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冰雨
Hermione，
凌晨2点的黑暗依然是你最熟悉的风景，只不过你眼前的景物从四柱床的布幔变成了医务室的天花板，而今又变回了Gryfffindor红。你眨眨眼，确定自己听到窗外“哗哗”的声音。
下雨了？你穿上睡袍走到窗前，果然屋外狂风大作，风雨交加。你刚想转身找本书拿到公共休息室去打发时间，突然一条划过天际的黑影让你一惊。那条黑影你太熟悉了，因为在医务室那些个无眠的夜晚，你每天都会远远地看着他飞行。只有在那样的时刻，你才能忘记所谓的爱与恨，所谓的同盟与对立，像一只单纯的飞蛾那样无所谓意义地凝视着闪耀的烛火。可是，今晚他为什么还在外面飞行哪？难道他不知道如此恶劣的天气有多么的危险？万一……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哪？那不过是一个Slytherin，一个痛恨麻瓜的Malfoy，或许还是个未来的食死徒。你们非亲非故，甚至互相厌恶，他的死活究竟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当然没有。
突然一阵格外猛烈的飓风吹的窗户“咯咯”直响，你只看见远处的黑影在风中摇摆不定，看样子他是很难掌控好自己的方向。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出人意料地向更高的地方飞去。
“该死的！他疯了吗？”你在心里低咒.你再怎么不喜欢Malfoy，也不希望看见明天《预言家报》的头条新闻是：Hogwarts学生雨夜丧命。他的死活或许同你无关，可是却会关系到Hogwarts的声誉。
“一定阻止他！”你对自己这么说道，“无论他是Slytherin也好，Gryffindor也好，我都有义务制止一个傻瓜的愚蠢行为。”
做出了决定，你飞快地冲出寝室，冲下塔楼，在穿过城堡大门的时候你为自己施了一个防水咒便一头扎进了雨里。当你跑到Quidditch场地抬头望去时，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是一个俯冲90度向地面俯冲。
“Malfoy！”
伴随着你的尖叫，那一道黑影在距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又是一个直挺挺90度拐弯飞到了你的跟前。
“Granger？”你看见他眯起了眼睛，他金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紧贴在头皮上，雨水顺着他瘦削的脸下淌落。“你在这里做什么？”
“Malfoy，即使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多么没有意义，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的解决它。如果Slytherin地牢不具备条件的话，欢迎来Gryffindor塔楼，有很多人会愿意帮助你的。”刚才惊险的一幕依然让你的心“嘭嘭”直跳，你气呼呼地对他说道。
他盯着你看了几秒钟，然后傲慢地别过头。“我没发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
“Granger！”
他的扫把在空中上下颠簸，把你向前脱出了七、八米的距离。
“Granger，放手！”他盯着自己被你牢牢握住的右手，一脸震惊。
其实，当时你自己也很震惊。在他起飞的那一刻伸手拉住他，仿佛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和我回城堡。”你用膝盖撑起身体，坚毅地对上他的视线。
你们的视线从来没有交会过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如柱的雨帘让你无法看清那双灰色眼睛中的细节。时间仿佛渐渐停滞，只有滴落在你身上的雨点还在确认着时间依然在向前推进。
“吧哒”扫帚落到了地上。“今晚我累了。”他说道。脚尖一勾，将扫帚持于左手，看了一眼被你握住右手。“你还不打算放开我吗？”
你再一次的直视那双灰色的眼睛，那里似乎有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正在等人发掘。你狼狈的爬起身，松开自己的右手，却更紧地圈起了左手。
“快走！”你拉着他向城堡跑去。
“嘿！Granger！”Malfoy好像说了些很不好听的话，可是都被吹散在了风里。你不理会他的抱怨，一个劲地拽着他。你不愿松手是因为你不相信Slytherin，你害怕他会中途变卦。而后来他告诉你，你当时更该害怕的是他会掏出魔杖诅咒你。一直跑到城堡大门前的门廊上，你才松开他的手腕，靠在青铜铸制的大门上粗声喘着气。
“该死！Granger！你……你……”Malfoy也是上气不接下起，干脆坐到了门前的地面上。
你平稳了一下气息才掏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又给坐在地上的人施了一个快干咒。“说实话，Malfoy，你该感谢我的。”
“为了你的多管闲事？”他抬手理了理变得蓬松的头发。
你瞟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坐到了离他一臂远的地方。“你不该在这么恶劣的晚上飞行的，你知道1956年修订的《未成年人飞行守则》第十二条就是……”
“好了，Granger！”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你的话。“你要明白我可不是你的Potter或者Weasley，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
