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距离周亦尧手术完成已经快两个月了。淤血已经成功清除，也没有伤及大脑，术后伤口也恢复的很好。
可是，已经快两个月了，他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一丝光线。睁开眼闭上眼依然是一片空洞的黑。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术后眼睛的恢复时间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一两个月就好了，有的人要几年，也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他也心急，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吃饭的时候可能会把饭送到脸上，在房里走会不时撞上桌角，洗澡会冻着或是烫红皮肤，穿衣服穿好之后发现前后穿反了
他也曾挫败到气急败坏地把所有的东西砸了，可是想到钟珈礼，她一个人还带着他们的小宝宝，他就知道自己更没有理由发火，砸东西，他应该配合治疗，快点好起来回到钟珈礼的身边。
慢慢地，他可以很熟练地照顾自己，不再像最初那样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他甚至还学会了盲文，把大学自学的金融和管理又看了一遍，温峤来的时候他也请教温峤一些实际管理的问题。
温峤时不时会来告诉他钟珈礼的情况，他也把钟珈礼辞职找他，晕倒在G市的事告诉了他。他那时听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护士第二天进来的时候，发现他坐在床边一直握着手机，手机里在说一句中文。
“周亦尧，我想你了。我...”
那句话没说完手机就自动关机了，周亦尧熟练地把充电器拿出来给手机充电，开机之后继续听那句话。护士看了眼周亦尧，知道他肯定一晚都这么坐着。
“Youshouldgetsomesleep.”护士关心地说，
“I’myou.”周亦尧淡淡地回答。
护士也没有多说什么，给他做了相关的检查之后就出去了。这个病人从来不愿意多说话，待人也总是冷淡疏离，更别说笑了，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笑。
她不在，他怎么笑得出来。
钟珈礼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也凸起了一点点。吴晴常常带着她一起逛超市，买菜，或者拉着她一起给孟丘买衣服。
她也不拒绝，和吴晴一起去，甚至也愿意给吴晴提供一些建议，只是吴晴走开一下子再回来钟珈礼依然还在原地，可是却带着茫然又难过的表情在发呆。看见她回来才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的情绪，笑着挽着她的手一起回家。
“妈妈，你说我的宝宝是男生还是女生呢？”钟珈礼摸了摸自己还不明显的肚子，问吴晴，
吴晴有些惊讶，她从怀孕一直很少提及肚子里的孩子，她还一度担心钟珈礼会偷偷去把孩子打掉。
“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吴晴看着她，
钟珈礼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弯弯的，“男孩子吧。”
吴晴也笑，跟她开玩笑，“你也觉得你妈我养你长大太辛苦了啊？”
钟珈礼朝母亲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吴晴看着她愿意开玩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没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纪念的妈妈，纪念看见吴晴和钟珈礼也很开心，笑着走上前。
“珈礼回来啦？”纪念的母亲笑眯眯地看着她，
“阿姨，好久不见了呢！”钟珈礼也笑着和纪念的母亲打招呼，
“阿姨听说你和亦尧那孩子在一起了啊？”她说着，又转头看向吴晴，“从小玩到大，这样真好！”
钟珈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里又出现了那种恍惚的眼神，吴晴心里难受，可是脸上还是没有变化，含糊地点头没有说话，又转移了话题和纪念的母亲聊了几句就走了。
钟珈礼回去的路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下午吃过饭钟成来了。钟珈礼和钟成一起去家里附近的公园散步。
“礼礼，爸爸和你阿姨准备搬去C市了，爸爸想问你你愿意和爸爸一起去吗？”
钟成也听吴晴说了那件事，不过他没有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几次钟珈礼不在，一些老朋友也真诚地恭喜他钟珈礼和周亦尧在一起，甚至有人知道钟珈礼怀孕了问他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每次都只是笑笑，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搪塞过去。
他想换个地方女儿总会好过一些。
“爸爸..”钟珈礼欲言又止，
钟成笑了，他知道钟珈礼在担心什么，摸了摸钟珈礼的头，宠溺又有些骄傲地说，“一个女儿和小外孙爸爸还是养的起的！爸爸愿意养礼礼一辈子。”
钟珈礼眼眶顿时红了，撒娇地叫他，“爸爸..不是这样..”
