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乐此不疲的疯子_情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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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乐此不疲的疯子

  阎沥北总是这样,千方百计不让我好过,我还以为他念在我舌头受伤会饶过我,却不料,他似乎越发变本加厉了。

  在无比熟悉的家里,我和阎沥北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算我脸皮厚能够承受,我想,继父还有我的母亲倘若在世界上也不能接受吧。

  我是羞愧的,原本我以为习惯他这样对我了,原本我也以为我的脸皮好似铜墙铁壁……可原来,我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

  我对阎沥北叫嚣着,显得没有素养,我想,舌头上的伤口怕是好不了了。

  “你放开,阎沥北,你别这样。”我一开口,口里的血水就溅到了阎沥北的脸上。

  换做一个正常人,一定会很嫌恶我如此,可阎沥北却像一只吸血鬼,他非但不嫌弃我,还探入了舌头。

  顿时间,唇齿交汇,我感觉到了他舌头上的温度。

  阎沥北同样也顺着我舌头上伤口动着,他的话,在我的口里,他说的是:“你该有多疼啊。”

  阎沥北似乎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在替我担心我的伤痛。

  可这一切,明明是拜阎沥北所赐,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假惺惺的对我。

  阎沥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病了,我明明很痛,可我感觉不到似的。

  我从始至终都没对阎沥北喊过半个痛字,他将我死死地压制在书架上,随着他的运动,书架上的书全部掉了下来。

  乒乒乓乓一阵声响,我望着阎沥北,他这个乐此不疲的疯子。

  “你不得好死,阎沥北我诅咒你。”在我大脑突然被愉悦占据,无法再理性的时候,如此对他道。

  紧接着,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阎沥北却无所谓地对着我耸了耸肩。

  他也到了极乐之地,附在我的身上,喘息着粗气,紧接着对着我的耳朵说:“我早就活在地狱里了,你又怎么能好好活在人世,我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雅雅,谁都不能好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阎沥北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明明拥有了一切,这个世界上,多少人羡慕他现在的生活,羡慕阎沥北拥有的金钱和地位。

  我的双手死死地扣在阎沥北的背脊上,阎沥北嘶声,我感觉到了他的压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要是父亲还在,他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对我的。”我知道阎沥北很在乎父亲,我说的是实话,同时,我多少有些利用继父的情分。

  阎沥北显然有了情绪上微妙的变化,他双手撑在了我身体的两侧,身体支起来,尽量不压在我的身上。

  可两个人的连接却是一种罪孽,我和阎沥北之间千不该万不该,突破了那一层禁忌。

  阎沥北这辈子吃定了我,他真的带着我一起进入了地狱,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似乎,我踏进地狱的一刹那,阎沥北对我说了一句:“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每一次遭受凌迟一般的爱意,我总要在心里面倒数时间,然后安慰自己,他满足了,自然就暂时放过我了。

  每一次的停止,他起身穿衣,我也会安慰自己: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下一次,你再搬出我的父亲来救场,我就身体力行地弄死你,你不是小孩子了的,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的手点在我的心口上,道,“你也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他的家庭,他的父亲,都是底线,我和我的母亲,都越矩了。

  我靠在那里,却双腿发软,最后瘫坐在那一堆掉落铺陈在地的书上,我的视线很模糊。

  却能够看到阎沥北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我忽然不自禁地笑出声来,阎沥北你拿我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阎沥北听到我的笑声,转过身来,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就像是动物园里面表演的人,不同的是,我只供阎沥北观赏。

  我没想到阎沥北随身还带着药,他让我吃,我摇头,他一下捏住了我的嘴,说:“你还想不想舌头好了?”

