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丝温暖_情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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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丝温暖

  阎沥北朝我伸手,示意我和他牵手离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阎沥北的掌心里。

  这时,因为许若笙自杀事情收到情绪波动的顾云深,所有的表情我都看在眼里。

  我能理解顾云深即便不爱了,还会受影响的状态,当年我并不一样决定不爱阎沥北,还是会受他影响么。

  之所以人是人不是动物,是因为有比动物还要敏感得多的情感,做不到完全不被动。

  阎沥北是和我十指紧扣,都说,这样牵手的方式是亲密恋人之间才会有的,我看了一下紧扣的手,脑海里面都是顾云深的话。

  当初阎沥北醉酒,叫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虽然劝慰自己不要多想,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多想。

  这时候,阎沥北对顾云深开嗓了,他道:“我就当她不懂事,你呢,云深,你也不懂事吗?”

  他并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对顾云深,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威胁我和顾云深其中任何一个。

  原因我知道,因为我在他的怀中,因为我的手交给了他,他宣示了主权,我……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顾云深紧绷着脸,没有回答,阎沥北带着我离开的时候,和顾云深擦肩而过。

  他对顾云深开嗓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她。”

  没有谁当拉板会允许自己旗下的明星,去轻易和异性接触,这样很容易被拍照片大肆渲染。

  阎沥北会开口如此直接,无论是我还是顾云深多少都有些意外。

  “你……”顾云深却看向我,才说出一个字,就被阎沥北给打断了。

  只听阎沥北不悦道:“她我会好好管!”

  “别欺负她!”顾云深担心地看了看我,认真地对阎沥北说道。

  我不知道顾云深是真心担心我,还是别的原因,但我还是暂且将他往热心肠想吧,可是,我心里还觉得,顾云深这个男人,真是傻。

  他之所以会这么对阎沥北说,还不是记着我舌头的事情。

  我完全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没有说话的权利,阎沥北面色越发沉,道:“我说了,她不是你管的,至于我欺负她的问题,她乖乖的,我疼她都来不及。”

  阎沥北的话,很明显,阐述了两个观点。

  一:顾云深不是我任何谁,他没资格管我的事情。

  二:就算以前他对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我自作自受,理应受的惩罚。

  紧接着,阎沥北对顾云深说:“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和若笙谈谈,她现在的心理,很扭曲。”

  都闹自杀了,能不称为扭曲么,我心里想。

  我不是在咒骂许若笙,而是当年我在美国割腕的时候,医生也说我心理有问题。

  后来是真的有问题,那个孩子就像一个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我忘不掉,还在夜深人静会想起来,心理医生想尽了方法,才让我得以解脱。

  可实际上,我只是心不会乱想了,至于孩子,仍旧会进入我的梦乡。

  顾云深保持沉默,我和阎沥北离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顾云深的视线。

  阎沥北奇迹般的没有惩罚我,也没有警告我,而是一上车,他帮我扣上安全带,却又一把抱住了我。

  很紧很紧的力道,阎沥北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真是让人不省心。”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对我如此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让你等我回来,就一天都不能等吗?你这只养不熟的狼,我就知道你不能安分。”

  我很意外阎沥北会将我称为一只养不熟的狼,我怎么可能是食肉动物呢,我对于阎沥北来说,明明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安分两个字,其实真的不适合我,就是因为以前太安分了,太任由他摆布了,我才会一个人待在美国那么多年。

  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婉女子,不会真正做到逆来顺受,甚至有的时候,还喜欢捉弄人,也喜欢按照自己性子固执地去做一些事情。

  常常弄得自己头破血流,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良人。

  “乖乖待在我身边,或者乖乖一个人待在国外别来折磨人,有那么难?”阎沥北如此问我。

  他像是很累的语气,我不知道阎沥北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时间被问的哑言,他像是一个慈善家,给了我两个选择,显得多么善良。

  可是实际上,无论是A选择,还是B选择,对于我来说,都是地狱。

  还有,什么时候变成我折磨人了,当然除了今天,我有些过分地利用顾云深,带着人原本想让人阎沥北难堪之外,我什么时候折磨过他?

