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梦里的世界(一)_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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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梦里的世界(一)

  主线任务从梦境中醒来未完成

  任务提示可寻找梦境的主人唤醒他,亦或是造成巨大的动荡使梦境崩塌。

  穿越者人数4

  “安安,你可算醒了。”戚安一睁眼就看到了凑到自己脸前的男孩。男孩脸上有些着急,但当他琥珀似的眼睛和戚安撞上时,却将这份担忧转为了欣喜,就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小孩一样甜丝丝的。

  这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脸上有些婴儿肥,肉肉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要戳一戳。再加上其水汪汪像是会说话的眼睛,衬得他就像是一个不大的孩子。

  但是戚安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他的视线从男孩的猫耳朵和伴随着男孩的动作而不停挥舞着的尾巴上停留片刻,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又将视线移至了男孩身上。

  他穿着不是现代的那种精致布料的服饰,而是用兽皮制成的类似夹克和裙子一样的衣服。凶猛野兽的毛皮制成的衣服面积并不大,暴露出了男孩光滑的胳膊和修长的大腿。

  这种装扮有着和现代人不一样的狂野和热情。

  戚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准备要说什么。

  这次的任务似乎和穿越局内的普遍任务都有些不同。按照惯例,他们是身穿。虽然拥有着系统安排的身份,但是在任务世界里是不会有人认识他们的。不管是第一个世界作为被抽中的探险者,还是第二个世界的转学生,他们都是主动和本世界的人第一次接触。

  但是这个世界不同。

  这是一个梦境。

  从男孩可以喊出他的名字和熟稔的态度来看,他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有着自己的身份,而且可能会里面的人已经有了某些关联。

  他以前来到过类似的世界,所以也不至于迷茫。

  这里应该是兽人世界。如果和以前经历过的世界一样的话,这个世界应该分有四种性别。雄性,雌性,亚雄和亚雌。

  按照战斗力排序,从高到低依次为雄性,亚雄,亚雌和雌性。

  雄性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可以变成本体的存在,变成了兽体后的他们战斗力会迅速上升,是部落里的主要战斗力,负责外出打猎获取食物,并与其它部落厮杀抢夺地盘和资源。

  亚兽,亚雌和雌性都是人形状态,无法变成兽体。但其中又相互有些差别,雌性完全为人类特征,而亚雄和亚雌则还保留着一些本体特征。

  其中,亚雌和雌性有着生育能力。如果戚安没有猜错的话,站在他前面的就是一个亚雌。

  见到戚安醒来,身为亚雌的男孩想了想后,连忙在戚安眼前晃了晃自己白皙的手。待得发现戚安的视线也跟着他的手一起晃动时,才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吐了吐舌头,喃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刚才突然昏过去,可把我吓了一跳。”男孩晃动着尾巴,见戚安一副乖巧的样子,又忍不住学着大人的口气嘱咐了几句,“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单个人外出,要是在碰到这种情况可怎么办,现在周围这么不安分,一定得小心点。”

  “不安分”戚安眨了眨眼,他站起了身子,然后发现除了和男孩身上一样款式的衣服,他依旧和原本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雌性。

  “对啊,最近已经有很多人无缘无故消失了。”男孩眼神里闪过一抹担忧,“你又不是没听族长说过,现在咱们都不能出部落玩了,就是担心会被拐走。而且最近不是有些人突然昏迷,然后”

  说到这,男孩一顿,又看了看戚安,将他从头到尾好好看了一遍,发现后者依旧一副虚弱的样子后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哎呀,你刚才那么一问又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也跟他们一样呢。”

  跟他们一样,戚安眼皮一跳,追问了一下,“怎么啦”

  “一看你就没有好好听族长他们讲话。”男孩撇了撇嘴,像是很看不惯戚安这种不认真听讲的行为,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那些人不是昏迷了吗昏迷了之后就有点儿变得不正常了,似乎性格什么的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族里人说他们都中邪了,于是说是碰到这种情况就先把他们抓起来。”

  “还好你还是正常的。”男孩摸了摸自己翘起来的耳朵,然后将粉嫩的手掌握成了拳头挥了挥,像是想要恐吓住戚安,“不然,我可不会念旧情的,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