钟成看着女儿，语气温柔，“爸爸希望你快乐一点。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想去上班爸爸就和你阿姨一起帮你带孩子，不想工作爸爸养你。你要是不愿意走，也可以，爸爸多来看你，你开心就好。”
钟珈礼的眼泪掉下来，不好意思地在钟成肩上蹭眼泪，“爸爸，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想走。”钟珈礼的声音闷闷的，像小时候被吴晴骂，窝在他的怀里撒娇告状。
“好好，咱们换个地方生活。”钟成看着这个他疼在手心的小姑娘，轻轻拍她的背。
钟珈礼把这个决定告诉吴晴，吴晴沉吟了很久才红着眼睛抬头，笑着点点头。
知女莫若母。钟珈礼自己还没发现她对周亦尧的感情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看出了端倪。她提起周亦尧时清亮的眼神，
后来他们重新在一起时她幸福的笑容，钟珈礼所有的感情都付给周亦尧了。周亦尧走了，肯定没办法留下来了。
她不怪周亦尧，她很感激周亦尧为钟珈礼考虑了这么多。只是他们都没有算准钟珈礼的反应。
“好，妈妈跟你一直跟你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妈妈支持你。我和你孟叔叔会去看你的。”
钟珈礼很难过，但是她的眼睛很干，“妈妈对不起。”
吴晴吸了吸鼻子，像以前那样白她一眼，“谢什么谢！我不在你以后好好养样子！可别把我外孙养瘦了！”
钟珈礼笑，摸着肚子点头。
她突然觉得眼睛很酸涩。她从小就任性，他们教育她，却也总是把她想要的一切都给她。
哪怕她自己马上都要成为妈妈，他们还是把她当他们心里永远的小姑娘，保护她，爱她，让她快乐。
钟珈礼在机场和吴晴和孟丘最后拥抱了一下，跟在钟成身边登机了。
她登机的同时，周亦尧接到了温峤的电话。
“珈礼登机去C市了。”温峤告诉他，
“嗯。”周亦尧淡淡应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不要紧，难受的话就走得远远的，我也不愿意你不快乐。你去哪儿都可以，因为我能找到你。
一年后。
纪念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钟珈礼穿着伴娘服站在她身边，帮她理了理头纱，笑着看她“纪念你好美！”
纪念也对镜子里的钟珈礼笑了笑。
钟珈礼穿着淡紫色的伴娘服，散着头发，她看向纪念眼里欣羡澄亮的目光让纪念眼睛有些酸。她是她唯一的伴娘，可是纪念希望这个伴娘是除了钟珈礼的任何一个人。
不是因为看轻她，纪念只是希望现在的钟珈礼是周亦尧的妻子，这样即使她不是她的伴娘，她也会为她感到高兴。
她见过钟珈礼陪她去婚纱店试婚纱时她望着满店的婚纱出神的样子，还有看见她试好婚纱出来时眼眶通红笑着说她很美的苦涩
后来是钟珈礼帮她取的婚纱，之后，店员笑着跟温峤说“Thebridesmaid’sverybeautiful,thatwedding-dressshetriedonsuitsheralot，isshegettingmarried？（伴娘很漂亮，她试穿的那件婚纱很适合她，她也快结婚了吗？）”
温峤跟纪念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突然很心疼钟珈礼。纪念和温峤的婚礼是在美国举行的，钟珈礼提前了一周到美国。她出了机场看见纪念和温峤时就笑着跑上前给了纪念一个大大的拥抱，又转头笑得诚挚地对温峤说了恭喜。
婚礼温峤都准备的差不多，纪念就常常带着她逛，不然她就看着小启，不时逗逗他。她也没有问过周亦尧的情况，即便知道他在美国，她也一句都没问，甚至一句暗示性的话也没有。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难过的情绪，她看向纪念时脸上永远带着笑。
纪念知道钟珈礼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和温峤的心情。当时周亦尧说他会比温峤和纪念先结婚时他们都在，她当然不相信钟珈礼是真的忘了周亦尧。没有人相信，她只是不想问，不敢问。
“珈礼...”纪念转身，抓住她的手，有些欲言又止。
“我很好。”钟珈礼笑了笑，看进她的眼底，“今天你结婚，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正好..这时候伴娘也该出去了，钟珈礼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恭喜你，温太太。”说完朝她笑了笑就挽上了伴郎的手。
伴郎是温峤大学时的一个好朋友，他朝钟珈礼温和的笑了笑，“纪念叮嘱我你不习惯这么高的高跟鞋。”
钟珈礼冲他感激一笑，和他一起走上了红毯。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神父，之前所有压在心里的情绪突然涌现出来。就像是有人在她心上开了一道口子，那些失落，遗憾，难过，苦涩都一点点往外挤。
她努力保持着微笑，抓住伴郎的手紧了些，伴郎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音量对她说，“别怕，我抓着你呢。”
终于，走到红毯尽头她松开了伴郎的手和伴郎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钟珈礼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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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快两个月了，他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一丝光线。睁开眼闭上眼依然是一片空洞的黑。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术后眼睛的恢复时间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一两个月就好了，有的人要几年，也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他也心急，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吃饭的时候可能会把饭送到脸上，在房里走会不时撞上桌角，洗澡会冻着或是烫红皮肤，穿衣服穿好之后发现前后穿反了
他也曾挫败到气急败坏地把所有的东西砸了，可是想到钟珈礼，她一个人还带着他们的小宝宝，他就知道自己更没有理由发火，砸东西，他应该配合治疗，快点好起来回到钟珈礼的身边。
慢慢地，他可以很熟练地照顾自己，不再像最初那样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他甚至还学会了盲文，把大学自学的金融和管理又看了一遍，温峤来的时候他也请教温峤一些实际管理的问题。
温峤时不时会来告诉他钟珈礼的情况，他也把钟珈礼辞职找他，晕倒在G市的事告诉了他。他那时听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护士第二天进来的时候，发现他坐在床边一直握着手机，手机里在说一句中文。
“周亦尧，我想你了。我...”
