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_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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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第二天早上,俞堂从完美的抱枕堡垒里醒了过来。

  时霁一大早就回了宿舍。

  他今天换了一身精炼的黑色作训服,已经整理好参加演习的装备,打好了战术背包,正在客厅里温习海豚号的对接口令。

  察觉到意识海的波动,时霁的目光也跟着亮了亮:“俞先生。”

  “是我。”俞堂打了个哈欠,端着数据化的小饼干和牛奶?自己传输进来,“准备得怎么样?”

  时霁答得很认真:“没有问题。”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却又和过去不同。像是终于苏醒发芽的种子,突破重重封锁,透出了某种格外鲜明坚韧的力量。

  俞堂眼里也多了笑意:“好。”

  俞堂在意识海里绕了一圈,他已经发现时霁在各种地方悄悄藏了礼物,拨了两下挂在光屏上的风铃:“多谢。”

  风铃高兴地叮叮当当响了两声。

  “这次不用顾忌我。”俞堂说,“我买了超强效无敌至尊晕车药。”

  俞堂特意下单了个新键盘,他不太熟悉赛前动员的流程,想了想:“怎么带劲就怎么发挥,飞得越帅越好。”

  上次的擂台赛,他其实多少有察觉,时霁依然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

  不只是因为反OOC程序的限制,还因为他也在时霁的意识海里。

  他在接管时霁的身体的时候,意识海内外的感受是同步的。战斗机那些极限操作带来的身体负荷,常人没有经过高强度的长期训练,根本无法顺利承受。

  更不要说,俞堂在梦回云霄飞车的同时,还要应付那组不断作妖的反OOC程序。

  “他们承诺了,一片见效绝不再晕,一片更比六片强,不好用包退包换。”

  俞堂咨询了商城里卖晕车药的店铺,特意跟时霁交代:“你可以放心……”

  时霁还在认真听,俞堂却忽然收了声音。

  隔了几秒,俞堂“咦”了一声。

  时霁:“俞先生,怎么了?”

  “没事。”俞堂说,“有张留言条,我才看到。”

  俞堂在意识海里支了张餐桌。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依然按照平时的流程,?牛奶和小饼干放好,打开电脑相连的光屏,放在一旁随时监控。

  俞堂备好晕车药,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好了,出发吧。”

  时霁应了一声,背起战术背包,走出了宿舍。

  军事学院的这一次特训,直接和全军区对接,加入了演习中的红方阵营。

  担任蓝军的,是联盟声名显赫的那一支特战队。

  作战环境完全模拟真实战争,甚至不要求控制机甲强度,只是给每人配备了一次性的自启动防护盾。

  这种防护盾应用了某种韧性极高的合成材料,配合战术背包,在遇到足以威胁生命的危险时,可以在一瞬间自发启动,最大限度保证受训者的生命安全。

  防护盾一旦触发,直接判定本人退出演习。

  拥有大范围强杀伤力的新型装备,虽然被规定禁止真实使用,但依然可以发射虚拟信号。

  被虚拟信号击中,机甲会自动模拟损毁程度,超过90%视为阵亡,判定退出演习。

  同时,每人配备了一套专属定位系统、一枚专用的求救按钮、一台生命水平探测仪。生命水平低于20%,会被判定为失去战斗力,强制退出演习,触发求救按钮等同于弃权。

  ……

  换句话说,任何会被判定退出演习的情况,在战场上,都意味着一次真正的死亡。

  这种超乎寻常的高烈度,已经让一些人敏锐地察觉出了异样。

  “原本对接的计划不是这样。”

  机甲专业的院长皱紧了眉,他放下演习概述,看向庄域:“是有什么新的变动吗?如果有的话,应当提前和我们商量……”

  “是有一些变化。”庄域说,“半小时前,我们也是刚收到通知。”

  机甲学院的院长愣了愣。

  这次的演习原本就和特战队选拔挂钩,按理来说,应当全权由特战队负责。

  如果连庄域都只是才“收到通知”,就说明这一次演习的筹划里,还有更高层的军方部门参与。

  只是一次选拔性质的演习,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军方忽然转变态度?