你知道自己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那么好吧，Malfoy！原来你那高贵的纯血脑袋瓜子能给你想出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在暴风雨的晚上骑上你的小扫把到处乱飞？噢！恭喜你了！”
说完，你就别开了脑袋。一阵寒风吹来，你不禁打了个颤。好吧，原来你那号称聪明绝顶脑袋瓜子能想到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也不过是坐在门廊里和你最无药可救的敌人聊天？！
你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起身离去。
“我父亲……”正在此时，他突然开口。
你猛地转过头看向他，Lucius的消息总是重要的，然而你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膝盖，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我父亲昨天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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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吸了一口冷气，“Lucius出狱了？！怎么可能！”
他冷“哼”了一声。“Granger，你不是很博学吗？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一个犯人被关押1年而不能被举证起诉的话，他就必须被无罪释放。”
“可是……可是……”
“是的，拜你的Potter所赐，我的老爸爸又在那鬼地方多呆了几个月。可是法律就是法律，多么公平，不是吗？”你在他的话语里明显听到了讥讽。
“你不高兴。”你眯起眼睛盯着他。这不是一个问题，你确信这就是他在这种天气还继续飞行的原因。可是为什么？
他眨了眨眼，似乎不置可否。最终抬起头望向你，“至少监狱很安全，不是吗？”
你花了一些时间来揣测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父亲并不想接受Voldemort的命令？”
“不！”听到这个名字，他浑身颤抖了一下，“我没有想告诉你任何的事情！”
你又眨眨眼，并没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的反映让你更加肯定自己的领悟没有错，可是又是一个为什么？难道Malfoy们不应该是以能替Voldemort效忠为荣吗？
为什么？“为什么？”
他翻了翻白眼，“什么为什么？Granger！你难道不能停止提问吗？为什么会天黑？为什么人会死亡？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问题没有答案，可是它们还不是每天都在发生？”
“可……可是……”
你的话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你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Draco，
你吻了她！暴躁的、充满进攻意味地吻，你的牙齿在咬她的下唇，你的舌头就在她的牙缝外边试探。你不清楚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是想让她闭嘴？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告诉她关于父亲出狱的消息。或许只是因为你需要有一个人倾诉。而你知道，身边的那些Slytherin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只会祝贺你。可是你需要的不是祝福。你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情。
并非你不希望见到父亲，只是你觉得密不透风的Azkaban才是黑暗公爵也无法渗入的天堂！
父亲要回来了，他会一点点挽回Malfoy家族的名誉。你很高兴。
父亲要回来了，他将重新建立起和黑暗公爵的联系。你很害怕。
你在矛盾的暴风雨之中失去了方向，直到突然间舌尖的一丝温热触感如同黑暗中的亮光一般划过你的脑海。那一道亮光过于得刺眼，你猛地向后退去，而孤立了的嘴唇突然之间变得冰冷。
你第一眼看见的是她棕色的双眼，如同一面明镜一般反射出你的眼睛——同样的炙热，同样的迷惘。然而眨眼间，什么相同的东西都没有留下了。你看着她尴尬地别开脸，紧张地咬住刚被你吻过的下唇，表情好像是在等待你的嘲笑。
是的，你该嘲笑她的。她，Gryffindor的女王，居然忘情于一个Slytherin的热吻之中。这一切如果让她那些同样骄傲的朋友们知道了会怎么样？这简直比赢得学院杯更让人激动。可是，难道你又何尝没有失神哪？你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一场游戏中是不会有赢家的。或许正是这样的觉悟，才让你适时地抽回了自己的情绪吧。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低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为什么真的是问不完的吗？你把头靠在门上，假装无所谓的耸耸肩，“Granger，我们正面临着一场战争，或许明天我们都会死去。在那之前，难道你不想知道‘疯狂’的含义吗？”
