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将出(一)_你佛慈悲还酷[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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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将出(一)

  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偌大的中原就能接二连三的碰上故人?

  朱决云心里再清楚不过,面上一片漠然。

  曲丛顾摇了摇他的手小声说:“我们走吧。”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还急切地哀求,见他没什么反应,忽然站起了身,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却被陈清两步追上,一脚踹了回去。

  陈清带着笑说:“你怕什么,去求你的大师去啊。”

  “我们三人也算老相识了,”他道,“不知迢度大师可还记着我?”

  朱决云眼神中一丝波动也无,同样也不说话。

  陈清道:“不若我今天就卖你个面子,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若是替这人说两句好话,我就将他放了如何?”

  那男人左右看了一眼,膝行向前重新跪在朱决云身边求道:“大师、大师。”

  朱决云低头,仿佛看一只蝼蚁,沉声道:“我当年应该与你说得清楚。”

  他一抬眼,正对上陈清双眼:“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陈清却并不怎么害怕,反而道:“我倒是不知道我是哪里惹了你,招了这样的厌烦。”

  曲丛顾四下看了看,见往这边望的人不少,便道:“你带着人走吧,我们不管这件事情。”

  说着还怕他们不走一样加了一句:“再见。”

  陈清好笑地道:“再什么见,我在哪里做什么难道还要让你来管我?”

  朱决云眉头一皱,却听曲丛顾说:“你打扰到我们了。”

  陈清不接话,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我倒是忘了问,令堂身体可好?”

  曲丛顾不畏不惧直接道:“蒙你挂念,一切都好。”

  陈清索性一撩衣摆坐在了一旁,随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说起来,我也提醒过你。”

  “不过还是小世子有福气,”他说,“这样的大灾大难也能躲得开,让人艳羡。”

  曲丛顾肩膀都立着,一副防备模样看着他。

  朱决云单手一挥,降魔杵凌空现身转了数圈落于手中,被他放在了桌上。

  “我从不食言,”他说,“你找死。”

  陈清脸色落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迢度大师好大的脾气。”

  他是真得不知道为何朱决云如此厌恶他,从第一眼相见至今,这个冷漠的大和尚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陈清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家世好相貌好,想要什么不过召之即来,并未受过如此冷遇。

  曲丛顾心里既希望又不希望两人打起来。

  他心里头有两个小人,一个得意地叉腰点着脚:“打起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朱决云喜欢的是谁。”

  另一个却满心忧愁:“这里这么多人,打起来可怎么办啊,人家都要指摘朱决云一个佛修麻木不仁。”

  他又往四周看了看,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直接说吧。”

  或许是他话中关心意味太浓,陈清突然看出了点门道,视线从两个人的身上游走了片刻,别有深意道:“原来如此。”

  他带了些嘲弄地道:“我还当迢度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若是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陈清他也是同道中人自然嗅觉更敏感。

  他用食指弯了个弯儿,探了探曲丛顾的脸蛋,长叹道:“要命哟大师,我们小世子还未曾成年吧,拐弄幼子什么滋味儿?”

  人就是这样,你越看不上他,他越要上前膈应着你,让你也尝尝不自在的滋味。

  曲丛顾没防备的被戳了下脸,往后躲也没躲开,正要开口就听见这人这样的混帐话。

  朱决云站起身来,周身气场已出,自上而下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曲丛顾便心里清楚,今天这一场恐怕躲不开了。

  朱决云怒了。

  “你恐怕对我有一些误会,”朱决云沉声道,“我这人从不慈悲,也不渡人。”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腿打哆嗦的男人道:“他人死活与我何干?”

  陈清挂在脸上的笑与嘲弄落下,沉默地看着他。

  朱决云说:“你今日错在多言。”

  陈清说:“大师还要教我怎么做人吗?”