  机甲专业的院长心头隐隐发沉,他接过庄域递过来的新增规则,一目十行翻过,脸色瞬间变了:“怎么能这样乱来?!”

  庄域交给他的这份新规则里,赫然删去了“禁止同阵营内部互相攻击”这条规定。

  不只是这样,战场也会重新开放,允许未通过选拔和考核的人员无限制进入。

  只要能抢夺到参训人员的专属定位系统,就相当于占有对方的选拔名额,只要拿到演习的前三名,一样可以加入特战队。

  与此同时,蓝军依然会作为敌方阵营,对他们进行全程的围追堵截。

  ——这份新规则,让这些原本最该团结起来、合力反抗特战队围剿的受训者,每个人都彻底分化成了竞争的对立方。

  机甲学院的院长几乎已经能想到那个场面。

  不只是受训者内部的分崩离析。

  战场一旦开放,那些没能拿到名额又不甘心袖手旁观的人也会涌进来。

  他们会以那些受训者作为猎杀目标,抢夺定位系统,以获取受训者的名额。

  在拿到名额之后,他们自己也会变成新的猎杀目标。

  这是一场对秩序的毁灭性打击。

  机甲学院的院长皱紧眉:“为什么要做这种失序性选拔?受训者都是军校的尖子,各个军区选送的年轻精英,他们应当慢慢接受磨炼,不是一下子扔进这种局面里。又不是打仗——”

  院长忽然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看着庄域,脸色微微变了,沉默着站了半晌,才极低声开口:“怎么回事……又有虫潮要来了?”

  “还不清楚。”庄域说,“不能排除联盟收到了相关预警的可能性。”

  院长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皱紧了眉,看向战区的监控屏幕。

  按照固定路线迁徙的虫族并不可怕。

  联盟已经掌握了成熟的预测技术,会预先进行拦截,只用小规模的战斗就可以诱导它们改变方向,能够?伤亡缩减到最低。

  真正可怕的,是这种毫无征兆的、突然大爆发的虫潮。

  虫潮出现得越突然,可能的规模和强度就越大,这种爆发性迁徙带来的灾难几乎是毁灭性的。

  他们当然希望给这些年轻的精英成长的时间和机会,但如果战争不给,那这些年轻人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彻底成长起来。

  他们会成为整个星系最后的防线。

  “救援组安排的够吗?”

  院长没有再多争执,他?军方下发的新规则放回去,看向庄域:“如果不够,军区和学院也可以帮忙。”

  庄域:“军方派来了专业的救援部队。”

  院长点了点头。

  他还想再说什么,又终归没能说出口,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视线投向了监控的屏幕。

  新规定的下发,也让这些刚刚被投放进战区的受训者错愕不已。

  “搞的什么名堂?”

  辛强满腔恼火:“这么乱来,我们打破头抢第一还有什么用?”

  他是和叶含锋搭档的机甲操作员,为了能拿到期末考核的第一名,没日没夜地特训了两个月,才终于在擂台上找准时机,一炮轰了没完没了护着盛熠的那架碍眼的僚机。

  现在对规则的调整,让他觉得自己这两个月的辛苦都打了水漂,挫败得要命。

  叶含锋问:“拿到第一名,机甲系没有给你S级教官一对一辅导、专用训练场和作为奖励的机甲改装?”

