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 七号基地的新主人和民族劣根性_胖子的末世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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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 七号基地的新主人和民族劣根性

  一道长达公里的钢栅栏,把平方公里的三角洲地带同外面隔绝开来,这里,就是自治委的大手笔――七号基地。

  光有钢栅栏还不够,冯辉的规划是,在栅栏后再立一道高达2米的水泥空心砖墙,把七号基地彻底变成绿区。

  平方公里的地带内,既有稻田,也有菜地,更有一座茶山和几百亩烤烟田――未来这里将成为一个综合区,以农业为主,兼顾其他副业,当然,茶叶和烤烟是很久以后的事儿了。

  其中座落着三个小村子,最大的不过六七十户,最小的仅有二十来户。

  三角洲靠着鸭池河的河边,一座临时搭建的码头已经修好了两条木栈道。

  此刻,大老二和面瓜一人占了一条木栈道,正指挥着人从木排上往下搬东西,他们被分配到了最小的那个村子里,距离码头约有两公里远。

  码头的旁边,摆开了一溜桌子,依次坐着人力委、警察局、规划委、医院的工作人员。

  每个人都要在这里一一登记――人力委是职业登记、警察局是立户籍、规划委则是建立未来从事工作的档案,最后的医院则是对健康做例行检查。

  两个团队的东西都不少,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搬上了岸,然后众人在内卫连女兵的指引下,逐个开始登记。

  大老二第一个走完流程,曲着刚抽完血的右臂,他朝早就等在一旁的麻杆走去。俩人找了个偏远的地方窃窃私语起来。

  “二爷。情况还不错。”麻杆等大老二找了块石头坐下后。笑嘻嘻地汇报道。

  “开张了?”大老二揉着臂弯,头也不抬的问道。

  “开张啦!我们运气不错,一来就赶上五号基地门面招租,我租了个最偏的,一个月房租才三十斤……”麻杆絮絮叨叨地说着。

  “别扯那些没用的,”大老二抬头打断了他,“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张的?有没有人找麻烦?”

  “开张已经四五天了,我暂定了十斤一次的价……好像是高了点儿。这些天拢共才来了五个人……开张第二天警察局谢局就来了,一来就看懂了,不过当时他也没说什么,”麻杆说着说着兴奋起来了,“隔了两天他又来了,我还以为他是来查封我们的……谁知道他和小翠她们聊了聊,然后就把我找了过去,要求我们到警察局报备,有多少小姐,多大年纪。身体是否健康等等……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不禁这个!弄得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我当时给他塞了个红包,他没要。说请他吃饭他也没答应……只是反复强调一点,所有小姐每周必须到医院检查,然后把医院回执交到警察局。”

  他本以为这番话会让大老二喜出望外,没曾想大老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这么油盐不进?”大老二嘀咕了一句,“是做个样子呢还是真就这么轴?”

  “看样子是真轴!”麻杆掏出烟给大老二点上,“我打听了一下,这位谢局以前就是h分局的,干刑警一干就是十多年,没升上去……”“哦?h分局的?叫什么名字?”大老二从前是北宁分局的,不过他人面广,g市好多警察他都认识。

  “谢劲松。”

  “……是他呀!”大老二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主儿……你刚说他隔了两天又来的?”

  “对!”麻杆赶紧点头道。

  “看来这事儿他还不能全做主,上面还有人!”大老二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一扔,伸脚踩熄了道,“走!先把兄弟们安顿好,明天我再去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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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基地警察局旁边的一栋三层小楼院门前,挂着“北宁自治联盟法院”的牌子。

  这栋楼原先是安置新来幸存者的,现在村子里的幸存者们都转移到四号或者七号基地去了,楼也就空了下来。

  罗越飞的法院人员增加很快,所以就把这栋楼划给法院办公了。

  “哐!”

  随着一声大力关门的声音响起,罗越飞脸色铁青走出了院门。

  他身后就是“立宪委员会”成立后的第二次会议的会场。

  在于涛的支持下,“立宪委员会”终于在各方妥协之下成立了,人员最终暂定为27人――指定9人、联盟内部推选9人、普通幸存者9人。

  指定的9人中,职位最高的总检长曹礼鹏,内部推选的人职位最高的则是郝梦,普通幸存者罗越飞则选了各个阶层的人做代表,既有和联盟利益攸关的医药公司老总吴老四,也有大字都认不了几个的建筑小工。

  结果,第一次会议因为是务虚会,加上联盟两大巨头于涛和冯辉都到场讲话了,所以倒还开得像模像样――大会宣布了立宪委员会的成立,及其任务和目标,然后各位成员一一发言后,第一次会议就“圆满成功”了。

  今天的第二次会议,罗越飞本打算以兔国宪法为基础展开讨论,首先划定需要修改的条文再说。

  谁知道会议刚刚开始就吵成了一锅粥――原因就在于兔国宪法的第一章第一条,是不是“社会主义”且不说它,关键在于现在北宁联盟到底是哪个阶级在领导?到底以什么作为基础?