  戚安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被男孩可以露出来的凶残吓到,只是有些虚弱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浅色的眉毛微微弯起,漆黑发亮的瞳眸被浓密的睫毛掩盖,这种表情有一些虚弱到朦胧的美感。

  这种表情让男孩的脸色一僵,他敛去了凶恶的表情,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虽然刚才的语气里充满着不近人情,可再开口的话里依旧蕴含着些许的担忧,“你刚刚突然晕倒肯定是有着什么问题,我们要不去医师那里看看吧。”

  戚安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着急地询问这个世界的现状。

  从刚才的几幕来看,这个梦境里的自己确实是有着正规的身份的,而且和这个亚雌关系应该很好。但也因此,他现在最好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举动,以免暴露出和他们印象里不太正常的举动。

  兽人世界崇尚武力,也信仰兽神。

  在兽人世界中有着一种神秘又特殊的存在,就是被兽神赐过福的祭司。祭司有着超脱于自然力量的神奇力量,他们可以办到常人几乎无法想象的事情,为受伤的兽人治疗,赐下兽神的口谕。

  每个部落都会以有一位祭司而感到自豪,他们都仰仗着兽神的力量,狂热地追随兽神,所以,整个世界都相当迷信。

  如果真的表现出来与他们印象里不符的性子,戚安感觉自己有可能会被当成邪祟直接烧死。

  而且,戚安总感觉自己可能会碰到什么骚操作。

  兽人世界的树是和现代完全不一样的,它们高大浓密得几乎要把所有的光线遮盖。上面结出来的果实也是奇形怪状,有的鲜艳饱满,有的则是暗黑嶙峋。戚安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跟随着男孩朝着某一个方向走去。

  不管是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湛蓝的天空,周围的一草一木,还是照耀在皮肤上的温暖触感。这里逼真得和真实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如果不是系统的任务介绍,戚安根本不会认为这里只是一个人的梦境。

  梦境。

  想到这个词,戚安神色轻微地变了变。

  这个词,一听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医师所在的屋子前面有一片青葱的药田,这片药田很大,种满着飓风部落自建立来收集来的各种名贵药材,也有着兽人打猎时带回来的种种新奇的植株。为了能够更好地照料这个占据面积极广的药田,医师所在的住所是在部落里一处较为偏僻的存在。

  加上现在正是上午时分,前去打猎的兽人们都还没有回来。戚安他们到的时候,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别的族人。

  药童们站在清风里给地面上植株浇水,见到戚安他们来了,却都放下了他们手里的动作,然后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是十分难见的一幕。

  医师这里的每棵药材都极为珍贵,每一株也有自己的特性,有的带有剧毒,有的会引起族人们的某些反应。所以,药童们都是选着更为细心一点的亚雌,而且每一位都接受过医师的精心培养。

  亚雌在飓风部落里极为颇高,加上身为药童的他们很有可能会接替医师的职位,所以在这个医疗条件不是很好的兽人世界,他们的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

  平常不论前来的族人身份多高,受的伤有多么的剧烈。药童们的神情都是淡淡的,从来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高傲。

  但是,此刻的他们却都洋溢起来了和煦而友好的笑容。

  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戚安自然不会知道这种鲜明的区别对待,只是同样回了一个苍白柔弱的笑容,然后跟着猫耳男孩走进了医师所在的小木屋。

  药童们含着笑意地目送着少年走了进去,待得少年纤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木质的门边,他们还特地踮起脚尖把身体倾斜到门边,用自己颜色各异的眼珠子往里面瞟。

  当木门再次被重新关闭,想要看到的人影彻底从目光所及处消失,亚雌们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刚刚安安竟然冲我笑了”一个本体为兔子的亚雌一边将已经成熟了的植株拔掉,一边喜悦地开口,毛茸茸的两条兔耳朵不停地鼓动着,如同在映射着主人某种欣喜的心情。

  “什么对你笑,你脸怎么那么大。”另外一个亚雌冷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植株放进了背上的竹筐,然后没好气地瞪了之前说话的亚雌一眼。

