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四声云琛_穿成狠毒恶女配(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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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四声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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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西落,暮色笼罩大地。

  云琛披着黑色披风,行走间露出里头来不及换下的大红色喜服。

  红色是很难驾驭的颜色,穿在云琛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一袭的正红也能让他穿得英姿焕发。

  “人怎么抓到的?”

  郑呈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答道:“是五殿下,他被三……云璟以罗神医的性命为要挟,要他在陛下的汤药里动手脚。”

  云琛停下脚步。

  云瑄是罗神医的弟子,精通医术,回宫后永嘉帝的身体状况比起太医,云瑄才是最了如指掌的那个。

  若想给永嘉帝致命一击,拿罗神医来威胁云瑄,确实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这可真是好算计。”

  一个是生父,虽四岁之前都生长在宫里,然而那么的孩子对父母的印象能留住的又有多少?

  另一个则是师父兼养父,十年间两人彼此相依,一起挨过饿受过冻,云瑄那条命还是罗神医捡回来的,拿住罗神医,就形同于捏住云瑄的命门。

  说实话,云瑄会在这二人之中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云琛也不敢细想。

  此计甚毒,云璟这手棋连他也不得不佩服。

  在云璟还未露出他的爪牙之前,谁也不晓得他竟有这般大的杀伤力。

  他善于钻研人心,在真面目被发现前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若非露出了马脚,只怕早已不知让他暗中得逞了多少回。

  郑呈献附和道:“可不是吗?要不是五殿下找我商量,我们反过来逮到云璟,只怕这回就……”

  一想到那之后的可能性,郑呈献便捏了把冷汗。

  “父皇可有大碍?”

  郑呈献没对此事多加说明,想必于永嘉帝没有影响才是,为防万一,云琛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陛下无事,但……”郑呈献欲言又止。

  “那,罗神医呢?”

  既然永嘉帝无事,那么,另个人又会是何下场?

  郑呈献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

  云琛望天,叹道:“这样吗……”

  “我们跟五殿下一起到云璟指定的地方去堵他,可那里并无罗神医的踪影,云璟当时对着五殿下说了一句:‘真可惜,我给过你机会了。’,五殿下便像发了疯似地在云璟曾经的根据地每个都找了个遍,最后,找到了罗神医的尸身。”

  云琛捏紧拳头,“……可有好好安葬?”

  罗神医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听到他被拿来要挟云瑄,云琛便明白为何当初罗神医为何死活不肯随他们一同回京。

  还不知道云瑄的身分以前,罗神医单纯被这名头所累,后来得知捡来的孩子竟是出自皇家,他更坚决拒了与他们一起同行的邀约,宁可夜半不告而别也不愿带给云瑄困扰。

  如今来,罗神医是对的。

  他预料到的事真的发生了。

  “五殿下在安排了,他说要亲手拼凑他师父的尸身。”

  “拼凑?”云琛抓到了话中的关键词,微睁大了双眼。

  “神医的头和身体,是分开的。”

  郑呈献咽了咽口水,一想起当时抱着罗神医头的云瑄,他便心里发毛。

  云琛闭了闭眼。

  “竟是……如此吗……”

  一路上,二人没再谈话,等到郑呈献将云琛带到关押云璟的地方,兄弟俩一见面,云琛话还未说一句,捏得咯吱作响的右手,一拳砸向云璟的脸。

  “你可真是好本事。”

  被打倒在地的云璟缓缓爬起,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笑道:“哎哟,太子皇兄怎么这么大气性?今日可是皇兄的大好日子呢,怎么?这会儿不是在新房同太子妃当个交颈鸳鸯,反倒来弟弟笑话来了?”

  他双手被反剪在后,以绳子捆绑,为了审讯,口中并未多加做束缚,身上的衣服依旧完好,在主子尚未下令之前,哪怕是反贼,他们也不敢对其施加刑罚。

  “你为何要对罗神医下手?”

  “为何要致父皇于死地?”

  一连两个为何,云璟收起脸上的讪笑,冷哼一声,“罗尧那老家伙倒是个硬骨头,不肯进京又不肯对你下手,更不肯成为徒弟的拖累,可真是铁骨铮铮。”

  听到“不肯对你下手”这六字,云琛品出一丝不对来,“难道,四年前你找上罗神医,便是为了让他对孤下手?”

  可是怎么可能?四年前那会儿他们对他的毒束手无策,云璟又是怎么肯定罗神医以后会治好他的腿,提前在那么早的时间以前就做好了安排?

  “是啊,结果这次不但没对你下手,反而还完全医好了你,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皇兄你,就该是个暴虐无道的疯子才是,怎么这回却成了翩翩君子呢?”

  “你在说什么

  么?什么这次这回的?”

  讲得好像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一般。

  “啊,皇兄你不知道的吧?那么果然,问题出在那个蒋二姑娘身上了啊……”

  云璟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要说什么就说,别磨磨蹭蹭的。”云琛皱眉。

  蒋妙双不对劲,这他早前就发现的。

  可他一直以为那种违和感是因为她来自其他地方,而非这里的蒋二姑娘的缘故。

  他没有追问,等着蒋妙双哪天能亲口告诉自己,然而现下来,云璟只怕也是知晓这其中关键。

  “皇兄,你觉得,以前被自己所杀的人,后来却成为自己的妻,那是什么样的滋味?你记不得也就罢了,但是太子妃──那个蒋二姑娘,我敢打赌,她肯定是从头至尾都一清二楚!”

  云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知道那个寄居在英国公府上的庶长子就是太子,她知道你的毒能解,她知道将来等你登基的那一天,你会杀了她!这回讨好于你,还成了你的妻,为的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郑呈献出声斥责。

  “殿下,此话荒谬,切不可信!”