  辛强一时语塞:“这怎么能混在一起——”

  “好。”叶含锋整理好了装备,合上搭扣,“不混在一起。”

  叶含锋说:“那些原本没拿到名额的人,都是临时得到的通知。”

  “如果他们一收到通知,立刻进入战场,就会严重缺少应有的准备。”

  “如果他们准备好再进来,至少也要在三到五个小时后。”

  叶含锋:“三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差,已经足够我们适应战场,甚至提前做好埋伏和陷阱了。”

  “……我不是说这个!”辛强被他说得反驳不出,气闷不已:“他们本来没资格跟我们抢的!要不是改规则——”

  叶含锋说:“如果是要打仗了呢?”

  辛强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嗓子里。

  他脸色不自觉地变了变,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如果是要上战场,你还会怪他们和你抢名额吗?”

  叶含锋说:“军方——”

  叶含锋看着辛强已经惨白的脸色,摇摇头:“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

  军方忽然改变这次演习性质的用意,他也想不明白,但叶含锋至少清楚一件事。

  从盛熠口中得知了时霁的真正身份后,叶含锋联系了父亲,想要找到合适的下级部队接收时霁。

  叶父看了儿子传回来的录像,被时霁天赋和潜力震撼,即使清楚时霁的仿生人身份,也依然愿意冒这个险。

  ……结果到了军部,才发现想要抢这个年轻观察手的部队和军区,居然已经多到要排号了。

  西部军区和南部军区争得不可开交,中部军区愿意帮时霁解决盛家所有的遗留问题,空军基地的负责人冷着脸一声不吭,带了份已经泛黄的陈旧资料袋,见到谁都要冒火星子地呛上几句。

  联盟直属的机甲部队,邀请函发到了军事学院,承诺可以任时霁挑选搭档的机甲操作员。

  因为盛父的命令,时霁一直专心做盛熠的观察手,他真正的天赋被严严实实隐藏起来,仅仅只是军事学院里一个格外拔尖的观察手学员。

  现在,只是稍稍摆脱了盛熠的控制,时霁自身的强悍过头的天赋和实力,就已经耀眼得不容忽视。

  ……

  叶父回来告诉儿子,抢到最后,在场的人谁也没能抢到时霁。

  特战队的新负责人直接锁了时霁的军籍。

  不是没有人提出抗议,特战队的确是联盟所有部队中最顶尖的,可毕竟不能不讲道理到这种地步,各个军区同样有权利争抢有潜力的优秀人才。

  但叶父却只是叹了口气,他对叶含锋说,特战队拿到了最优先级的特权。

  叶父说,只有一种情况下,特战队会拥有最优先级特权。

  ——虫潮将临,战争在即,特战队是迎战的第一柄尖刀,他们需要用最精湛的钢来淬成利刃。

  ……

  辛强半天才缓过神。

  他有点因为自己的丢人恼羞成怒,又不敢招惹叶含锋,远远走在了另一边,烦躁地不断劈砍着拦路的树枝。

  叶含锋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这次选拔的投放方式很特殊,观察手、机甲操作员被同时投放进入战场,但他们所驾驶的僚机和机甲,却被投放在了地图的其他地方。

  这种徒步跋涉危机四伏,多浪费的任何一点时间,都可能遇到足以毙命的可怕对手。

  观察手必须和操作员商议,优先找回机甲还是僚机,还是两人干脆直接分开行动。

  “先去找你的机甲吧。”

  叶含锋说:“我看过地图,需要穿过一片森林和两条河。”

  辛强愣了愣,他的脸色稍好了些,干咳一声:“你也不用特意照顾我……”

  叶含锋没说话,朝森林的方向走过去。

  他不是特意照顾辛强,他的僚机是观察侦测方向的,为了得到最优的动力推进效果,保证机身重量足够轻,不得不砍掉了大半武|器装备。

  所以那天在观众席上,看到时霁用一架满载的旧式僚机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作,叶含锋才会那样震惊。