  两人的交谈声瞬间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先前还保持着安静的亚雌们此刻都叽叽喳喳地小声争吵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激烈,似乎非要讨论出刚才的少年究竟是在冲着谁展露了笑颜。

  这些交谈声严重阻碍了他们的工作效率,就连一直围绕在他们身边翩翩起舞的小鸟都默默地飞离了他们。

  “吵什么。”一个有着灰色重瞳的冷漠亚雌冷冷地喊了一声,终于是压下了这些吵闹的声音,“现在应该想的不是安安为什么要来看医师吗”

  “对,安安是来找医师的,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兔耳亚雌立马跳了一下,红彤彤的眼睛继续望着木门的方向瞟,被合上的木门阻隔了他的视线,亚雌的耳朵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可惜,我现在还学艺不精,不然还能给安安调养一下身体。”

  这道声音和刚才完全不同,不仅没有引发反驳,反而收获了一堆有些自责的响应。刚才还充满着活力的亚雌们瞬间变得没精打采,手上动作的速度又减缓了几分。

  刚刚走进去的那个少年似乎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到他们的神经。

  这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少年是被他们部落所有人一起宠大的啊。

  整个世界里,唯一的一位雌性。

  身体柔弱的,让他们不得不小心对待的雌性。

  戚安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桌子前研磨药液的青年医师。兽人世界的东西都比较古老,青年手里研磨药材的物事也都是用石块和木头制成的。伴随着青年咣当咣当用力撞击的声音,颜色各异的植株的汁液混合在了一起,奇迹地化成了荧光流淌的碧绿色。

  清新苦涩的味道不停在在房屋内飘荡,青年医师看了看旁边的羊皮纸,拿着装着药液的石碗不断比量。

  “医师,安安他今天突然昏倒了。”猫耳少年并不担心打扰到认真比量分量的医师,一溜烟就跑到了青年的身边,然后凑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

  原本一脸悠闲的医师表情猛然一肃,也不管手里的需要时刻关注的药剂了,立马走到戚安的身边,然后放缓了表情,语气温柔地说,“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下。”

  手指搭在戚安纤细的手腕处,感受到虽然微弱但仍处于正常范围内的脉搏,医师的表情明显松缓了几下,“最近有哪里感觉不太舒服吗”

  “没有。”戚安在医师看不清种类的耳朵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医师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戚安,发现他身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才沉吟了片刻,从另一旁的架子上翻翻找找,最终拿出来了一个在正中央的木盒。

  制成木盒的材料是一种极为珍稀的木头,有着看似柔软的触感和实则坚硬无比的质感。里面的药材更是医师耗费了不少心力才精心配制而成的。但医师将它递给戚安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肉痛之色,面对戚安时的表情还是十分温和,“每天泡一点儿喝,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而且,很好喝的,是那种甜丝丝的味道。”

  是他特意挑的,和给其他人那种口味苦涩的完全不一样。

  特别特别甜。

  “谢谢。”戚安一愣,然后将木盒拿了过来,然后冲医师露出来了一个笑容。

  “没事,没事。”医师终究没忍住,揉了揉眼前这个少年柔顺乌黑的头发,浑身冒气了幸福的泡泡。

  他朝我笑了。

  真的真的好可爱。

  这个糟心劳累的职业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的优点了。

  脑海里思绪翻涌,青年医师仍然维持着温和的笑容,他想了想,继续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查明你突然昏迷的缘故,安安你一会儿还是最好去祭司那里看一下,看看和那些族人的突然昏迷有没有关联。”

  “医师也检查过那些人的身体了吗”

  软软的声音从前面飘来,少年的语气里似乎还带有一些崇拜,向来喜不形于色的青年心里一阵愉悦和开心。

  医师一边耳热,一边勉强维持住自己的高人风范,“恩,检查过了。那些族人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我们兽人一族,虽然分着不同的性别。但是每个人身体里有着兽性和人形两面。兽性代表着疯狂,人形代表着理智。”

