔，在朝着辟邪微微颔首之后，便带着少年离开了大锅。
虽然昔日唯一的朋友就此离去，但利贝尔并不悲哀。
毕竟他算盘打的很好，即便辟邪倒下了也没有关系，新的辟邪又站起来了。
没错，辟邪给少年脑部重新安装的人工海马体内所植入的全是关于辟邪的数据。
利贝尔表示，他要谨遵神谕，重新打造一个辟邪，一个能和他一起奋进的辟邪！
不必要的同情心只会白白糟蹋了他的才华，看他现在的这幅人不像人的鬼样，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仅本就冷漠，对外界更是充满了攻击性，而现在更是有多个影像辟邪在他记忆中不断帮助他，不用想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
一想到这个美好未来，利贝尔便忍不住想要去查看少年的恢复情况。
其实有一点他说谎了，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治好少年的暴躁症，少年之所以变乖巧了，只不过是更换海马体的后遗症。
毕竟他手上没有专业的治疗app，所以在更换后，人工海马体根本无法正常运行。
但这样正好给了他将少年要过来继续实验的理由。
…………
利贝尔将一切都想的很美好，却唯独忽略了辟邪最后信念的分量。
没有体验过辟邪那段浑浑噩噩时光的利贝尔不会明白，这个一直不敢面对现实的楠人，他的内心到底有多想要赎罪。
而这少年，无疑是他精疲力竭前最后的救赎！
所以，不管利贝尔到底还打算做些什么，辟邪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于是，已经到达极限本该下沉的辟邪，因着这最后的执念吊起一口气又游了上来。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论来阻止利贝尔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只知道只要自己牢牢抓着他，他便无法将魔爪再伸向别人。
正急切检查少年情况的利贝尔，冷不防被辟邪这么一扯，整个人再度掉入到黑液之中。
“你做什么？”
利贝尔暗道自己失误了，居然没有预判到辟邪会这么快变成怪物！
但如今最关键的是怎么从辟邪手中挣脱出来，至于反省什么的，都等确保安全了再说！
但就在利贝尔使出吃奶的力气与辟邪扭打在一起，只为让他再一次沉下去之时，一把锋利的锐器从他背后插入。
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利贝尔看到了少年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虽然背后的疼痛让利贝尔有些恍惚，但他仍双眼大睁地看着少年——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藏的这把手术刀？
难道他之前的呆愣全都是装的？
果然！他的理论一定是正确的！
见一刀并没有让利贝尔死透彻，少年显然还想再补上几刀，但正当他打算继续动手时，却被辟邪不由分说地拖出了大锅，并扛着他一路向外跑。
一边跑，辟邪还不忘提醒道：“不要再回你原来的部落了，他们说不定还会来找你！还有刚才的那种黑液，你绝对不能再碰了……”
直到将少年抗到黑界外，辟邪仍在哆哆嗦嗦地讲述着各种需要注意的点。
见辟邪明明就是强弩之末了，却还一个劲地管着自己，少年不知怎么地，感到有些暴躁。
“我没有一定要听你话的理由，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少年表示，利贝尔对他做的事情，别想轻易翻过。
见少年好不容易逃出黑界，却又打算回去送死，担心他被神族发现，从而落得和自己一个下场的辟邪，情急之下不由冲他吼道：“你必须要听我的话！是我救了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抛开你的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辟邪说这话也是希望少年能好好地活下去，毕竟如果他继续回到那个土著部落的话，说不定还会再次被迫进入到大锅中。
“我拒绝。明明族人好多都被丢进大锅里，可他们却还可笑地感谢神族！”
少年表示，部落里的人一定被奇怪的东西沾上身了，他必须将这些东西全部消灭光！
闻言，辟邪这才明白，为什么少年的行为会如此激进：因为部落里的这些大人不愿意相信一个小孩的言辞，所以他只能通过激进的行动来警示。
想到这，辟邪不由内心一软，更是下定决心说什么都要保证少年的平安。
只不过，少年虽然话少，但却极其的固执，没有办法，早已濒临极限的辟邪只能糊弄道：“听好了，你的族人我会去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现在就回去解救他们！”
除了许下这种空头保证，辟邪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劝服一个熊孩子了。
但就在辟邪硬着头皮继续思考着该用什么说辞，断了少年还想回来的念头，从天而降一道圣光。
这道光芒虽然一如往常那般圣洁且不容侵犯，但却让辟邪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都那么抓紧时间了，却还是被神族给抓住了。
只不过，令辟邪没想到的是，圣光似乎并不是为了抓他们而来的。
“你们与利贝尔之间的较量，我们都已经看到了。确实，你们很有才华。不过你对神族似乎有些误解。
你们也不用紧张。我们怎么会指望凡人能明白我们的价值观呢？
只不过有一点，可能还需要我再重申一遍，既然神族指名让你完成任务了，那么在完成这份任务之前，你们除了一直做下去外，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
你们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话音刚落，一道刺目的圣光闪过，再睁开眼，辟邪和少年便又回到了大锅之中。
当然，浮在他们身边的，还有进气多出气少的利贝尔。
——————大等——————
“口头道歉就不必了，你要真觉得歉意，就把刚才那电戟比试取消吧。”
程远表示，今天这事要是换成其他人，他刚才就直接用糯鸡鸭砸过去了。
“不行，电戟比试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止，必须决出胜负。
而且，我认为你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这场电戟比试，是你赢了。”
艾莉莎虽然很不甘心，但她在程远没准备好前便出手，这便已经失格了。
更别说，刚才她已经使出了一成的实力，所以想要赢过程远，就必须使用更为强大的力量，但这说不定会把程远打残。
艾莉莎表示，她不是为了害人才提出这场电戟比试的。
见艾莉莎落寞地转身离去，夕阳的余辉将她整个人印染地越发单薄纤细，眼角隐有晶莹的泪珠闪烁，就仿佛易碎的水晶一般，程远不由叹了一口气。
“比起你们这里的电戟比试，其实我更喜欢我那边的方式。艾莉莎，你知道等价交换吗？
想要我去eat学院，其实也并不是可以，但你必须拿出诚意来。我想想，把我的屋子修补好，怎么样？”
“你这房子是我弄坏的，本来就应该让我来修，我现在离开，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去挑选材料。”
艾莉莎表示，她犯下的错误，她一定会弥补的。
闻言，程远嘴角浮起不易觉察的笑意。
“那这么说来，你还没说电戟比试你输了会怎么样？”
程远逗弄道。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
“……无耻！
勇者，你听好了，我是乔柯莱特家族的长女，我的身价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尊贵！
你以为简单的一场电戟比试，就能将我当成战利品了吗？”
“呵呵，果然艾莉莎是富婆，但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整，我要你不要再叫我的勇者编号了。
我叫程远，很高兴遇见你。”
说着，程远便向艾莉莎伸出友谊之手。
“这就是你的要求？”
艾莉莎是真没想到，程远的要求居然只是这个。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打算将你身上更好的东西送给我？”
趁艾莉莎愣神之际，程远一把握住了她那略显迟疑的右手。
独属于女性的柔软度，让程远不禁本能地捏了捏。
反应过来的程远，本能地等待着艾莉莎下一轮的雷霆裁决。
但让他没想到是，艾莉莎虽然浑身颤抖，但却硬是没有挣脱开自己手。
“勇者程远，你刚才说了等价交换吧，那么作为轻b我的代价，请你明天开始准时是伊特学院上学。”
艾莉莎说完，对面的程远还没反应，她自己倒是开始头顶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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