  只有同为观察手,看过足够多的训练和实战资料,才能真正意识到时霁的能力有多可怕……

  念头未完,辛强刚经过的树叶忽然微微一动。

  叶含锋神色忽凛,用力将辛强向后扯开,启动手臂上的电磁能源炮。

  一只机械甲虫?叶含锋重重撞翻在地。

  辛强的反应也足够快,他就地一滚,带着落叶碎土一跃而起,朝那道忽然冒出的影子扑过去,同机械虫扭打成一团。

  他的格斗水平的确不低,可那只机械虫毕竟足有半人大小,甲壳坚固得惊人,即使辛强和叶含锋合力,也只是勉强将它困住。

  辛强咬了咬牙,骤然发力,死命抵住机械虫。

  叶含锋找准机会,瞄准机械虫最薄弱的部位,电磁波激烈震荡,彻底绞毁了机械虫的脑腔。

  ……

  辛强揉着发麻的手臂,重重呼了口气,一骨碌站起来。

  才进入丛林就成功搏杀了一只机械虫,让他心情迅速好起来,“你放心,我就是刚才吓了一跳……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

  辛强缓过来不少,他尽全力找补,挺直身体说:“我好歹也是机甲专业综合评分第七,格斗第二,你也是为这个找我搭档的吧?你放心,我不像盛熠,会保护好自己的观察手……”

  叶含锋叹了口气。

  他挑了辛强搭档,只是因为他毕业以后就会进入父亲的部队,有机会挑选更成熟、更优秀的机甲操作员。

  既然是迟早要拆伙的搭档,没必要耽误别人,叶含锋就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还算凑合的。

  ……现在看来,有些凑合过头了。

  叶含锋擦了擦唇角的血痕,简单处理了几处擦伤。

  他和辛强交换了位置,走在前面开路,又看了看地图上的定位。

  ……

  他想知道时霁的表现。

  来军事学院前,叶含锋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即使在入学以后,他也只是在很短一段时间内被时霁这个前第一观察手压制,很快就重新拿到了僚机学院的第一名。

  即使已经明确意识到双方在僚机驾驶上的悬殊差距,叶含锋依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和时霁比较。

  时霁的搭档是那架全自动机甲,没有操作员,只能一个人进入战区,按理来说是最危险的。

  这是专门用于军区演习的区域,除了作为敌人的蓝军,这些丛林里投放了数不清的机械虫族。

  机械虫会完全模拟真正虫族的战力,对于军校学生来说,两人合力下搏杀一只机械虫,已经能够在评测表上拿到95分。

  没有操作员搭档,战斗力并不仅仅是折半这么简单,即使是叶父麾下最出色的士兵,也不会冒险独自进入这些丛林。

  这种局面下……时霁究竟准备怎么应对这场危局?

  另一边。

  时霁推了下,让机械虫砸在地上。

  机械虫庞大沉重的身躯溅起一片尘灰。

  时霁轻甩了下手腕,?匕首收好,勾手在树枝上借力,稳稳落地。

  他半蹲下来,?那只黝黑发亮的甲虫翻过来看了看,有点失落,在意识海里汇报:“俞先生,这只也是机械虫。”

  俞堂蹲在意识海里跟他一起研究:“这个也不能吃吗?”

  “不能的,这片区域里好像没有真正的虫族。”

  时霁说:“剑角虫真的可以烧烤,是队长告诉我的,队长说好吃。”

  俞堂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他们已经进入了作战区域,是军区负责人做的战前动员,庄域只是带人来看了看,就兴趣缺缺地回了作战帐篷。

  来参加选训的都是精英,不少人被特战队牛气哄哄的态度刺激得要命,摩拳擦掌地要给这些人点厉害看看。

  时霁悄悄站在人群后面,领好配发的装备,被投放进入了战区。

  “军区应当有自己的考量。”

  时霁也看到了新修正的规则,他自己想了一路,尝试着站在了指挥官的角度,在意识海里给俞堂认真汇报自己的反思总结:“我们是考核者,也是被考核者。”

  “对于特战队来说,我们是被考核的一方。”