  “而那些昏迷的人们,兽性特征却已经开始越来越明显,虽然我为他们调制了压抑药剂,但是到现在还是作用不大。”青年医师说到这儿,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这件事发生的可谓相当突然,而且不仅仅是他们的部落,整个兽人世界都出现了这种变动。更可怕的是,在之前刚举办不久的部落会议上,已经有了好几个部落的族长没有出席,而且至今也完全联系不上那些部落。

  让人不得不担心,这些部落是不是因为这些变动而遭遇了不测。

  “没事。”青年医师压下了自己的忧虑,温和地说,“族内在事件刚发生不久就已经开始准备祭礼了。刚刚族长已经找我来通知了,会在下午举行,到时候祭司会尝试着和兽神沟通,询问解决方法。“

  因为有着少年的存在,他们部落的祭司是整个世界里最强大的祭司,也是最有可能与兽神完成沟通的祭司。但如果这次祭礼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整个世界都可能变得人心惶惶。

  “恩。”戚安并没有追问,只是把疑惑压在了心里,在还没有摸清他该表现出来那种性格之后,戚安还是选择了和平常一样,尽量不要有太多的表现欲。

  梦境是个颇为玄妙的东西,而且这个世界的困难程度应该不低,否则系统不会主动地给予他们提示。

  戚安其实对梦境的主人会在自己的梦境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有些迷茫。因为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大而泛了。

  有可能会是一个权势极为强大的人,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他该怎样找到这个梦境的主人,又该怎样唤醒他,亦或是选择系统的第二个方法呢。

  戚安和猫耳少年走出了医师所在的小屋,依旧在照料着药田的亚雌们都在木门开起的刹那,瞬间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脸上挂起了温暖的笑容,装成一幅勤勤恳恳认真劳作的样子。

  戚安照例和他们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了片刻后突然迷茫,他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于是只能默不作声地跟着猫耳少年沿着之前的路七拐八拐,去了一处木屋林立的地方。

  单从划定区域的栏杆来看,这间部落其实是算比较大的的了,除了现在离自己不远的座座木屋,戚安路上还看到了不少山洞。山洞附近并没有其余族人的存在,倒是木屋前有着不少亚雌和亚雄。

  山洞围坐落在部落的外围,木屋则是处在正中央。两处完全不一样的布置和雄性现在在外出。其实不难推断出,山洞是雄性的居所,而木屋则是其余兽人的住处。

  戚安回来的时候,有着不少的族人都朝着他们温柔地打招呼,戚安突然发现,这里的每一个兽人都对他特别友好,还总是喜欢装成有意无意地偷看他。

  借助着兽人们的热情,戚安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自己的居所,也顺便知道了猫耳少年的名字,采尼。

  当戚安的身影进去了自己位于正中央的房门后,无数双眼睛又偷偷瞄了过去,他们的眼神充满着宠溺和温柔。兽人服饰的狂野衬托得少年更加柔弱。

  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带有一种易碎的陶瓷感。

  “今天的安安也特别可爱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都聚在外面的亚雄和亚雌们相继准备回到各自的小木屋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和戚安相差不远,但与目的地也依旧存在着一段距离,于是小声的交谈声又响了起来。

  “不仅如此。”一个亚雄红着脸有些羞涩地说,“而且,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可爱了一些呢。”

  “?G,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另一个红头发的亚雌惊讶地开口,然后突然又变得失落,“安安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

  这道小小的声音马上迎来了无数人的附和,一道道有些不开心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着,“没错,没错,眼光不太恩有一些不好。”

  这些事情戚安都不知道,他只是回到房间里大致看了一下周围的摆设,将医师给的药材放在了一边,随便从房间内的储物柜拿出一些食材弄了一点东西吃后,就等待着下午祭礼的开始。

  因为无论用某种方式来完成任务,他都必须得先了解这个世界的状况。有那些厉害的人物,发生了那些大事,亦或是有着某种变化。

  天空中高悬着的太阳一片血红,将周围的天空都晕染成了刺眼的红色,在树尖停靠的乌鸦如同受到了什么惊扰,晃动着乌黑得令人心惊的翅膀,在高空中不停地环绕飞翔。

  凄厉如同哀嚎的声音在天空中不断飘荡,似乎在预示着某种不详的征兆。

  下午的祭礼如期而至,为了先是郑重和尊敬,整个部落的兽人全部来到了这里。负责祭礼全部大局的祭司站在了高台之上,其余的兽人们围绕在高台周围,用充满敬畏的目光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祭司。