她撇了撇嘴，“好吧，那我明天就去邀请Snape当我圣诞舞会的舞伴。”
“哈哈哈！”你仰天长笑，据你所知讲笑话绝不是Granger的特长，但是这个笑话绝对可以得到“O”。
“我是认真的。”她挑挑眉，却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你当然是认真的。”你站起身，推开大门。“和小精灵和半兽人相比，Snape简直就像Apollo一样英俊。你不邀请他，还能邀请谁哪？”你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Snape黑色的长发在脑门前绑成蝴蝶结同Granger一起跳舞的样子，一抹微笑又不自觉的溢出。
“你说这么晚了，Flich还会出来巡逻吗？”Granger在你身后站了起来，抚平了皱起的睡裙。
“怎么？完美小姐现在才开始害怕被抓？”你讪笑着让她先走进了城堡。“是不是和Weasley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脑子都长到身体后面了。”
她狠狠地瞪了你一眼，然后向Gryffindor塔楼方向走去。
“Granger。”你又叫住了她。“今晚的谈话……不要告诉别人。”
你眯起眼睛。虽然今晚你说的那些话不太可能传到黑暗公爵的耳中，但是却足以让所谓“正义”的一方嗅出你们Malfoy家族的迟疑。如果他们想来策反你和你父亲的话，也必然会将你们逼入一种绝境。正像父亲说的，在局势不明朗之前你们不该有任何的改变。
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你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你是不喜欢Gryffindor，但是你知道至少Gryffindor是讲信用的。他们不会像Slytherin狡猾善变，不会像Hufflepuff那样因为对朋友的忠诚忘记了其他誓言，也不会像Ravenclaw那样精打细算于个人利益的得失。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后，你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你知道，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你终于可以平静的睡上一觉了。
明天，或许你们就会死去。
但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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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点的黑暗依然是你最熟悉的风景，只不过你眼前的景物从四柱床的布幔变成了医务室的天花板，而今又变回了Gryfffindor红。你眨眨眼，确定自己听到窗外“哗哗”的声音。
下雨了？你穿上睡袍走到窗前，果然屋外狂风大作，风雨交加。你刚想转身找本书拿到公共休息室去打发时间，突然一条划过天际的黑影让你一惊。那条黑影你太熟悉了，因为在医务室那些个无眠的夜晚，你每天都会远远地看着他飞行。只有在那样的时刻，你才能忘记所谓的爱与恨，所谓的同盟与对立，像一只单纯的飞蛾那样无所谓意义地凝视着闪耀的烛火。可是，今晚他为什么还在外面飞行哪？难道他不知道如此恶劣的天气有多么的危险？万一……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哪？那不过是一个Slytherin，一个痛恨麻瓜的Malfoy，或许还是个未来的食死徒。你们非亲非故，甚至互相厌恶，他的死活究竟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当然没有。
突然一阵格外猛烈的飓风吹的窗户“咯咯”直响，你只看见远处的黑影在风中摇摆不定，看样子他是很难掌控好自己的方向。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出人意料地向更高的地方飞去。
“该死的！他疯了吗？”你在心里低咒.你再怎么不喜欢Malfoy，也不希望看见明天《预言家报》的头条新闻是：Hogwarts学生雨夜丧命。他的死活或许同你无关，可是却会关系到Hogwarts的声誉。
“一定阻止他！”你对自己这么说道，“无论他是Slytherin也好，Gryffindor也好，我都有义务制止一个傻瓜的愚蠢行为。”
做出了决定，你飞快地冲出寝室，冲下塔楼，在穿过城堡大门的时候你为自己施了一个防水咒便一头扎进了雨里。当你跑到Quidditch场地抬头望去时，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是一个俯冲90度向地面俯冲。
“Malfoy！”
伴随着你的尖叫，那一道黑影在距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又是一个直挺挺90度拐弯飞到了你的跟前。
“Granger？”你看见他眯起了眼睛，他金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紧贴在头皮上，雨水顺着他瘦削的脸下淌落。“你在这里做什么？”