那句话没说完手机就自动关机了，周亦尧熟练地把充电器拿出来给手机充电，开机之后继续听那句话。护士看了眼周亦尧，知道他肯定一晚都这么坐着。
“Youshouldgetsomesleep.”护士关心地说，
“I’myou.”周亦尧淡淡地回答。
护士也没有多说什么，给他做了相关的检查之后就出去了。这个病人从来不愿意多说话，待人也总是冷淡疏离，更别说笑了，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笑。
她不在，他怎么笑得出来。
钟珈礼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也凸起了一点点。吴晴常常带着她一起逛超市，买菜，或者拉着她一起给孟丘买衣服。
她也不拒绝，和吴晴一起去，甚至也愿意给吴晴提供一些建议，只是吴晴走开一下子再回来钟珈礼依然还在原地，可是却带着茫然又难过的表情在发呆。看见她回来才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的情绪，笑着挽着她的手一起回家。
“妈妈，你说我的宝宝是男生还是女生呢？”钟珈礼摸了摸自己还不明显的肚子，问吴晴，
吴晴有些惊讶，她从怀孕一直很少提及肚子里的孩子，她还一度担心钟珈礼会偷偷去把孩子打掉。
“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吴晴看着她，
钟珈礼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弯弯的，“男孩子吧。”
吴晴也笑，跟她开玩笑，“你也觉得你妈我养你长大太辛苦了啊？”
钟珈礼朝母亲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吴晴看着她愿意开玩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没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纪念的妈妈，纪念看见吴晴和钟珈礼也很开心，笑着走上前。
“珈礼回来啦？”纪念的母亲笑眯眯地看着她，
“阿姨，好久不见了呢！”钟珈礼也笑着和纪念的母亲打招呼，
“阿姨听说你和亦尧那孩子在一起了啊？”她说着，又转头看向吴晴，“从小玩到大，这样真好！”
钟珈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里又出现了那种恍惚的眼神，吴晴心里难受，可是脸上还是没有变化，含糊地点头没有说话，又转移了话题和纪念的母亲聊了几句就走了。
钟珈礼回去的路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下午吃过饭钟成来了。钟珈礼和钟成一起去家里附近的公园散步。
“礼礼，爸爸和你阿姨准备搬去C市了，爸爸想问你你愿意和爸爸一起去吗？”
钟成也听吴晴说了那件事，不过他没有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几次钟珈礼不在，一些老朋友也真诚地恭喜他钟珈礼和周亦尧在一起，甚至有人知道钟珈礼怀孕了问他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每次都只是笑笑，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搪塞过去。
他想换个地方女儿总会好过一些。
“爸爸..”钟珈礼欲言又止，
钟成笑了，他知道钟珈礼在担心什么，摸了摸钟珈礼的头，宠溺又有些骄傲地说，“一个女儿和小外孙爸爸还是养的起的！爸爸愿意养礼礼一辈子。”
钟珈礼眼眶顿时红了，撒娇地叫他，“爸爸..不是这样..”