  兽人世界里的兽人普遍都十分信仰神灵。

  所以,他们也大多希望可以里高台更近一些,于是越是靠近高台的地方,人越拥挤,越是在外围,人越稀疏。但是却有一个例外,就是戚安的身边除了猫耳少年采尼就没有了其他兽人的存在。

  似乎是怕挤着戚安,又似乎做了某种约定。即使在戚安周围的兽人被挤的肩靠肩,背靠背,汗水顺着肌肤往下流,也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兽人跑到少年的身边。

  站在高台上的祭司穿着是和兽人样式不同的衣服,款式近似于古代的长袍,材质像是某种比较顺滑的植物。他表情神圣,耳朵和尾巴也奇异地保持了静止,一边做着双手合十,祭司的嘴唇开始微微颤动。

  伴随着某种晦涩而古老的语言响亮的响起,放在祭坛上的香烟开始不断向上飘扬,烟的宽度不断扩大,明明只是细小的一根,它却燃起了数不清的白烟,这些烟伴随着微微浮动的清风最终飘向了天空。

  “兽神在上,吾等想请教一事。”

  祭司的声音既庄严又清越,他依旧保持着双目闭合双手合十得动作,额间却冒出了不少的薄汗。

  这道声音一出,台下的兽人们神情一怔,也如同祭司一样摆出了同样的动作。戚安眯着眼打量着这一幕,想了想,和他们做出了同样的姿势。

  统统,帮我录制一下。

  好。

  “何事”深厚悠远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回答祭司的声音有着超越常人的沉默和冷漠。因为是闭着眼睛的缘故,戚安对于声音的感知较之平常又敏感了几分。

  神情一怔,戚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这道响起的声音太平淡了,不是那种因为是兽神而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冷漠,而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就像是被什么人安排了某种程序而机械式平淡的运转。

  “近来大陆上时常有人失踪,且有些族人也开始突如其来的丧失理智,不知兽神有何指示。”祭司的声音十分坚定,可到了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掺杂了些虚弱。这次的祭礼似乎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

  兽神的声音迟迟没有回答,像是被问住了一样保持着沉默,等到祭司的身体也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有外来者闯到了这里。”

  “是三个外来者,他们的身上有着邪神的力量,也可以说是瘟疫的来源,这种邪恶力量蔓延到了整个大陆,于是兽人们开始丧失理智。”

  “如果没有将这种邪恶之源销毁的话,整个世界的兽人都会不受控制地变得疯狂,你们会退化成单纯的兽类,彻底丧失掉理智,然后自相残杀。”

  “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杀掉他们。一定要派人尽快地杀掉他们,他们很好辨认,都没有丝毫兽体的特征。就像是雌性一样的存在。”说话最后,这道声音突然极短地停顿了一次。

  但如果听觉不敏感的话,也不会能够辨认出这种微妙的停顿。

  飘着的如同白色雾气缭绕的烟瞬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吹散,祭司的表情也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低头看了看神色虔诚的众位兽人,把额间的汗水擦拭干净,“族人们,你们听到兽神的口谕了吗,我们的世界现在引来了三位外来者,就是他们把我们弄成这副样子的,所以大家以后外出打猎的时候都要注意查找一下这些人的行踪。”

  “然后把他们带回部落。”祭司的声音突然变得寒冷,“我会把他们血祭来寻求兽神的庇护。”

  兽神的发声令兽人们回答的声音变得格外响亮,宛若谪仙的祭司掩饰住自己虚弱的状态,一如往常地为部落祈福,给前来参加祭礼的兽人们洒下祝福。年迈稳重的族长在祭司说完之后便重新上台支持大局,激情昂扬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并熟悉地调动起来兽人们找到外来者保护家园的一腔热血。

  整件事结局是以兽人斗志昂扬誓要杀死外来者而结局的,祭礼结束之后,刚刚下了高台的族长立马喊来了族里脚力最快兽型是鸟类的兽人,让他们前往其他的部落并传递祭礼上发生的讯息。