  “那些原本没能进入选训、现在又被允许参加演习,同时可能会围攻我们抢夺名额的新人,他们本身,就是我们需要通过的考核之一。”

  “对于那些新人来说,我们也在考核他们。”

  “原有的受训者不会坐以待毙,在维护既得利益的一致目标下,大家更愿意选择的不是对立,而是联合。”

  “通过这场演习,最大限度地让普通学员和士兵体会战场的残酷,让被选出的精英承受比原本更强的压力——更重要的,是逼着所有人都弄清楚一件事,面对敌人的内斗是自取灭亡。”

  “这些都是最明显的备战表现。”

  “如果只是普通的战争,不需要采用这种惨烈和直面人性的方式。”

  时霁说:“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三个月内,将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虫潮入侵。”

  ……

  在意识海里,俞堂放下了刚截获的军方机密文件。

  他没忍住笑了下,揉揉额头,在S7的数据流里给他画了朵小红花。

  时霁有点局促,耳根腼腆地泛起红:“……俞先生?”

  “放心,反OOC系统不认识小红花。”

  俞堂:“你要是当着军部说这一段,他们大概会直接?你抢去作战参谋部,庄队也抢不回来。”

  时霁吓了一跳,连忙牢牢闭上嘴。

  俞堂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他随手合上那份和时霁说得一丝不差的机密文件,放在一旁。

  在聂院长暴怒着吼“他能让成千上万人活下来”的时候,俞堂还没有太过明确地意识到,能让一个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功勋赫赫的老观察手给出这种评价,究竟意味着什么。

  时霁的判断力和全局观,不止局限在具体的某一处战局里。

  这是个还在幼年期的顶级星际指挥员。

  这些年被植入的程序控制,时霁有许多事都不能做,所以他会一直写反思总结,会一直让自己的思维不停下来——植入的程序可以阻止人的行动,可以改变人的选择,唯独无能为力的,就是人类真正有思想的那一部分。

  它只能一次又一次粗暴地绞杀消解,但永远也无法彻底阻止那些思想的出现。

  所以在察觉到一丝挣脱的希望的时候,即使已经只剩下了最零星的本能,时霁的数据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投入战斗。

  ……

  “俞先生。”

  幼年期的顶级指挥员拨开树丛,在意识海里问:“还需要我陪您再下一盘飞行棋吗?”

  “……不用了。”俞堂说,“专心开路吧。”

  在飞行棋、大富翁这类运气作为主要决定因素的游戏上,俞堂向来不怎么擅长,他已经连输了三盘,很想念自己落在第三本书别墅里的二手游戏机。

  俞堂安慰时霁:“玩得很好,我很开心。”

  时霁耳后红了红,抿起嘴角,确定以后多陪俞先生下飞行棋。

  俞堂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打了个哈欠,?自己扔回抱枕堆里。

  公平起见,海豚号暂时被关闭了通讯系统,不会主动回应他们的召唤,时霁需要先去找到自己搭档的机甲。

  特战队还没有开始“捕猎”,暂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战斗,时霁脑域里的反OOC系统安分得很。

  今天早上,系统给他留了张假条,说是抽奖抽中了72小时假期,被强制休假,三天以后才能再来见他。

  机械虫又不可以吃。

  俞堂难得的有点无聊,在抱枕堆里又翻了个身,戳了戳展学长留给他的等比例机甲模型手办。

  下一秒,手办的尾灯忽然鲜红地亮起来。

  俞堂愣了愣。

  他?机甲模型拿过来,想要检查一下是不是什么地方连电了,才坐起身,忽然听见了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机械音。

  “探查到您的系统正在休假,为保证抽奖员工的人身安全,商城已经启动应急预案。”

  那道机械音温和纯正,听不出半点徇私照顾的意思:“您好,我是您临时的代班系统,我们正在做促销活动。”

  “您是我们的幸运宿主,请问您需要一台随机赠送的经典款全新电动游戏机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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