  云琛也不想相信,然而他心里其实是明白的──云璟说的可能是事实。

  赐婚圣旨下来时,他前去双蝶苑欲寻蒋妙双,她对她的丫鬟曾说过:“你要是嫁给一个将来有可能会杀掉你的人,你还觉得风光不?”

  那时他听不明白的意思,对比方才云璟口中所出,可不就正好对上了吗?

  “把话说清楚!”

  即便云琛不说,云璟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状疯癫。

  “明明洞悉前事的人是我,明明我才该是那最后的赢家,可是为什么,这次的事情都会不一样了?”

  自怨自艾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抬头,双眼睁得老大。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蒋二姑娘,因为──她跟我一样,都记得前事!”

  他喃喃道:“要是没有她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些改变,我的计划肯定能完美进行──蒋二姑娘,这辈子就该跟上辈子一样,早早死了就好,你说对吗?皇兄。”

  “不对。”云琛抽出了郑呈献腰上的剑,指着云璟的咽喉,此举却反倒令他笑得更加癫狂。

  “哈哈哈,就是得这样!废太子云琛,永嘉二十二年弑父夺

  夺位,无情无义,以祝融之火将蒋二姑娘烧之,对英国公府恩将仇报,赶尽杀绝,在位期间仅短短一年,最终死于云珏之手,哈哈哈哈──”

  他冲上前,让云琛手上的剑刺穿自己的咽喉,露出狰狞的笑容。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鲜血自他口中不断涌出,他瞪着云琛,嘴里无声说些什么。

  四年前,他自梦里知悉了一切。

  包括以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最后将云珏拉下马登上帝位的人是他,还有……他的母妃,是南羌的汉人军妓所生一事。

  这肮脏的血脉,一瞬即溃了他十几年来身为皇子的骄傲,想方设法欲让前事提早进行,他认为只有称帝,安稳地坐上龙椅,才能让他心中那股恶心感消散。

  可是这回,一切都不一样了……

  郑呈献忙上前查探云璟的呼吸,手探向他鼻前,然后摇了摇头。

  “已经气绝。”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云璟竟是存了寻死的念头,云琛靠他靠得近,剑身刺入时脸上和身上都被溅上了云璟的血。

  喜服为红,染上了红色的鲜血混为一体,云琛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不发一语。

  “殿下,他说的话您可别当真。”郑呈献瞧云琛脸色不对,忙宽慰道。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云璟那疯癫样,讲出的话又能信几分?

  更别提说的还是那般匪夷所思的事。

  “我心中自有计较。”云琛淡淡地道。

  他表面淡然,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如果真如云璟所说,那蒋妙双……

  与此同时,蒋妙双在等待云琛归来的时候已经沐浴完毕,洗掉脸上那层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妆容,觉得此刻每一个毛孔都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坐在榻上由悦替她梳头。

  “娘娘今日想必是累坏了,等会儿头发干了便歇下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对于“娘娘”的称呼,蒋妙双听着还是别扭。

  不过将来听到的机会还多得是,她总得自己适应。

  自己已经嫁做人妇,明日起便要梳做妇人的发式,一想到此,蒋妙双突然问:“对了,你同霓画有什么打算没有?可有心上人?”

  她自己都成亲了,身边这两个丫鬟也都到了可以许人的年岁,也该替她们打算起来。

  悦脸上一红,知道蒋妙双就这性子

  子,提起这事儿来总是一点也不避讳。

  “奴婢瞧着,霓画那丫头跟鹿鸣挺不错的,就不知她自己的意思。”

  “他们两个我也瞧着可行。”

  当初一起去兰州,两人的情谊也加深了不少,起来对彼此都留有好印象,这一对应该是能成事的,蒋妙双自己也很好。

  “那你呢?若有心悦的人可以偷偷同我说,我替你把关把关。”

  “娘娘!”悦跺了跺脚,咬着唇扭捏片刻,最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出一个名字,把蒋妙双惊得坐正了身子。

  “你……认真的?”

  她转过头盯着悦,一点微表情也不肯放过。

  悦红着脸轻点了点头,手上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衫。

  “奴婢瞧着他挺不错的……”她抿了抿唇,面上的羞涩不似作假。

  蒋妙双转回身子,“嗯,你喜欢就行,我替你问问他的意思,要是两情相悦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悦喜欢的是他啊……

  蒋妙双这么干脆,悦反倒愣住。

  “娘娘您……不反对的吗?”

  蒋妙双一脸奇怪地扭头她,“我为什么要反对?你自己中了,觉得他是个好的那就行,我啊,只希望你们能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要委屈了自己。”

  悦跟霓画都是跟在她身边一段日子的,她们二人忠心可靠,蒋妙双能许给她们的,也就帮她们找一们靠谱的亲事。

  只是靠不靠谱,这事她说了不算,得她们自己愿意才作数。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如果是霓画她可能还会多问几句,但悦是个拎得清的,既然将此事告知她,那就代表这事是经过她深思熟虑后确定下来的,唯一的问题只在悦心仪的那人,对她的法如何,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安心等着消息便是!”蒋妙双拍了拍胸脯,明明是很轻的一下,可是这一拍,她却瞪大了眼,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谁攥住,捧着心口直冒冷汗。

  “娘娘!”悦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住她,并张口喊人。

  然而蒋妙双却听不见四周混乱的声音,唯一听闻的,只有自远处传来的梵音,以及,一道庄严的声音。

  ──“施主所愿,必能成真。”

  随即,她眼前一黑,晕在悦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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