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传言
学校的荣誉牌又更新了，贴着方棠拿奖杯的照片，旁边写着“全国第x届青少年辩论赛个人第一名，团队金奖”。
他是荣誉榜的常客，每次贴出来就有一大群女生围着看，有的是好奇，可后来几天没路过也要专程过去看一下的就是迷妹了。
他在这种镜头下都这么好看，无论什么角度、表情、光线、摄影技术都能完美hold住，堪称无死角。这么大一张海报立在学校进口，可以说是活招牌，时时刻刻暗示外面观望的万千家长们：咱春藤的孩子，长得好，学得好，样样都好。
我总不能理解那些对着张照片犯花痴的姑娘们，直到那天高尔夫球课路过，想着还没怎么仔细看过方棠参加过的那些比赛呢，反正没事，就对着那照片仔细看了看。结果那照片像是有魔力，我看着看着就看呆了，变成了众多迷妹之一。
他的每一处细节都长得精致，每个棱角都明朗，让人觉得总能看出些什么内涵。我好像有些理解那些姑娘每次站在这儿看半天是在看什么了。
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这个都能看呆，明明活人经常在眼前晃悠都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后来我才知道，应该是他有女朋友了，我就没再仔细看过他的脸。又想看，又看不着，所以压抑着就发泄在这张简单的照片上了。
他从有一个女朋友而那个人不是我起，我们就没可能了，一切都是我的奢望，我现在的使命就是做一个不打扰的青梅竹马，说白了不过是普通朋友。
“这么好看？”
我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回头，方棠弯着腰正对我笑。
嗯，这笑容，和照片一样一样的，真好看。
“你整天看我还没看够啊？”方棠有些得意地问。
“我……我……”我灵机一动，指着旁边奥数国奖的海报说：“我看这个呢，谁……谁看你呀！”
“哦？”方棠点点头走到那张前面，指着说：“你站在我的照片前面，看到旁边的了？”
我拽拽自己的眼镜：“我练视力呢！”
方棠凑过来近距离看着我的眼睛：“你这视力，还有救啊？”
“经常望远，没准儿……还有救……”
“这也不远啊。”方棠看一眼旁边的照片，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背过身去，“反正没看你。”
“方棠！”
方棠回头，他女朋友穿着拉拉队的衣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可爱极了。
“这么快就练完啦？”
“中场休息，我还找你呢。”
“休息多久？”
“十五分钟呢！”
我背对着他们，突然有点想跑，毕竟杵在这儿就是个电灯泡。
刚抬腿，就被方棠抓住衣服：“去哪儿？”
我回头尴尬地笑笑：“我上高尔夫课呢……”
“你们老师不是今天不在自由活动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
“他也是我们高尔夫老师啊，今天都下通知了，怎么不知道？”
“哦……哦……”我点点头，“那我回去看看集合没……”
“你们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呢，集什么合！”
“你们刚聊什么呢？”她女朋友突然问。
我结结巴巴地：“额……那个……”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方棠把我转过去面对他：“你上课这么看你同桌吗？”
“啊？”
“答案呢？”
“我看他干嘛？”
“那你看我干嘛？”
我仔细一想，有时候无意间会看到何维之在阳光下看书的样子，偶尔会有点愣神，不过上课无聊嘛，发呆很正常，上厕所的时候那瓶洗发露都能把标签看几遍呢，没什么奇怪的。
“你同桌，不会是那天吃饭那个吧？”他女朋友突然问，“我总觉得有点眼熟。”
“你认识何维之呀？”我问。
“何维之？”他女朋友突然很惊讶的样子，“我就说眼熟，回去想了好久没想起来是谁，原来他就是何维之呀。”
我有点奇怪，“他很有名吗？”
“应该说作为GS很有名，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真名。”
我一头雾水，“啊？”
方棠也有些没听懂，问：“GS？”
“他以前blog的名字。”方棠他女朋友说：“我记得粉丝上百万吧，很有名的街头rapper，特有个性，我也是以前中二时期通过一朋友才知道他真名的。”
方棠笑着问：“你以前也喜欢吧？”
“对啊，那时候觉得他穿一身铆钉，一头灰毛还喜欢骷髅头，特别帅。”方棠他女朋友低头笑笑，“谁初中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不良少年呢？”
“看不出来啊。”方棠感叹。
“我那天也没认出来，没想到他现在看起来这么老老实实的了，一点个性都没有。”方棠女友叹口气，“还是不羁的风格比较适合他。”
听她这描述，我深深怀疑何维之有个双胞胎哥哥，毕竟我真没办法和现在的何维之和她口中那个联系起来，两个人一个相似点都没有。
何维之在我心里的印象没有更深刻，而是在我脑海中另一边单独开辟了一个空间来装他们口中从前何维之的样子，现在和过去毫无关系。
“不过也就初中那会儿，我当时还挺喜欢他的时候突然就没动静了，还以为遇到什么意外了，后来有人传他死了。”方棠女朋友说，“兴许就是改过自新了，反正后来渐渐也没人追究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初三毕业前不久吧”