钟成看着女儿，语气温柔，“爸爸希望你快乐一点。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想去上班爸爸就和你阿姨一起帮你带孩子，不想工作爸爸养你。你要是不愿意走，也可以，爸爸多来看你，你开心就好。”
钟珈礼的眼泪掉下来，不好意思地在钟成肩上蹭眼泪，“爸爸，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想走。”钟珈礼的声音闷闷的，像小时候被吴晴骂，窝在他的怀里撒娇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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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珈礼把这个决定告诉吴晴，吴晴沉吟了很久才红着眼睛抬头，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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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重新在一起时她幸福的笑容，钟珈礼所有的感情都付给周亦尧了。周亦尧走了，肯定没办法留下来了。
她不怪周亦尧，她很感激周亦尧为钟珈礼考虑了这么多。只是他们都没有算准钟珈礼的反应。
“好，妈妈跟你一直跟你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妈妈支持你。我和你孟叔叔会去看你的。”
钟珈礼很难过，但是她的眼睛很干，“妈妈对不起。”
吴晴吸了吸鼻子，像以前那样白她一眼，“谢什么谢！我不在你以后好好养样子！可别把我外孙养瘦了！”
钟珈礼笑，摸着肚子点头。
她突然觉得眼睛很酸涩。她从小就任性，他们教育她，却也总是把她想要的一切都给她。
哪怕她自己马上都要成为妈妈，他们还是把她当他们心里永远的小姑娘，保护她，爱她，让她快乐。
钟珈礼在机场和吴晴和孟丘最后拥抱了一下，跟在钟成身边登机了。
她登机的同时，周亦尧接到了温峤的电话。
“珈礼登机去C市了。”温峤告诉他，
“嗯。”周亦尧淡淡应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不要紧，难受的话就走得远远的，我也不愿意你不快乐。你去哪儿都可以，因为我能找到你。
一年后。
纪念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钟珈礼穿着伴娘服站在她身边，帮她理了理头纱，笑着看她“纪念你好美！”
纪念也对镜子里的钟珈礼笑了笑。
钟珈礼穿着淡紫色的伴娘服，散着头发，她看向纪念眼里欣羡澄亮的目光让纪念眼睛有些酸。她是她唯一的伴娘，可是纪念希望这个伴娘是除了钟珈礼的任何一个人。
不是因为看轻她，纪念只是希望现在的钟珈礼是周亦尧的妻子，这样即使她不是她的伴娘，她也会为她感到高兴。
她见过钟珈礼陪她去婚纱店试婚纱时她望着满店的婚纱出神的样子，还有看见她试好婚纱出来时眼眶通红笑着说她很美的苦涩
后来是钟珈礼帮她取的婚纱，之后，店员笑着跟温峤说“Thebridesmaid’sverybeautiful,thatwedding-dressshetriedonsuitsheralot，isshegettingmarried？（伴娘很漂亮，她试穿的那件婚纱很适合她，她也快结婚了吗？）”
温峤跟纪念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突然很心疼钟珈礼。纪念和温峤的婚礼是在美国举行的，钟珈礼提前了一周到美国。她出了机场看见纪念和温峤时就笑着跑上前给了纪念一个大大的拥抱，又转头笑得诚挚地对温峤说了恭喜。
婚礼温峤都准备的差不多，纪念就常常带着她逛，不然她就看着小启，不时逗逗他。她也没有问过周亦尧的情况，即便知道他在美国，她也一句都没问，甚至一句暗示性的话也没有。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难过的情绪，她看向纪念时脸上永远带着笑。
纪念知道钟珈礼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和温峤的心情。当时周亦尧说他会比温峤和纪念先结婚时他们都在，她当然不相信钟珈礼是真的忘了周亦尧。没有人相信，她只是不想问，不敢问。
“珈礼...”纪念转身，抓住她的手，有些欲言又止。
“我很好。”钟珈礼笑了笑，看进她的眼底，“今天你结婚，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正好..这时候伴娘也该出去了，钟珈礼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恭喜你，温太太。”说完朝她笑了笑就挽上了伴郎的手。
伴郎是温峤大学时的一个好朋友，他朝钟珈礼温和的笑了笑，“纪念叮嘱我你不习惯这么高的高跟鞋。”
钟珈礼冲他感激一笑，和他一起走上了红毯。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神父，之前所有压在心里的情绪突然涌现出来。就像是有人在她心上开了一道口子，那些失落，遗憾，难过，苦涩都一点点往外挤。
她努力保持着微笑，抓住伴郎的手紧了些，伴郎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音量对她说，“别怕，我抓着你呢。”
终于，走到红毯尽头她松开了伴郎的手和伴郎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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