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38_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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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hapter38

  “戒指”

  在凌粟走后贺砚回坐在窗边在安静了半晌之后突然喃喃道。

  身后的陆云听见贺先生说话,骤然挺直了腰杆儿向前微微倾身等着贺先生吩咐些什么。

  但不料贺砚回却并没有和他说什么,甚至连他靠近都没有察觉到而是少见地在自言自语。

  贺砚回的膝盖上摊着一份下属刚才递过来的可行性分析报表,是关于贺氏在海城中心新开的一个商场的。这算是一个不小的项目,也是贺砚回回来之后老爷子给他的第一个项目但贺砚回却只翻了两页就放下了,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贺砚回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总觉得心里头有些莫名而来的怅然。

  这种感觉最近尤其多。

  说实话从理智上来看,贺砚回是不相信自己能在任何情况下和一个人结婚的。

  他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但常年因为各种失败的爱情而在郁郁。家里头的那些舅舅们全都随了外祖父是有名的浪荡子弟,贺砚回从小对“伴侣”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概念。

  他从很小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他有自己的管家、佣人、营养师、厨师、保镖、家庭教师。

  但就是没有家人。

  贺砚回的长相没有太随母亲,那种独属于金发碧眼的美人的忧郁含情他也没有继承。

  要说他那冷漠疏离的性子,倒是十足像了之前素未谋面的贺家老爷子。

  他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不相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可以绵延的。

  在贺砚回看来,婚姻不是什么必需品要是有用的话有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不出有任何可能能让自己主动地去接受一段婚姻。

  除非是那个凌粟贺砚回猛得一皱眉头。

  算了,他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心计的人。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不结婚的状况吧。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贺砚回的思绪,他抬起头。

  “贺先生,大小姐差人来问,今天晚上您能不能一起去用个晚餐。”门口有佣人恭敬地敲门,低声地问。

  贺砚回习惯性地抚着自己的无名指,想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应下吧。”

  言毕,他站起身往衣帽间走去,对要跟上来的陆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跟着了。

  从衣柜里拿出熨烫整齐的白衬衫扔在旁边丝绒的长凳上,贺砚回扶着衣柜,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种时常袭来的心痛找不出原因。

  也控制不了自己。

  凌粟拒绝了贺家的司机把他送回医院的请求。

  “我出院了。”凌粟坐在后座,转头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表情平静地替一声宣布了自己的出院,“把我送回家吧不用我告诉你地址吧。”

  司机听着他那陈述的语气,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院子,还是您新购置的”

  凌粟听到新家的时候,心里一刺。

  他攥紧了手指“院子就可以,谢谢。”

  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等再站到小院儿前面的时候,凌粟总觉得恍如隔世。

  房子是要靠人养的,凌粟在开门进去的时候,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奶奶去世了,爷爷几乎是立刻就搬出了他们曾经的家,把那个精心布置了一辈子的小院子租给了一对夫妻。

  “每个家都有每个家的气味,那是养出来的。人都丢了一个,哪里还能继续在里头住着呢。”

  每走一步都是记忆,每看一眼,都是曾经和那个人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凌粟坐到秋千上,看着毫无生气,如同一个摆件儿的院子。

  这里的花和树全都是凌粟亲自种下的,但在贺砚回来了之后,浇水翻土的任务大半也都落到了他身上。

  贺砚回在家的时候总像一个跃跃欲试的小孩子,这也要摆弄摆弄,那也要研究研。仗着自己眼睛看不见,还得拉着凌粟陪他一起。

  凌粟恍然又想起了今天见到的人。

  他很礼貌,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客气,但言语间却也是很尊重对陌生人的那种。

  他好声好气地问凌粟,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你想要什么吗?

  钱你不缺的话,其他的呢?

  你爸爸妈妈的事业,弟弟的学业,爷爷以后的身体医疗方面,你都不用担心了。如果你感觉有些难以接受的话,要不要出国去散散心平复一下情绪?