方棠若有所思，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呀，我要回去了，聊着聊着都忘了时间。”
“快回去吧，教练也进去了。”方棠指着不远处体育馆，一个体育老师正往馆内走。
“下课教学楼楼下等我啊！”他女朋友说完就跑了。
“知道了。”
我一看时间，也想走：“我也快下课了，拜拜。”
方棠拉住我：“西西。”
“怎么了啦？”我回头。
“我还是觉得你跟那个何维之保持点距离好。”方棠小心地说，“他以前不知道做过些什么事，你又单纯……”
我拿开他的手，转身：“谁还没中二过呀，喝酒打架也不代表就不好，他现在人品没问题呀，我相信他。”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方棠语重心长。
“真没事儿，我同桌现在可阳光了，我们年级的种子选手呢。”我解释，“人都是会变的嘛。”
“知道你喜欢他。”方棠无奈地戳戳我的头，“算了，也没什么打大不了的。快回去吧，要下课了。”
“我们是纯洁的同桌情。”我解释完就往回跑，“拜拜！”
方棠在后面叮嘱：“慢点儿。”
……
下晚自习，按照约定每周四我自己一个人回家，何维之要参加篮球队训练，徐徐呢还热衷于她伟大的跟踪事业。
走在路上，拿着个菠萝派，眼睛盯着手机不转眼。
一个人在路上不看手机就觉得自己好像很可怜，其实我自己到是无所谓，主要是怕别人同情的眼光。
可能是自己敏感，总不愿意一个人走的时候碰到其他同学，最怕他们可怜的眼神和看似关心地问我为什么一个回家。
有手机的陪伴就好多了，我可以和它交流，不用去看其他的东西，也可以假装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对手机的依赖导致我现在每次看着手机走路都不敢抬头，好像症状反而更严重了，周围的空气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咔嚓”一声，我的菠萝派被咬掉了一个角。
回头，何维之就在身后，我有些惊讶：“你怎么……”
何维之笑嘻嘻地把胳膊搭我肩上就走：“今天不训练了。”
他的突然出现，让这一人的路瞬间热闹了几分。
“咱们找个地方一起把作业做了吧。”
“我作业……”
还没说完，何维之就打断我：“我还没做完呢。”
“你动作不都很快的吗？”我问。这还是何维之少有的作业比我做得慢。
“没看到我在忙其他事情嘛。”
“哦。”
“你请客。”
“为什么呀！”
“我陪你做作业了。”何维之看着我，振振有词。
我赶紧说：“我……”
“我帮你检查一下。”他又打断我，笑眯眯地：“免得错太多被骂。”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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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荣誉榜的常客，每次贴出来就有一大群女生围着看，有的是好奇，可后来几天没路过也要专程过去看一下的就是迷妹了。
他在这种镜头下都这么好看，无论什么角度、表情、光线、摄影技术都能完美hold住，堪称无死角。这么大一张海报立在学校进口，可以说是活招牌，时时刻刻暗示外面观望的万千家长们：咱春藤的孩子，长得好，学得好，样样都好。
我总不能理解那些对着张照片犯花痴的姑娘们，直到那天高尔夫球课路过，想着还没怎么仔细看过方棠参加过的那些比赛呢，反正没事，就对着那照片仔细看了看。结果那照片像是有魔力，我看着看着就看呆了，变成了众多迷妹之一。
他的每一处细节都长得精致，每个棱角都明朗，让人觉得总能看出些什么内涵。我好像有些理解那些姑娘每次站在这儿看半天是在看什么了。
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这个都能看呆，明明活人经常在眼前晃悠都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后来我才知道，应该是他有女朋友了，我就没再仔细看过他的脸。又想看，又看不着，所以压抑着就发泄在这张简单的照片上了。
他从有一个女朋友而那个人不是我起，我们就没可能了，一切都是我的奢望，我现在的使命就是做一个不打扰的青梅竹马，说白了不过是普通朋友。
“这么好看？”
我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回头，方棠弯着腰正对我笑。
嗯，这笑容，和照片一样一样的，真好看。
“你整天看我还没看够啊？”方棠有些得意地问。
“我……我……”我灵机一动，指着旁边奥数国奖的海报说：“我看这个呢，谁……谁看你呀！”
“哦？”方棠点点头走到那张前面，指着说：“你站在我的照片前面，看到旁边的了？”
我拽拽自己的眼镜：“我练视力呢！”
方棠凑过来近距离看着我的眼睛：“你这视力，还有救啊？”
“经常望远，没准儿……还有救……”
“这也不远啊。”方棠看一眼旁边的照片，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背过身去，“反正没看你。”
“方棠！”
方棠回头，他女朋友穿着拉拉队的衣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可爱极了。
“这么快就练完啦？”
“中场休息，我还找你呢。”
“休息多久？”
“十五分钟呢！”
我背对着他们，突然有点想跑，毕竟杵在这儿就是个电灯泡。
刚抬腿，就被方棠抓住衣服：“去哪儿？”
我回头尴尬地笑笑：“我上高尔夫课呢……”
