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行为幼稚_情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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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行为幼稚

  阎沥北没说错,我是不懂男人,我怎么也不懂他的心思。

  “我要是懂,就不会被你困在身边了。”我脸上挂着笑意,有些凄凉。

  阎沥北脸上的表情紧绷,他良久没有说话,动作也没继续,我的视线却一直锁在他那刚毅的脸颊上。

  有的时候,我怕生事,却又不想委屈了自己,所以我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

  我明明知道阎沥北听了之后,会很不开心,但我还是说了,有些不计后果。

  其实,有的时候晚上我躺在阎沥北身边的时候,我就会想:阎沥北不要我的命,了不得就是被他惩罚,这么多年的惩罚都受过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现在想想,也许就是这样的想法,让我此刻显得有些大胆。

  我以为阎沥北会生气,或者至少不高兴。

  可实际上却是,阎沥北笑了。

  小时候,他若能对我笑一笑,我总觉得比春日里的太阳还要温暖。

  但现在他只要笑,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碰了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似的,哆嗦着,本能地生出了这种怕意。

  阎沥北用暗沉的嗓音,对我说:“你总算活得有些明白,但你知道我讨厌你哪一点吗?”

  他的问题,也像是从地狱里面传来的召唤,我紧紧地闭上眼,没有回答他。

  “自作聪明。”阎沥北送了这么四个字给我。

  我始终没有睁开眼,长睫毛却在轻颤,总之每一点其实都是在提醒我自己,这个男人,越来越可怕了。

  每一次的害怕,都让我多了一层防备,可每一次的防备,都让阎沥北更加警惕。

  我和阎沥北之间,真的再也回不去,现在的我和他,就像是战场上的敌人。

  各自防守着,不允许对方在自己的世界随意半步,我以为自己防守的很好,可实际上,我只是在苟延残喘,阎沥北早就是胜利者。

  我的世界被他搅乱地一塌糊涂,但显然,还没有达到这个男人的目的,所以,他还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阎沥北在车上,用手让我感到羞耻,他成功了,每一次,这样都能让我在一个小时内换不过来。

  这个小时内的我,真的没有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

  正在开车的阎沥北,却自始至终都不曾看我一眼,我就像个被他扔在一旁的垃圾。

  “哥,你说你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宠着我?”一个傻傻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面闪过。

  那个温润如玉的笑,就那么展示在我的面前,他回答我:“这种问题只有上帝知道。”

  后来,情人节的日子,美国一家超市为了吸引顾客,大屏幕上出现了这么一句话,让我现如今都不不掉。

  上面一直流动的字眼是: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个时候,我幻想过阎沥北对我残忍只是因为他一时间,不能从父亲的死亡里面走出来。

  他也许给出的答案就是超市屏幕上的那句话,我站在超市门口,留着眼泪,转身对着跟着我的保镖。

  我用蹩脚的英文问那个保镖:“My-brother-will-come-to-pick-up-in-the-States,right?(我的哥哥会来美国接我,对吗?)”

  然而,我得到的却是无声的回答,不是他没听懂我说的话。

  而是,他们的责任是跟踪我,并不是和我交流。

  我躺在车上,一动不动,直到抵达宿山,阎沥北才赏了我一眼。

  他最先下了车,阎沥北并没有打开我这边车门,我稍稍动了动,透过车窗,朝外面看过去。

  阎沥北竟然在外面抽烟,我瞧见那猩红点点在他手指前方跳动。

  我自己整理了一下,从里面打开了车门,紧接着,下了车。

  阎沥北并没有动,眼睛也没有朝我这边撇过来。

  我自顾地朝别墅里面走去,身后,阎沥北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快,他一把钳住了我的手腕。

  在车上的一幕幕,到现在我还没有忘记,所以,我反手一扬,就要将他钳在我腕上的手拂开。

  灼烧感顿时间朝我传来,他手中还未燃烧殆尽的烟烫在了我的手上。

  我嘶声,更加要摆脱阎沥北,他也发现了我被烟烫伤。

  只见阎沥北快速将手上的烟扔掉,寻常极其注意环境卫生的阎沥北,也顾不得是不是扔在垃圾桶。

  他抓住我的手不放,就要看我被烫伤的地方。

  “你为什么这么倔?”阎沥北的语气里,明显含着责怪的意味。

  到这个时候了,受伤的人也是我,他却在怪我。

  我有说不出来的苦涩,阎沥北带着薄怒,拉着我往里面走。

  他将我按在沙发上,很快,他拿出了家里常备的医药箱,里面有烫伤膏,他给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我本来想缩回手,可想想,要是不擦药,痛的是我自己,和他叫什么劲呢。