  “我以前不乖么,可我得到了什么?”我也轻声问他,我们两个人挨地如此近,这样的音量足够了。

  阎沥北渐渐坐直身子,双手已经放开了我,看了我一眼,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我不知道他指我具体得到了什么,倘若是金钱的话,我点头,承认:“如果是指钱,你是给了我很多,我也花了很多很多,可那是用我的自由换来的,在美国,我很痛苦。”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心平气和的对沉声静气的阎沥北说起我在美国的日子,痛苦是真,没有半点虚假。

  “哪里痛苦?”阎沥北竟然如此问我。

  我不禁想起阎沥北的话:“你怎么有我痛苦?”

  我和阎沥北之间,就像是掉进了满是痛苦的深渊,你拉我,我拉你,怎么也不肯让对方好过一点。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和他的关系变得如此复杂和糟糕?

  他见我没有回答,伸手过来,想要抚摸我的脸。

  我躲开了阎沥北的手,低眉,没说话。

  该如何告诉你,我想你很痛苦,你不来接我很痛苦,怀上孩子你不知道很痛苦,孩子没了我却痛苦到不会感受痛苦……

  阎沥北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发动了车子,却不是回别墅的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你饿了吗?”

  我这次可没点头,因为就算饿了,我也不能吃任何食物。

  阎沥北却说:“西街口那家老字号的鱼片,很好吃,料足,老师傅还在,还是当年的口味,没变!”

  现在遵循初心的人或者事物太少,还能保持原来的模样,太难得。

  那家鱼片,我和母亲还有继父,以及阎沥北都很喜欢吃。

  那些年,我们常常一家四口去吃,即便,阎沥北坐在我母亲对面总是摆着一副冷脸,可他还是会去。

  那个时候,我是全家的小公主,阎沥北纵使再不喜欢我妈,也会给我夹菜。

  鱼片大多是我吃了,他们三个人总是吃里面放的薯粉还有酸菜以及一些酸萝卜。

  多幸福,多美好的时光,我很少去怀念。

  因为再也得不到,所以何必多怀念,只会让人很伤感。

  我说:“我不能吃。”

  阎沥北却不以为意,他说:“我想吃了,你就看着我吃吧。”

  就知道这男人没好心思,我内心的小恶魔再次出来,想,究竟什么时候阎沥北也伤舌头,我也馋馋他?

  在陵城,能够一眼认出我和阎沥北的人,不多。

  即便有些人认出来了,也会因为忌惮阎沥北,从而封口,保持沉默。

  老师傅年龄大,六十八了,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帮他打下手的儿子。

  店铺不大,却小有名气。

  当时我和阎沥北一进去,老师傅两眼就放光,开心地说:“好久不见。”

  我总以为,只有恋人之间,重逢相聚,才会说这么四个字。

  而这种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因为小时候吃过他做的很多次鱼片的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竟然还会觉得有一丝丝温暖。

  阎沥北对老师傅笑着点点头,道:“酸菜鱼,少放点辣,胃不像以前了。”

  “好嘞,马上。”老师傅应声。

  我和阎沥北坐在窗口的位置,这里,没有两人餐桌,靠窗都是四人家庭桌。

  这边的格局和装潢,和当年一样。

  这个位置就像是成为我家专属一样,每一次,这一桌都是空的人,即便店里的生意很火,还是空着。

  我是疑惑的,我看了一眼一点都不疑惑,反而很自然的阎沥北,心中有了数。

  阎沥北吃菜并不奢侈,因为一个人吃所以只点了中份的酸菜鱼,茶树菇的汤是店里送的,只有一小碗,还有一碗白米饭,一共花了四十二块。

  我瞧着他吃的津津有味,馋猫一下子被勾出来,我盯着他吃,就那么盯着,也不怕他笑话我。

  阎沥北抬头看了一眼我,靠在椅子上,笑而不语。

  他一定是在心里面笑话我呢,瞧瞧他那表情,准没好事。

  “吃饱了么?”我问他,瞧着光盘的阎沥北,我无语,真是会享受。

  是的,我竟然觉得一份酸菜鱼和一份茶树菇的汤一碗再简单不过的白米饭,就是一种享受。

  实际上,我骨子里也不是一个败家的人啊,我渴望简简单单的生活,倘若没有发生那么多事。

  我的想法更简单,只要我的沥北哥哥对我好,不论贫穷还是富裕,我都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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