“Malfoy，即使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多么没有意义，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的解决它。如果Slytherin地牢不具备条件的话，欢迎来Gryffindor塔楼，有很多人会愿意帮助你的。”刚才惊险的一幕依然让你的心“嘭嘭”直跳，你气呼呼地对他说道。
他盯着你看了几秒钟，然后傲慢地别过头。“我没发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
“Granger！”
他的扫把在空中上下颠簸，把你向前脱出了七、八米的距离。
“Granger，放手！”他盯着自己被你牢牢握住的右手，一脸震惊。
其实，当时你自己也很震惊。在他起飞的那一刻伸手拉住他，仿佛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和我回城堡。”你用膝盖撑起身体，坚毅地对上他的视线。
你们的视线从来没有交会过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如柱的雨帘让你无法看清那双灰色眼睛中的细节。时间仿佛渐渐停滞，只有滴落在你身上的雨点还在确认着时间依然在向前推进。
“吧哒”扫帚落到了地上。“今晚我累了。”他说道。脚尖一勾，将扫帚持于左手，看了一眼被你握住右手。“你还不打算放开我吗？”
你再一次的直视那双灰色的眼睛，那里似乎有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正在等人发掘。你狼狈的爬起身，松开自己的右手，却更紧地圈起了左手。
“快走！”你拉着他向城堡跑去。
“嘿！Granger！”Malfoy好像说了些很不好听的话，可是都被吹散在了风里。你不理会他的抱怨，一个劲地拽着他。你不愿松手是因为你不相信Slytherin，你害怕他会中途变卦。而后来他告诉你，你当时更该害怕的是他会掏出魔杖诅咒你。一直跑到城堡大门前的门廊上，你才松开他的手腕，靠在青铜铸制的大门上粗声喘着气。
“该死！Granger！你……你……”Malfoy也是上气不接下起，干脆坐到了门前的地面上。
你平稳了一下气息才掏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又给坐在地上的人施了一个快干咒。“说实话，Malfoy，你该感谢我的。”
“为了你的多管闲事？”他抬手理了理变得蓬松的头发。
你瞟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坐到了离他一臂远的地方。“你不该在这么恶劣的晚上飞行的，你知道1956年修订的《未成年人飞行守则》第十二条就是……”
“好了，Granger！”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你的话。“你要明白我可不是你的Potter或者Weasley，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
你知道自己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那么好吧，Malfoy！原来你那高贵的纯血脑袋瓜子能给你想出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在暴风雨的晚上骑上你的小扫把到处乱飞？噢！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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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起身离去。
“我父亲……”正在此时，他突然开口。
你猛地转过头看向他，Lucius的消息总是重要的，然而你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膝盖，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我父亲昨天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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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吸了一口冷气，“Lucius出狱了？！怎么可能！”
他冷“哼”了一声。“Granger，你不是很博学吗？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一个犯人被关押1年而不能被举证起诉的话，他就必须被无罪释放。”
“可是……可是……”
“是的，拜你的Potter所赐，我的老爸爸又在那鬼地方多呆了几个月。可是法律就是法律，多么公平，不是吗？”你在他的话语里明显听到了讥讽。
“你不高兴。”你眯起眼睛盯着他。这不是一个问题，你确信这就是他在这种天气还继续飞行的原因。可是为什么？
他眨了眨眼，似乎不置可否。最终抬起头望向你，“至少监狱很安全，不是吗？”
你花了一些时间来揣测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父亲并不想接受Voldemort的命令？”
“不！”听到这个名字，他浑身颤抖了一下，“我没有想告诉你任何的事情！”
你又眨眨眼，并没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的反映让你更加肯定自己的领悟没有错，可是又是一个为什么？难道Malfoy们不应该是以能替Voldemort效忠为荣吗？