  指定9人里的北宁军训练处副处长罗凤兰,也就是罗幺妹第一个发言,她觉得整个联盟就是北宁军在领导大伙儿杀丧尸打敌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根本不用讨论。

  她这么一说。曹礼鹏不干了。反驳道所谓阶级是指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对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领导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而北宁军只能算阶级中的一部分。

  罗越飞选的普通幸存者中一位大妈马上接上了话――她在末世前在街道办事上班――她认为经过了丧尸的洗礼,现在所有幸存者身份地位都应该是一样的,不再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所谓阶级也就不存在了。

  由于罗越飞开会前就一再强调,畅所欲言,所以整个会场很快陷入了激烈的争吵,而且很快就歪楼了――大伙儿更多讨论的是。人是不是应该平等。

  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在毫无意义的争吵中过去了,被吵得头昏脑胀的罗越飞时间一到立刻宣布了休会,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黑着脸就出来了。

  他仰头看着满天的乌云,长吁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愤怒烦躁的心情。

  他怎么都想不通,社会都发展到现在了,怎么这些人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讨论问题?

  经过今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些人简直听不得别人有不同意见,但凡别人的发言不合己意,立刻就要反驳。而且是无限上纲上线,好几次要不是他及时制止。争论双方就要互相问候对方女性亲属了!

  而且这种现象跟教育程度似乎没有多大关系――即使是27人中学历最高的那名硕士生,争论到了一定程度也是火星四溅!

  这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那种温文尔雅摆事实讲道理进行争论,该说的话说完后,再投票表决法律条文的局面连影子都看不到!

  这当头的一盆冷水浇得他颇为心灰意冷,他现在似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在湾湾的议会上会出现互相扔鞋子乃至大打出手的现象了――民族劣根性!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后,北宁联盟的大*法官步履沉重地朝油库方向走去――他得找个地方平静一下,舔一舔他那颗被重创了的心。

  油库一角的树荫下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同时还有石头做成的桌子和凳子――这是原来油库职工们工余时间健身放松的地方,现在则成了幸存者们休闲之处,老幼院的那些老人们没事儿就喜欢在这儿聊聊天下下棋。

  罗越飞也是个围棋迷,在北大时就痴迷纹枰,离校之前参加了业余段位赛,最终定为了业余三段。

  来到这里后,生活逐渐恢复了规律和平静,再加上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所以他很快捡起了自己这个爱好,不过幸存者中棋力能和他比肩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勉强称得上对手的,厉咸平一人而已,哪怕是老经济学家,十局中也只能赢他一二局而已。

  罗越飞来这儿,正是为了和厉咸平手谈几局,聊解郁闷。

  都是老棋友,俩人也没废话,铺上棋盘就开战,罗越飞执黑以“中国流”开局,厉咸平执白四平八稳的应对,一番试探之后,棋局很快进入了中盘。

  不过也许是因为罗越飞今天心情郁闷的缘故,他似乎不在状态――左边本应成大空的一块边地,被厉咸平几个简单的手筋三两下就掏空了,结果黑大龙被迫出逃,在中腹一片白茫茫中左冲右突,试图做出两只眼来,可厉咸平优势在握,哪儿容得他从容做眼,一步紧似一步,眼看就要将多达二十余子的黑大龙绞死。

  “黑棋应该大飞了。”就在罗越飞绞尽脑汁的时候,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声低语,似乎是在提点他。

  罗越飞本没想到这一手――这个时候大飞实在有些冒险,但他细细一想,这才发现大飞直指白棋的一处破绽,实在是手妙棋!

  而厉咸平显然没看出玄妙,仍然不慌不忙四平八稳的封堵着黑大龙。

  数着之后,大飞的妙处已经显现,黑大龙终于撞出一只眼来,可是白势太厚,而且罗越飞急于做活,连下了两步缓手,黑大龙局面再度吃紧起来,眼见着就要被白棋把头震住,彻底封死!

  “搬!”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却让罗越飞有些迷惑――这个时候搬,铁定被白棋断,就真的再无出头之日了!

  但有了上次提点的经验,罗越飞再不敢轻视这位旁观者的棋力,他默默计算起来,终于在第六步上,找到了白棋的另一个破绽――这一搬不仅不会让黑大龙猝死,相反还能险而又险吃掉白棋四子!

  罗越飞想停当后,抬头看了看周遭人群,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带着笑意看着他,是他!

  黑棋吃掉白四子后,棋局大逆转,没多久厉咸平就推枰认输,站起身来对那位中年男人笑道,“这位先生看来也是个中高手,何不下场一展风采?”

  罗越飞也站了起来,深深看了中年男人几眼,确认对方是个生面孔后说道,“刚才多谢指点,否则罗某非大败亏输不可。”

  中年男人谦虚了几句,这才替下厉咸平,与罗越飞对弈起来。

  俩人可谓棋逢对手,连弈数盘均为五五之数,让大*法官不禁为找到这么好的对手欣喜若狂,之前心中的郁闷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在这儿下棋,他媳妇儿南宫晴却出了点意外。

  自打为联盟招揽来了孙可扬之后,侠女回绝了于涛的论功行赏――她就是这么一副江湖人士的闲散模样,受不得半点儿约束。

  消停下来后,南宫晴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每天天刚蒙蒙亮,罗越飞还在睡觉呢,她就出门晨跑,吃完早餐后,带上她的那些刀刀棍棍一个人来到五号基地旁边小山洼的林间空地开始练拳练刀,一直练到中午方才罢休。

  今天她和往常一样,来到林间空地后,先做了个把小时的热身活动,什么一字马,站桩、子午锤、偏身锤等等,接着练了几个套路小念头、寻桥、标指――她从孙可扬哪儿学的咏春――最后在练木人桩的时候,六识敏锐的她又有了那种――她老觉着有人在窥视她!

  这种感觉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次了,开头她还以为是丧尸,结果周围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有误。

  可今天这感觉更加强烈了,她甚至感受出了这种窥视的方位!

  肯定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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