  戚安挑着眉看着这一幕,神色微动。

  安安,我怎么感觉他说的这三个外来者是张昭棋他们啊系统声音有些古怪。

  恩。戚安在脑海里轻声回应了一下,眼神却瞥向了另一侧。因为祭礼是要所有人到场的缘故,那些昏迷之后性情大变的兽人们也都来到了现场。

  但是都被分别地关在了铁笼子里面,发出了类似野兽般凶狠的嘶吼,想来是为了避免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容易引起的自相残杀。

  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外在特征确实是类似医师所说的兽型显著,就连暴露出来的肌肤都不似以前光滑,上面一片红肿,如同刚出生的小孩的一样,但却布满了极为细小而密集的疙瘩。

  似乎马上就要从中长出来动物们特有的毛发。

  当这份毛发彻底地覆盖完他们的身体,他们身上仅有的人类特征也会消失,他们会退化成普通野兽般的存在。

  那张昭棋他们现在岂不是会很不好过,很快,他们是外来者的消息就会遍布整个梦境世界了吧。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又似乎在幸灾乐祸,他们会被整个世界追杀的。

  戚安对于系统这种语气反应平平,只是轻嗯了一声,然后将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祭礼残局的兽人们环顾了一下,然后准备跟着采尼跟其余的兽人们一道返回自己的木屋。

  但是当戚安快要离开的时候,祭司却喊住了他。

  注意到身材瘦弱的少年转过来了身,祭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近乎冰雪消融的笑容,他轻柔的说,“孩子,你最近最好不要外出。”

  “为什么”

  眼前的少年似乎在疑惑,乌溜溜的眼睛里瞳孔微睁,他这样一个举动,就把好看的眼睛完全暴露了出来,祭司脸上浅淡的笑意又加大了几分,难得地流露出了温柔,“我刚刚与兽神沟通的时候,算了一下你和部落的未来,但是却发现”

  “你的未来一片虚无,你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

  “而在部落里,我看到了鲜血,黑雾还有一些其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但即使部落里可能会变得有些不稳,其他的兽人也会相继出事。”祭司说话的语气突然一顿,“但你会没事的。”

  “您以前测过我的命运吗”戚安的睫毛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像是只是单纯地在好奇。

  “对。”祭司点了点头,但是却笑着离开了,并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意思,似乎只是单纯地告诫戚安最近尽量减少外出。

  只是,他转过身后的眼眸深处却划过了一抹暗色。

  晦涩地像是某种罪恶。

  戚安皱了皱眉头,心里划过一抹深思。

  他以后的命运会和这个梦境的主人有所关联吗。

  “祭司真的好帅。”见到祭司已经离开了,采尼忍不住赞叹,一双灵动的眸子不住地往祭司的背影看去,“不仅长得特别特别帅,人还好。但凡是兽人受伤想要收到祭司的赐福,不伦神力是否充足,祭司都会满足他们,性格真的好好,你说对不对啊,安安。”

  “恩。”戚安闻言,又多看了背影挺拔的祭司几眼。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祭司人特别好对不对。”采尼顿时开心地晃了晃尾巴,来了兴致,“看命运这件事是特别耗费神力的,有可能还会丧失掉生命力,但是祭司却不管这些,反而每次都会给你算命运,可见是对你很好了。”

  “所以,你有没有对他产生一点点的心动感呢毕竟他”采尼看着身边的少年,忍不住抓上了他的胳膊,但是当瓷白的皮肤上出现了红印后,又讪讪地松开了青年,再开口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心虚,“那么喜欢你。”

  恩

  猫耳少年见戚安半响没有回话,又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头,“也对,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来祭司喜欢你。你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亚雄身上了。”

  “真不知道,那个亚雄长得没有祭司好看,实力没有祭司强大,就连身份也低微,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戚安一怔,原来在这个梦境里自己还特别喜欢一个人,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猫耳少年,戚安心里出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要是不违背梦境里的人物性格,他以后也要表现得对这个亚雄一见倾心,唯君不嫁。

  果然是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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