为什么？“为什么？”
他翻了翻白眼，“什么为什么？Granger！你难道不能停止提问吗？为什么会天黑？为什么人会死亡？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问题没有答案，可是它们还不是每天都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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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
你吻了她！暴躁的、充满进攻意味地吻，你的牙齿在咬她的下唇，你的舌头就在她的牙缝外边试探。你不清楚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是想让她闭嘴？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告诉她关于父亲出狱的消息。或许只是因为你需要有一个人倾诉。而你知道，身边的那些Slytherin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只会祝贺你。可是你需要的不是祝福。你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情。
并非你不希望见到父亲，只是你觉得密不透风的Azkaban才是黑暗公爵也无法渗入的天堂！
父亲要回来了，他会一点点挽回Malfoy家族的名誉。你很高兴。
父亲要回来了，他将重新建立起和黑暗公爵的联系。你很害怕。
你在矛盾的暴风雨之中失去了方向，直到突然间舌尖的一丝温热触感如同黑暗中的亮光一般划过你的脑海。那一道亮光过于得刺眼，你猛地向后退去，而孤立了的嘴唇突然之间变得冰冷。
你第一眼看见的是她棕色的双眼，如同一面明镜一般反射出你的眼睛——同样的炙热，同样的迷惘。然而眨眼间，什么相同的东西都没有留下了。你看着她尴尬地别开脸，紧张地咬住刚被你吻过的下唇，表情好像是在等待你的嘲笑。
是的，你该嘲笑她的。她，Gryffindor的女王，居然忘情于一个Slytherin的热吻之中。这一切如果让她那些同样骄傲的朋友们知道了会怎么样？这简直比赢得学院杯更让人激动。可是，难道你又何尝没有失神哪？你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一场游戏中是不会有赢家的。或许正是这样的觉悟，才让你适时地抽回了自己的情绪吧。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低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为什么真的是问不完的吗？你把头靠在门上，假装无所谓的耸耸肩，“Granger，我们正面临着一场战争，或许明天我们都会死去。在那之前，难道你不想知道‘疯狂’的含义吗？”
她撇了撇嘴，“好吧，那我明天就去邀请Snape当我圣诞舞会的舞伴。”
“哈哈哈！”你仰天长笑，据你所知讲笑话绝不是Granger的特长，但是这个笑话绝对可以得到“O”。
“我是认真的。”她挑挑眉，却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你当然是认真的。”你站起身，推开大门。“和小精灵和半兽人相比，Snape简直就像Apollo一样英俊。你不邀请他，还能邀请谁哪？”你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Snape黑色的长发在脑门前绑成蝴蝶结同Granger一起跳舞的样子，一抹微笑又不自觉的溢出。
“你说这么晚了，Flich还会出来巡逻吗？”Granger在你身后站了起来，抚平了皱起的睡裙。
“怎么？完美小姐现在才开始害怕被抓？”你讪笑着让她先走进了城堡。“是不是和Weasley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脑子都长到身体后面了。”
她狠狠地瞪了你一眼，然后向Gryffindor塔楼方向走去。
“Granger。”你又叫住了她。“今晚的谈话……不要告诉别人。”
你眯起眼睛。虽然今晚你说的那些话不太可能传到黑暗公爵的耳中，但是却足以让所谓“正义”的一方嗅出你们Malfoy家族的迟疑。如果他们想来策反你和你父亲的话，也必然会将你们逼入一种绝境。正像父亲说的，在局势不明朗之前你们不该有任何的改变。
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你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你是不喜欢Gryffindor，但是你知道至少Gryffindor是讲信用的。他们不会像Slytherin狡猾善变，不会像Hufflepuff那样因为对朋友的忠诚忘记了其他誓言，也不会像Ravenclaw那样精打细算于个人利益的得失。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后，你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你知道，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你终于可以平静的睡上一觉了。
明天，或许你们就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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