  降魔杵显锋芒,金光凛然铮鸣不已。

  四座齐噤声,地上落一根针也能听得见。

  “我教不着你,”朱决云说,“站起来。”

  这一架最终并没有打起来,因为曲丛顾还是求了情。

  陈清已经怕了,那就已经没有再动手的必要了。

  更何况,曲丛顾不能让这件事因自己而起,他虽对陈清有敌意,却不能让他因为说了自己几句就挨打,甚至丢了性命。

  做人不能这样。

  朱决云低头看见曲丛顾拉着自己的手,眼里带着害怕担心。

  店家躲在了柜台后头,心惊胆战地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情况。

  从厨房里跑出来的小二不知道情况,端着菜吆喝着,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然后被降魔杵杀气凛凛震慑地顿在原地,手中的菜盘子‘嗙’地一声摔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汤水碎瓷片。

  曲丛顾说:“我们走吧。”

  陈清当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终于不再多言挑衅。

  往前数三个月,朱决云都不会放过陈清。

  他知道陈清为何总出现在他面前,他有法器降魔杵,佛缘深厚修为不俗,时值各大门派分支拉拢人才之际,能得一方势力总是好的。

  再过不足六十年,無穹神器将出,天下势力重新洗牌,东胜神州的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

  前一世也是为此,他与陈清纠缠十年,最终步入两个极端。

  以钟戊为首的武修,以流火为首的佛修,以方墨为首的魂修成为最主要的三个势力。

  流火在紧要关头身死,朱决云披甲挂阵,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就是因为陈清将钟戊带上了山。

  这样的过往种种常在午夜梦回时让朱决云惊醒,只在今年才好了起来。

  曲丛顾看他脸色不好,站起身来道:“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陈兄,日后还望慎言。”

  陈清缓缓地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朱决云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金光霎那间闪过,曲丛顾暗道不好,大喊了一声:“躲开!”

  陈清骤然脚踩门框飞身躲避,一道好似剑光地线砸在地上,让整个屋子都震了一震。

  曲丛顾毫不畏惧地一把把降魔杵抱在了怀里,把金光用自己的身体悉数挡住。

  降魔杵犹在高速旋转,这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曲丛顾额上的长明灯燃得更亮,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抱着降魔杵落在地上。

  店里的人已经跑得光了,只剩掌柜的栽了一个跟头,扶着柱子两股站站。

  朱决云低声叫了一句说:“丛顾。”

  前事往矣,前事如何往矣。

  当夜,曲丛顾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衣,坐在床上给自己解头发。

  草古化作狼身,躺在他盘起来的腿窝里,有一搭无一搭地撩着尾巴。

  曲丛顾伸手去挠了挠他的肚皮,被草古咬了一下,说是咬,其实就是放到嘴里吓唬他。

  “我们打个商量呢,”曲丛顾小声说,“你别老是帮朱决云打架。”

  草古理也没理他,尾巴扫了扫闭了眼睛。

  曲丛顾给他讲道理:“这样人家都要骂他,说他不是好人,到时候你就是不是好人的人的法器,多丢人。而且杀人不好,可能就当不成神仙了。”

  “这都是谁给你说的?”朱决云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

  曲丛顾一点都没有心虚,理直气壮道:“我自己想的,你敢说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朱决云坐在床边脱鞋,随意应道。

  曲丛顾撅着个屁股,硬是要把脸倚在他的后背上,安静了。

  朱决云回身把他抱进怀里。

  曲丛顾把脸都压变了型,栽在他怀里拱。

  朱决云失笑,抓了个枕头,倚在床上,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靠着。

  草古窝在了床位,没一会儿打起了盹,有细微的呼噜声。

  许是这样的氛围过于美好,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曲丛顾轻轻地开口道:“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朱决云没忍住笑了一声:“刚教训完草古又来教训我?”

  曲丛顾说:“对啊。”

  朱决云摇了摇头,无奈道:“小疯子。”

  “你不要记恨着前事了好不好?”曲丛顾抬头看他,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眼睛黑亮亮的,“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曲丛顾说:“我们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就是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了。”

  朱决云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他说:“只要你好好的,我自然不会再在意。”

  或许佛祖让他重活一次就是为了给他这样的救赎,给了他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将他从熊熊业火中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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