  阎沥北轻轻地吹着,涂地小心,也涂地很认真,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阎沥北也不例外。

  倘若我不知道阎沥北的真面目,不记得他对我做的点点滴滴,我真的会陷入其中。

  “好了,不痛了。”我说着,将手抽回来。

  阎沥北却欺身而来,将我死死地压在了沙发中,我不得动弹。

  此时,我瞪着他,带着极大的不满,还有恨意。

  阎沥北却反而对我一字一句地说:“对,就是这样的眼神,你越这样,我就越要征服你。”

  “阎沥北,你难道就没有一刻觉得对不起我吗,没有一刻觉得你自己做的事情,算不上一个人吗?”我大声说着。

  不管我多大的声音,别墅里面,也只有我和阎沥北。

  所有的话,只有和我阎沥北两个人听得到。

  面对阎沥北,我就像是一个得了病的人,怕他,抓狂的时候又什么都敢说。

  阎沥北的眸色渐渐暗淡下去,他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在我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吧,前一刻,他还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药,这一秒又赐给我新伤。

  我像个木偶,承受着一切,我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可我也不甘在地狱里面长久带着。

  所以,我反口咬了阎沥北。

  他显然对我的行为很意外,手上的力道加重,似乎想让我松口。

  终于,我尝到了血腥味儿,才松开。

  这一次,是阎沥北的鲜血,味道并不好,我被这种味道刺激地好似呼吸不过来。

  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仍旧用身体禁锢着我,我靠坐在那里。

  阎沥北再次低身下来,他的薄唇紧紧贴着我的颈脖,只听他说:“真想一次性弄死你。”

  “那就给我一个了断好了。”我毫无缝隙地接过了他的话。

  我不是寻死的人,我只是在赌,赌他压根没有半点想让我死的心思。

  我赢了,因为他说:“我怎么舍得。”

  他怎么不舍得?我在心底嗤笑,这一晚,负伤的我还要去洗菜做菜伺候书房里的阎沥北。

  所以,一个人绝对不要看表面。

  就像阎沥北对我,他可以因为伤口给我擦药,但绝对不要将那种行为当做心疼,他会心疼任何人,但我绝对不是任何人中的一个。

  我的厨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糟糕了,可是我有些故意地在鸡块里面放了很多辣椒。

  但我知道阎沥北胃不是很好,受不了味道太刺激的菜。

  如果阎沥北责问起来,我还能找个借口说自己做的菜是‘辣子鸡’。

  那盘鸡块端出来的时候,上面很多红色的辣椒粉末,阎沥北从书房出来,坐在餐桌前,瞥了一眼鸡块什么都没说。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没有碰鸡块。

  倒是我,极其积极地给他夹菜,好像之前和阎沥北较劲的人,压根不是我似的。

  “吃啊,你怎么不吃,我特意给你做的辣子鸡,你尝尝。”我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没组织好语言。

  阎沥北还没有说我放多了辣椒,我就着重突出那是辣子鸡,就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暴/露了自己的不纯动机。

  所以说,我这个人还不够狠,不是那么适合害人。

  阎沥北哼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直到他冷不丁地说我:“你这行为很幼稚。”

  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阎沥北早就察觉了我的动机。

  我以为阎沥北不会吃,可他的做法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阎沥北非但吃了,还接连吃了好几块。

  他吃完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我根本没有放辣椒一样。

  我迟疑地看了一眼盘子,难道,是辣椒不够辣?

  不应该啊,当时炒鸡块的时候,放了辣椒末我自己都快呛哭了。

  我禁不住地夹了一块尝尝味道,我的天,随了那句话呛喉咙辣眼睛。

  还是说,阎沥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阎沥北了,所以他也能吃辣椒了?

  他还吃了一点,直到碗里面的饭见底,这才放下筷子,残局又要我收拾,我现在简直就成了阎沥北的全职保姆。

  直到深夜,阎沥北还没有回房间睡觉,我才察觉不对劲。

  我跑到书房里面一瞧,他趴在笔记本电脑上,额上青筋凸起都是汗,手按在胃上。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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