  舌头,又是舌头,我苦不堪言。

  我干咽下那几颗药,有轻微的苦涩,但我没有半点反应,因为对比我方才承受过的痛苦,压根不算什么。

  阎沥北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忽地,朝我伸出了一只手。

  他示意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我却拒绝,阎沥北将我打横抱起,就要将我抱出去。

  我想带外面摆放着的黑白照片,想到当初这个家里面的欢声笑语,我的手就抵在了阎沥北的胸膛上。

  不,我绝对不要如此赤果地被他抱出去。

  “我想穿衣服。”这是我缓过来之后,对阎沥北说的第一句话。

  阎沥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他将我放在了他房间的床上,然后将裙子扔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手将裙子拿过来,开始当着他的面穿。

  阎沥北的视线,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他……永远无法体会。

  等我穿的差不多了,阎沥北已经走出了房间,我缓缓站起,双腿还很酸。

  要跟出去的时候,我经过书架,瞧着地上散乱的书籍,其中一本书上,还有水渍,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那上面的东西,就是在提醒我,刚刚经历了什么,我的自尊又丢在了哪里。

  我忍住不适,狠狠心,走出了阎沥北的房间。

  阎沥北已经走到我的房间了,我的房间典型的公主风,天知道当初的我究竟有多么天真,才会那么浓重的公主心。

  我粉色的床上,有很多娃娃,其实对我们那个时候来说,正版的迪士尼娃娃价格都不便宜,不过现在似乎谁都能买的起了,毕竟那算不得是什么高档品。

  难能可贵的事情是,那些娃娃都是阎沥北用攒的奖学金买来送给我的,每次生日送一只,当然成绩进步了也会送。

  有大有小,动物种类不一样,形态也各异。

  每一个我都那么喜欢,喜欢到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绘,可现如今,我还喜欢吗,我不知道。

  阎沥北拿起了一只米奇,上下打量了一下,随意地又扔了回去。

  “以前沥北哥哥,对我很好。”我故意这么对阎沥北说。

  听我的口气,好像以前的阎沥北和现在的阎沥北压根不是同一个人似的,实际上,是同一个人,只是他变了而已。

  阎沥北坐在了床沿上,慵懒地靠在那里,对着我笑了笑。

  但笑容只是在他的唇角停留了几秒,他问我:“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对你那么好?”

  他起身,来到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脸颊,说:“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少做梦,嗯?”

  我该死心的,可不甘心的情绪让我不轻易死心。

  阎沥北扫了一眼我的房间,说:“瞧瞧你还有什么想要带走的,超过了这个包的容量,你就干脆都不要带走。”

  我不知道阎沥北什么意思,但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那个打包袋,容量并不是很大。

  “如果我都想带走呢?”里面其实很多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意义非凡,即便我痛恨现在的阎沥北,我也舍不得当年他送给我的东西。

  这大概,也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情感上的不同。

  阎沥北却双手一摊,说:“快点收拾,不要耽误时间,没用的东西,我都会让人烧了。”

  原来,阎沥北是想要清空这里。

  我知道没有商讨的余地,所以我脱离阎沥北的怀抱,拿起打包袋,连忙去寻找我需要带走的东西。

  可是环顾一周,我发现,我太多太多东西都是阎沥北送的。

  带走他送的,没有任何意义不是么?

  所以,我只拿了母亲给我买的一条真丝围巾,颜色很素净,上面的吊牌还没剪掉,并且少女风其实已经不适合我现在的年龄。

  还有一个已经坏掉的MP4,是继父送给我的,那一年,我不是很认真读书,却迷上了听歌,继父背着母亲给我买了一个MP4听音乐。

  只可惜,还没用四个月,就被我摔坏了,可我舍不得扔。

  阎沥北瞧着我只简简单单带走这两样东西,皱了皱眉。

  其实我愿意一个包不够我装,现在才发现不用包,我双手就能拿走想带离的东西。

  阎沥北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我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继父的黑白照。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忍住问阎沥北:“父亲的照片怎么办?”

  “我会让人清理房间的东西烧掉,不代表我要烧掉整栋楼。”阎沥北不冷不热地回答我。

  我想,我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每说一句,都是错的。

  阎沥北和我刚从小区出来,上车,阎沥北的手机就响了。

  是他的秘书打来的电话,我坐在旁边,也能听清楚。

  只听电话里面传来声音:“阎总,已经买好了票。”

  “送到别墅,我马上就回去。”阎沥北应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瞧着阎沥北,问:“非去不可吗?”

  美国,也是另外一个地狱,我以为这辈子都可以不用再去了。

  阎沥北却挑着一边的浓眉,凝着我,道:“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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