“你们老师不是今天不在自由活动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
“他也是我们高尔夫老师啊，今天都下通知了，怎么不知道？”
“哦……哦……”我点点头，“那我回去看看集合没……”
“你们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呢，集什么合！”
“你们刚聊什么呢？”她女朋友突然问。
我结结巴巴地：“额……那个……”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方棠把我转过去面对他：“你上课这么看你同桌吗？”
“啊？”
“答案呢？”
“我看他干嘛？”
“那你看我干嘛？”
我仔细一想，有时候无意间会看到何维之在阳光下看书的样子，偶尔会有点愣神，不过上课无聊嘛，发呆很正常，上厕所的时候那瓶洗发露都能把标签看几遍呢，没什么奇怪的。
“你同桌，不会是那天吃饭那个吧？”他女朋友突然问，“我总觉得有点眼熟。”
“你认识何维之呀？”我问。
“何维之？”他女朋友突然很惊讶的样子，“我就说眼熟，回去想了好久没想起来是谁，原来他就是何维之呀。”
我有点奇怪，“他很有名吗？”
“应该说作为GS很有名，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真名。”
我一头雾水，“啊？”
方棠也有些没听懂，问：“GS？”
“他以前blog的名字。”方棠他女朋友说：“我记得粉丝上百万吧，很有名的街头rapper，特有个性，我也是以前中二时期通过一朋友才知道他真名的。”
方棠笑着问：“你以前也喜欢吧？”
“对啊，那时候觉得他穿一身铆钉，一头灰毛还喜欢骷髅头，特别帅。”方棠他女朋友低头笑笑，“谁初中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不良少年呢？”
“看不出来啊。”方棠感叹。
“我那天也没认出来，没想到他现在看起来这么老老实实的了，一点个性都没有。”方棠女友叹口气，“还是不羁的风格比较适合他。”
听她这描述，我深深怀疑何维之有个双胞胎哥哥，毕竟我真没办法和现在的何维之和她口中那个联系起来，两个人一个相似点都没有。
何维之在我心里的印象没有更深刻，而是在我脑海中另一边单独开辟了一个空间来装他们口中从前何维之的样子，现在和过去毫无关系。
“不过也就初中那会儿，我当时还挺喜欢他的时候突然就没动静了，还以为遇到什么意外了，后来有人传他死了。”方棠女朋友说，“兴许就是改过自新了，反正后来渐渐也没人追究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初三毕业前不久吧”
方棠若有所思，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呀，我要回去了，聊着聊着都忘了时间。”
“快回去吧，教练也进去了。”方棠指着不远处体育馆，一个体育老师正往馆内走。
“下课教学楼楼下等我啊！”他女朋友说完就跑了。
“知道了。”
我一看时间，也想走：“我也快下课了，拜拜。”
方棠拉住我：“西西。”
“怎么了啦？”我回头。
“我还是觉得你跟那个何维之保持点距离好。”方棠小心地说，“他以前不知道做过些什么事，你又单纯……”
我拿开他的手，转身：“谁还没中二过呀，喝酒打架也不代表就不好，他现在人品没问题呀，我相信他。”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方棠语重心长。
“真没事儿，我同桌现在可阳光了，我们年级的种子选手呢。”我解释，“人都是会变的嘛。”
“知道你喜欢他。”方棠无奈地戳戳我的头，“算了，也没什么打大不了的。快回去吧，要下课了。”
“我们是纯洁的同桌情。”我解释完就往回跑，“拜拜！”
方棠在后面叮嘱：“慢点儿。”
……
下晚自习，按照约定每周四我自己一个人回家，何维之要参加篮球队训练，徐徐呢还热衷于她伟大的跟踪事业。
走在路上，拿着个菠萝派，眼睛盯着手机不转眼。
一个人在路上不看手机就觉得自己好像很可怜，其实我自己到是无所谓，主要是怕别人同情的眼光。
可能是自己敏感，总不愿意一个人走的时候碰到其他同学，最怕他们可怜的眼神和看似关心地问我为什么一个回家。
有手机的陪伴就好多了，我可以和它交流，不用去看其他的东西，也可以假装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对手机的依赖导致我现在每次看着手机走路都不敢抬头，好像症状反而更严重了，周围的空气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咔嚓”一声，我的菠萝派被咬掉了一个角。
回头，何维之就在身后，我有些惊讶：“你怎么……”
何维之笑嘻嘻地把胳膊搭我肩上就走：“今天不训练了。”
他的突然出现，让这一人的路瞬间热闹了几分。
“咱们找个地方一起把作业做了吧。”
“我作业……”
还没说完，何维之就打断我：“我还没做完呢。”
“你动作不都很快的吗？”我问。这还是何维之少有的作业比我做得慢。
“没看到我在忙其他事情嘛。”
“哦。”
“你请客。”
“为什么呀！”
“我陪你做作业了。”何维之看着我，振振有词。
我赶紧说：“我……”
“我帮你检查一下。”他又打断我，笑眯眯地：“免得错太多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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