  凌粟只要点点头,他的下半辈子就可以躺在锦绣堆里,不用为生活操上一丝半点的心。

  就连他那个小咖啡店,贺砚回都准备好了有百来页的商业启动计划凌粟只要签字,就会有一个人均常春藤毕业的团队替他去运作。

  什么做大做强做成网红,只要他想。

  以贺砚回的财力,什么都给得起。

  但凌粟什么都不想要。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努力试图从里面挖出一点点自己心里贺砚回的痕迹。凌粟有一瞬间在意识恍惚的时候,甚至想问他,你能不能让我的贺砚回出来一分钟。

  一分钟不,半分钟就够了。

  让他抱抱我。

  让我告诉他,我们有个孩子了。只要你抱抱我,我就一定可以带着他好好过下去的。

  只要你抱抱我我就能坚强的。

  但最终,贺砚回也只是矜持地站了起来,送他到了房间口。

  在目送着凌粟下了楼梯之后,他就关上了门。

  声音很沉,敲在凌粟耳膜上的时候,让他几乎都要往前栽过去。

  下雨了。

  凌粟手里攥着秋千的绳子,粗硬的质地磨得他掌心生疼。

  秋千晃荡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凌粟仰着头,任冰凉的雨拍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顺着头发一点一点低下来

  但自己现在都是两个人了。

  凌粟在雨中站了起来,都进房间的时候被门框撞得踉跄了一下。

  要好好照顾自己。

  凌粟拿了块浴巾罩在自己头上,动作僵硬地擦干了头发,裹着浴巾仰躺着倒在床上,蜷缩成了小小一个球。

  他要等他的贺砚回回来的。

  凌粟抱着贺砚回的枕头,憋了一天的眼泪在静谧无人处开始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贺砚回”凌粟的声音埋在枕头里,小小地瓮声着,像是一个找不着家了的孩子,“贺砚回呀”

  那天,凌粟经历了他最严重的一次孕吐。

  他扶着浴缸的边缘,跪在地上几乎吐到快要窒息。泪水横流了满脸,分不清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他自己嘶哑着嗓子哭出来的。

  玻璃门隔着,关牧州在冒着倾盆大雨赶到凌粟家里的时候,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了里头压抑着的撕心裂肺。

  他站定在门口,看着凌粟塌着肩膀倒在浴室里头,总觉得心上生疼。

  凌粟从来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人用着最大的温柔面对全世界,尽全力的让身边的人都活得更开心。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受着最大的伤害。

  关牧州推门进去,把湿透了的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扶起凌粟帮忙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我们不哭了啊没事的。”

  “砚回回来这一段时间,住得还习惯吧?”海城的另一边,大厦最高层的景观餐厅里,贺洵放下手里的杯子,笑着问对面的贺砚回。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就是有这种本事。

  即使之前发生过严重到危机到生命的事故,还不止一次。但只要没掀到明面儿上,大家就还是能安静吃饭把酒言欢,像是贺砚回上一秒才下了飞机回国一样。

  贺洵和贺砚回相对而坐,穿得都十分正式,根本不像是姐弟聚餐,活像是什么商业会谈。

  贺洵穿着一席地的墨绿色长裙,露着肩和背,挽着头发,不算太低调的珍珠配饰让她看上去十分华贵。

  提前到的贺砚回看着她款款进来,除了礼节性地站起身之外就再没什么表示,眼皮都没掀一下。

  “今天的菜还喜欢么?都是跟着你之前的饮食习惯让他们做的。”

  贺砚回看着满桌子的菜,其实没太大的胃口。

  他对着贺洵举起来的杯子稍摇了摇头,绅士地做个了拒绝的手势“我不喝酒。”

  贺洵也并没有什么被拂了面子的意思,从善如流地就改了口,放下手里的杯子换上了茶“这家的绿茶很不错。”

  贺砚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家的茶盏应该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贺砚回把玩着手上的建盏,看着它在光下翻出一层淡淡的漂亮光晕,却仍旧是兴致缺缺。

  倒不是没有精神而是总觉得又哪儿不对劲。

  “身体都恢复了吧?”贺洵问他,漂亮的大眼睛眨着,看上去十分友善。

  其实要说贺砚回的身体状况,他们合该比贺砚回自己都要清楚才对。

  贺砚回点了点头“好得差不多了,不影响工作。”

  贺洵适时地露出了非常欣喜的笑容“那可太好了,过段时间的大楼剪彩,你可一定要出席啊。”

  贺氏的业务涉及得非常广,但老爷子拿捏得紧,手上分出去给小辈的不过一点小分支。

  但贺洵拿着这个,却也做得风生水起的。

  她手上的这些产业对于贺砚回来说其实就是小打小闹,贺砚回要装出有什么兴趣来都困难。

  但是既然对方诚挚地发出了邀请,最近在养病的他也不介意出去走动走动。

  “那就这么定了。”贺洵笑着给贺砚回夹了一筷子菜,眼神里似乎又别有些什么深意,“那天还有一场我手下时尚品牌的秀,你也可以一起看看。”

  贺砚回没太当回事,放下手里的筷子点了点头“可以。”

  走秀不走秀的,反正对他来说不过也就是消磨点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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